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寒一直手用力扶着树干才勉强支撑着自己将要倾倒的身体，他听着暗影的话，脑中一片空白，这话要不是出自暗影之口，他绝不会相信。
只见他浑身僵硬了好久，双拳紧握，又松开，再紧握又松开，扶着树干深呼吸一下，反复几次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略显颤抖的问道：“朕……朕为何要无缘无故杀害那些人？”
“属下不知！不过凤公子和皇后娘娘应该知道！”
龙御寒听到他提起凤锦珞，眼睛猛然睁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艰难的张张嘴，停顿了好久才问道：“珞儿的脖子也是朕伤的吗？”
暗影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人一般，干净利落的回答道：“是！”
龙御寒听着他的回答，浑身一颤，这才无力的说道：“去叫王御医过来！朕有话要问他！另外让他带着药箱过来给珞儿包扎伤口！”
“是！”
龙御寒如使了魂魄一般，目光有些呆滞的走到养心殿，直到看到床上女人时，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脖子上被血染红的纱布，突然伸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这才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动作轻柔谨慎的将凤锦珞搂进怀中，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目光中泛起浓浓的心疼和自责。
大概半个时辰后，王默书提着药箱在门外等候。
“默书，进来吧！”
“微臣参见皇上！”王默书正要下跪，却被皇上阻止道：“行了，别行那些虚礼了，快过来检查一下珞儿的伤口！”
“是！”
王默书又从新给凤锦珞包扎了一遍，龙御寒站在一旁看着，当他看到她脖子上那个深深的压印还在泛血珠时，忍不住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王默书知道他内心自责，也就没有出言阻止。
“皇上，好了，她的伤口养上十天半月，应该能痊愈！”
“恩，你跟朕出来！”
到了外间，龙御寒说道：“给朕诊断一下，看看朕是怎么了？”
王默书微微皱眉，但并未伸手替他把脉，而是说道：“皇上，昨晚微臣已经替您诊断过了，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昨天您……那种行为，显然是不正常的。”
“家父猜测您可能是中了苗疆地区的毒蛊，又或者是被什么人用巫蛊之术控制了！”
龙御寒眼神微眯，道：“你是说龙子陌又不安分了？”
“这只是猜测，毕竟他的可能性最大，两个月前的事情您是亲眼所见的，他能用琴音控制那些怪物，现在也未尝不能控制您！”王默书表情严肃的说道。
龙御寒站在床前，月光倾泻在他萧条的身影上，此时他的目光竟比这清冷的月光更加阴冷。
“恩，朕明白了！”
龙御寒又多问了一句：“既然你查不出病因，那也就没有治愈之法了吧？”
“嗯，的确需要知道病因才能有治愈之法！”
“你回去休息吧，朕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