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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吗?”
无忧被燕风飏微挑上扬的语气弄得呆住了,看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打开燕风飏捏住自己下颚的手,就任由他停在自己小小的下颚上。
燕风飏垂头看着她,昔日微挑的桃花眼更漂亮了,却不带一丝笑意,多了许多暗色。也许是背了光的缘故,让无忧感觉这人的眼神已经没有少年的青涩,而多了成人的凌厉。
“不想说吗?还是许久不见,无话和我说了?”
燕风飏的指腹轻轻磨蹭无忧的下颚,指上的茧子让她娇嫩的肌肤有些刺痛的感觉,无忧顿时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一惊,下意识就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两人都愣住了,无忧没想到自己出手那么重,她只是下意识地想摆脱燕风飏制造的这种类似*的举动,并不是真想打他。
而燕风飏则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磨蹭无忧的下颚,而且还留恋于这娇嫩肌肤带给他的异样感受,他直到被打前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被打后看到无忧瞪大的眼,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类似于军营里的大哥们和那些风尘女子*的轻浮动作……
他……竟然*了无忧?
燕风飏呆住了,和无忧大眼瞪小眼,两人的脸都一瞬间红起来,燕风飏是仗了皮肤被晒黑了看不出来,无忧则很明显,常年生病让她的脸比一般人白希,一点点红晕都无法藏住,更别说这样的红脸。
所以,娇嫩的脸布满了红晕的样子就全部落在了燕风飏眼中,让他从被打的震惊中才走出来,马上又落进了*的陷阱中。这样匀称自然的脸色哪是那些风尘女子的庸脂俗粉可以比的,燕风飏一瞬间只觉得心跳得砰砰砰的,口干舌燥,身体某个地方竟然发生了变化……
他盯着无忧,另一手抓紧了*榻,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只有这娇小的人,鼻间里充斥的全是这房间里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无忧则是不敢说话,燕风飏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他深沉的缄默下含有的霸气凌厉,这人出去三年,别的不知道学到了什么,燕易朔王者的气息却是明显地吸收到了,竟然让她感觉很重的压力。
本着说多错多的想法,她就以沉默对抗着,哪里知道燕风飏已经转到了别的方面!
屋里就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气氛,两人都觉得对方的呼吸声在这种气氛下粗重起来,正想着谁会突破沉默改变什么的紧张中,门口传来了春燕的叫声:“三殿下,娘娘让金喜公公来请你,说皇上赐庆功宴,让你快过去。”
“嗯,知道了!”燕风飏突然清醒了,腾地站起来,看也不看无忧就冲了出去。
那边春燕说着就冲了进来,骤不及防,两人就撞在一起,燕风飏本能地抱住她,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伴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瞬间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概念印在了他脑子里,轰地一下就燃起了他还没灭下的火,立刻就发现自己某地方变得坚硬如铁,隐隐在疼痛……
下意识,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他没放开春燕,反而抱紧了她,贪婪地深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这的确是沾染了无忧屋子里的那种香味,燕风飏不知道,无忧身子差,她自己就不用什么脂粉,也不喜欢别人的脂粉。春燕她们开始来也用脂粉,但一靠近无忧她就受不了,明令禁止她们在公主楼不准用脂粉。
春燕几人仗了是周文婧亲自派来的,知道周文婧不喜欢这个公主,就没将无忧的话放在心上,照样用。
