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房间,雷战不似以往和你嘻嘻哈哈没个正型,自己坐在榻沿抚摸着帝尧哥哥给他的金牌,陷入深思,我本不想打扰,可他一坐那么长时间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走过去夺过金牌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雷战不语,抬头看着我。我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不自然一笑说:“怎么了。”
“紫霖,你说权利这种东西真奇妙,有时我们那么蔑视它,有时又是那么渴望得到。若我不是丞相,你不是公主,大哥不是大王,朱颜不是丞相之女,那我们算什么,在那些达官显贵眼里不过是几个命如杂草的贱民。”雷战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是啊,也就你们有这点权利才能四处管闲事,若没有,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接着他的话说。
“越是尝到权利的甜头越是放不下,但……唉。像今日的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我们大兴王朝官吏上一直严格体察,若换做其他国家,那受苦受冤的普通民众又岂止千万?”雷战欲言又止,后又转到今日的事上说。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公正的。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我也变得感慨起来。
“紫霖,我才现你有时说话很有道理,引人深思啊。”
“我们那儿书上写的嘛,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有计划呢。”我亲自服侍他宽衣。
旦日早晨,草草用过早饭,尚武与大姐先去了府衙,尚武在暗中保护,我们几人跟在后面,见机行事。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府衙内一直很安静,似乎没发生任何事,正当我们以为地方官会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大姐再一次被赶了出来。这次那些人更是变本加厉,一点都不像是在对一个弱女子。此时的那个阔少还在逍遥法外。我的拳紧握。雷战差连山去通知这个地方官,并拿出信物。
地方官亲自出来迎接,见到雷战没有像电视上演的古装剧里那般谄媚而是先将雷战迎进去。没有太多言语。我们几人进了内堂,雷战从包裹里掏出他的相印,那个年月四十岁的老男人一看便知,走到雷战面前跪下请安。雷战与帝尧哥哥对视一眼说道:“胡大佑,你可知罪?”
“大人,下官所犯何罪啊。”胡大佑一脸无辜的说。
“百姓有冤情不但不审理还遣人驱赶,毒打。没想到我秦国官吏一向清明,竟出了你这等事。”雷战摆出大牌的样子训斥,样子又认真又可爱,不了解他的猛一看还真有点震慑力,不过我只想笑,但我还是忍住了。
“大人,此事下官是要查的,但如今证据不足,不好断案。”胡大佑狡辩道。
“大人一路劳苦,下官马上派人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罗大佑献宝似的说。
“也好,连山,通知尚武好生安顿那女子。”雷战差连山去安顿。
我们被带到那个胡大佑的府上。一路上我们被一群小吏包围着,所过地方百姓无不让道,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车上人物的身份,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派的深府大院,比雷战祖上留下的房子还大。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竟有如此财力。入座后,不久几案上便摆满了丰盛的佳肴。连山很快也赶来,尚武留在大姐身边保护,作陪的是胡大佑手下的一个亲信,席间,胡大佑与亲信几次眉来眼去,亲信陪笑着出去一趟,回来便搬了个箱子。胡大佑一脸正经地对雷战说:“大人,只是下官的一点见面礼,望大人莫嫌寒酸。”
雷战起身走过去,胡大佑打开箱子,雷战云淡风轻地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颗接近半个拳头大的珠子,那颗珠子通体呈乳白色。我们也凑过去看,我与朱颜尤为感兴趣,我轻轻地摸那颗珠子,果然如我所料质地温润,就连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朱颜也颇有兴趣。
“这真像一颗夜明珠。”我不由赞道。
“夫人好眼力啊,这正是夜光珠,与夫人说的夜明珠正是此物。在大兴实属罕见哪。”胡大佑的亲信献宝似的说道。
“这真是夜明珠啊,传说龙宫中的宝贝,能在夜晚照的如白昼一般?”我更感兴趣了,完全忘了他是在贿赂我们。
“呵呵呵,倒没那么神奇,此物确实能在夜晚发出柔和的荧光,试想在夜晚柔和的荧光照着夫人的花容月貌那是何等的美景啊。”胡大佑也趁机大拍马屁,不过对我倒是很受用。
“本相倒还没见过此物。”雷战用手捂住珠子凑上一只眼睛看,又满脸疑问地拿开。
“你那样是不行的,这个在夜晚才能看见。”我捂嘴笑道。
“夫人一看便是个行家。”那亲信笑道。
“咳,哦,既然是胡大人的心意,夫人又喜欢,大人你就收下吧。”帝尧哥哥竟反常地这么说,到底什么用意,他一个大王还纵容臣子受贿不成?
“啊,本相……本相就收下了。”雷战故作推脱但还是欣然收下,这让我又高兴又有点搞不懂自己这个丈夫了,一直以为他是两袖清风,怎么当着大王的面受贿啊。
用过饭后,临走时雷战还不忘对胡大佑说:“明日大人便召齐相关人等便开审吧,本相定会秉公处理。”
到了客栈,我们四人到了帝尧哥哥的房间。我不解的问:“帝尧哥哥,你干嘛纵容雷战哥受贿,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呵呵呵,紫霖啊,好一通义正言辞的教训,不错。”帝尧哥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紫霖,人家胡大人一番心意,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雷战得意地说。
“你……雷战,我鄙视你,还有你!”我气急败坏地说,又生气地指着帝尧。
“大王啊,你们又想做什么。”朱颜若有所思地问。
“他送他的礼,我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雷战眉毛一挑狡猾地说。
“你也太奸诈了吧,光收礼不办事啊。”我的嘴张了半天没合上。
帝尧与雷战贼贼地相视一笑。
待到晚上我们几人凑到一个屋子里,熄灭所有的灯,从盒子里拿出夜明珠,刚开始只看到一颗乳白色的珠子,不到五分钟,珠子开始出现光晕,接着光越来越大,把我们四人的脸都照的清楚可见。
“果然是个宝贝,这世间到底有多少奇珍异宝。”帝尧哥哥兴奋地说。
“世上什么宝贝没有啊。”我一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现代出现的宝贝了。
待到困意袭来我与雷战带着夜明珠回到房间,躺在榻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反复摩擦着夜明珠。
“夫人,我们安歇吧,它现在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雷战宽衣解带说道。
我们两人躺在榻上,依偎在一起。
“你看,它好漂亮。”我握着夜明珠说道。
“是啊,好漂亮。”雷战认真地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在看。
“你看什么呢。”他分明不是在看夜明珠。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终落在我的胸前,我握起小拳敲打在他结实的身上,显然我的物理攻击是无力的。最终任由他在我身上使坏。这时隔壁也传来帝尧哥哥他们亲热的声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伴着夜明珠神秘的光芒,若隐若现地可以看到对方,只有身体的触感是唯一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