无忧也没说什么,让穆江蕙给自己买了一些药粉悄悄撒在了公主楼,这药粉自然是和脂粉有冲突的,只要擦了脂粉的,进公主楼就会过敏,轻者皮肤瘙痒,重者身上脸上全冒疙瘩……
春燕她们开始不知道是无忧搞的鬼,还以为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边往脸上擦药,一边注意饮食,可是总好不了。
无忧就凉凉地丢了一句话出来说:“何必那么累呢,不擦脂粉自然就好了。”
这几人这才惊觉,照无忧的话洗去脂粉,果然慢慢就好了。几人心下又急又恨,却没人敢再把无忧的话当耳边风,更没人敢去和周文婧告状,因为没证据啊!谁知道无忧做了什么手脚啊!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所以无忧这公主楼就没什么脂粉香,这些宫女身上的香味都来源于她自制的熏香,这熏香是为了驱蚊除潮点的,有减少疾病的功效还利于呼吸系统的健康发育。
春燕是无忧的贴身宫女,常常出没公主楼,衣服上带了这香味就很正常,她哪知道正是这香味还有自己恰逢其会地闯进来正是时候,就撞到了好运。
春燕在无忧的几个宫女中也算大宫女了,今年已经满十五,身体发育得很好,该耸的耸,该凸的凸。正是惷心萌动的时候,刚才一见燕风飏就喜欢上这位皇子的霸气,一直偷偷看他,也做梦想他要是看上自己多好……
这样的想法在平常百姓家会被以为是痴心妄想,可是在皇宫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们接触的都是皇子皇上贵公子,只要运气好被看上,*间麻雀变凤凰的事例多得是,怀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春燕,这应该算大多数大宫女的梦想。
俗话说上来容易下去难,这些大宫女都是年龄很小就进宫的,她们都是因为家里穷才被送进宫,在宫里虽然没有公主贵妃们的待遇,可是耳闻目睹,也知道有权有银子过的是什么生活。
要是跟了个主子富贵了,自己也跟着风光,平日被太监其他宫女捧着讨好着,也跟着沾了风光享了好处,有几人愿意年龄大了被放出宫回去从头再来啊!
上位,博运气,这就是春燕她们共同的梦想,就算给某个皇子或大家公子做小妾也比回家找个村夫嫁了好啊!
所以燕风飏没有放开春燕反而搂紧她,就让春燕心跳加速,脸红起来,不推不拒地任他抱着。
还好燕风飏没失去理智,想到后面还有个无忧看着,只是搂紧了片刻就放开了她,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口掩饰地骂道:“慌慌张张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让你家主子好好教教你规矩……”
春燕垂头,偷眼看燕风飏,也算聪慧,从那一搂间没感觉燕风飏真恼,就细声说:“奴婢春燕,对不起三殿下,是奴婢忙着传话才闯了进来,撞到三殿下,请恕罪!”
“春燕……”燕风飏盯了她一眼,那满脸的潮红让他心一动,回身看看被帐子遮住的无忧,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春燕的脸,就走了出去。
春燕心跳得更厉害,呆了一下,也顾不上去侍候无忧起*,匆匆地说道:“公主,我让晓菡来侍候你穿衣,我去给你端吃的……”
她还没说完就走了出去,急着去送燕风飏,把握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燕风飏才下楼,就听到后面匆匆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就看到春燕匆匆跟了上来。他眼一眯,似乎觉得会发生什么,就站住了。
“春燕……可是公主要和爷说什么?”他其实真的是期待的,刚才见无忧没说上几句话,这时见春燕追来,就想着难道是无忧托她追来传话的。
可惜春燕只是脸更红了,走近燕风飏,垂头说:“奴婢只是想问问,三殿下以前是宿在水榭阁,这次还是一样吗?如果是的话,奴婢这就让人去帮殿下收拾房间,晚上殿下回来就可以好好休息……”
燕风飏没想到她问这个,诧异地挑挑眉,刚想说金喜木喜会去做这事,猛然看到春燕低头搅着帕子,脸红过耳的样子。
他顿时想起刚才抱她的柔软,突然就惠至心灵地懂了其中的奥妙,血液立刻不安分地沸腾起来,盯着春燕胸前的两座山,笑了:“爷自然是宿在水榭阁,春燕有心就去好好帮爷打扫一下房间,再弄点你身上那种熏香,让爷回来可以好好睡觉……”
“奴婢遵命!”春燕抬头,看到了燕风飏眼中赤.裸裸的晴欲,抿唇羞怯地一笑,轻声说:“奴婢一定不会让爷失望的”!
两人达成某种默契,就各自带着对晚上的期待分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