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培庆给王天龙我开的药连服了一个疗程,病情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陆陆续续有不少的不良反应出现。
而现在,若是给王天龙服药,便会睡得很深沉,可是服药之后不到两个小时,便会哭闹不止,而且在哭闹之时,还会手脚乱踢,哈欠连天,似乎是想要睡觉,可怎么也不肯入睡。
田方梅就再次将王天龙抱去了田培庆那里,田培庆装模作势的看了看,就跟田方梅说,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并且告诉田方梅说,王天龙这个病很奇怪,就算是市区医院和省医院,也都可能无能为力,只能建议他们去首都燕京,找那里的大医院看一下。
田培庆之所以要将他们支去那么远的医院,全是因为他做贼心虚,若是把它们放到市医院或者省医院去的话,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有可能被人发现,而前功尽弃。
不过,王天龙能出现这种情况,也完全出乎了田培庆的预料,毕竟之前那种药,一直都是给成人在用,像这种不足月的婴幼儿,还是头一次,所以在这用量上,他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能凭着感觉来,按照成人的一半用量,来进行服药。
把王天龙他们只去了燕京,即便燕京医院能够查出王天龙的病因,那也是无根无据,拿他无可奈何。
毕竟那些药品包装上的生产厂商是在国外,而并不在国内,不论他们怎么查,也都查不到他的头上。
田培庆就这样抱着侥幸的心理,一天一天地过着,孰不知,针对田培庆的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悄然来临,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将会彻底跌入谷底,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一天,伯端县的天气格外晴朗,田方梅来到了田远洋与邵玉芝的家里。
见女儿前来,母亲邵玉芝心中自是欢喜之极。
邵玉芝问道:“梅儿,你怎么有空来了?是来接孩子回家的吗?你不用着急,就让他在这儿多呆待天,到时候上学了你再来接他,你们放心,他外公养的起他,家里不多他这一个。”
田方梅梅垂头丧气道:“妈,我们只怕真是要让华儿这孩子,在你们这儿多住上一段时间了。”
邵玉芝见到田方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便很是关心地问道:“梅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说着,田方梅便一头扎进了邵玉芝之怀里。
田方梅哭泣着说道:“妈,我们打算带着龙儿出一趟远门,去找更好的医院,更好的大夫,去瞧瞧她那怪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华儿在有几,就要上学了,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可也不能丢下龙儿不管。所以还得麻烦伯伯和妈,多照顾他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得麻烦妈送他去上学,学费先让伯伯给我垫着,等我和他爸爸回来,再还给你们。”
邵玉芝很是关切地说道:“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傻话?我们的外孙上学,难道我们这做外公外婆的,就不该掏学费吗?你们就放心的走吧,把华儿就交给我们吧。对了,龙儿得的那个怪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你们去找过田培庆了吗?你们又打算去哪儿给她瞧病呢?”
田方梅啜泣道:“找过了,田培庆告诉我们说,带他去燕京的大医院,或许还能有得救。”
邵玉芝问道:“难道市里的医院和省城的医院都不行吗?”
田方梅摇了摇头道:“田培庆说,估计那些医院也都无能为力,燕京毕竟是我们国家的首都,医疗水平在国内肯定是最高的。”
邵玉芝长叹道:“是啊,燕京是首都,医疗水平高,可在那里的消费也高啊。你们打算带多少钱去?”
田方梅说道:“三弟给我们借了十万,大哥大嫂和田江他们一家人总共借给了我五万块,还有云姗他们家,也借给了我两万块,总共加起来有十好几万呢?去燕京给瞧病应该是差不多了。”
邵玉芝还是很担心的:“才十几万,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你们此去燕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回来,也不知道你们能住多久,那边医药费高,生活消费也很高,钱带少了怎么行?我这就给你小妹,和你伯伯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再给你们打些钱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田方梅推辞道:“不用了,妈,我们现在有这么多钱,先用着,到时候要是不够,我再向你们要。再说了,现在这个时代,打钱也很方便,我若什么时候没钱了,就给你们打电话,你看行吗?”
邵玉芝坚持道:“这怎么能行,你婆家的亲人,都给你们凑钱了,我们怎么又能落下来,你就放心吧,他们会借钱给你的,我这就给你伯伯和小妹打电话,顺便让你伯伯把发儿和华儿带回来。”
田方梅这才意识到,王天华与自己的弟弟田方发并不在家中。
田方梅开口问道:“他们都去了伯伯的工厂?”
邵玉芝点头道:“是的,李伯伯的电话通了,放心,我这就跟他说。”
邵玉芝在电话当中并没有说太多,只说只是说田方梅在家中等他们回家,有事儿商量,邵玉芝对田芳英所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邵玉芝挂断了电话,然后说道:“他们都说了,马上回来,最多半个小时也就到家了。”
田方梅感激道:“谢谢你,妈!”
邵玉芝不满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跟我们还说什么谢呀?对了,既然王云枫的兄弟姐妹和侄子都给你们借钱了,可你怎么没听你的,伯娘和小弟王云强啊?”
田方梅摇头道:“你说他们呀,我们压根就没做什么指望。伯娘对我是啥样?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至于王云强,他虽然已经毕业多年,可他每月的工资也不是很高,更何况他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又怎么能舍得借给我们呢?他就怕我们借了不还。”
邵玉芝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感叹,便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忽然,邵玉芝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梅儿,我卖了这么些年的绣品,也赚了些积蓄,虽说不多,但也能够救急,不过我就不转给你了,留到过段时间,给我外孙报名用。”
田方梅还是推辞道:“这怎么行了,妈,那可都是你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呀。你们都放心,你们所有人借给我们的那些钱,等我们从燕京回来,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邵玉芝笑道:“瞧你这丫头,又说傻话了不是,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什么还不还的。就算是要还,你们也不用着急,到时候先还你婆家那些兄弟姐妹的钱。”
田方梅点头道:“我知道了,妈!对了,华儿在这儿还听话吗?要是不听话的话,你们尽管教育便是,不论你们如何打骂,我们都绝无二话,毕竟这都是为他好。”
邵玉芝说道:“这孩子可听话了,再说了,就算是他真的不听话,我们又怎么舍得打骂他呢?他可是我的外孙呀?”
果然,半个多小时以后,田远洋与田方英父女二人,都各自休班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家人经过商量,田远洋与田方英父女二人各自给田方梅打了十万块钱。并且还说,如果不够,再打电话回来向他们要,只要他们有,就一定会给打过去,就算是没有,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给他们借。
随后田方英又将此事告诉给了二姐田方云,田方云又将此事告诉给了那边的王云军,王云军得知此事之后,又叫来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与侄子侄女,一起想办法。
王云军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与王云枫乃是同根同源的兄弟。王云枫的父亲与王云军的父亲乃是一母所生的两兄弟兄弟,王云枫的父亲是老大,王云枫的父亲是老二,并且他们还有一个最小的姑姑,而且他们还有诸多亲缘,关系十分复杂,在此也就按下不提。
众亲友经过商议,大家一起总共凑了一百万,随后田方云又问田方梅要了一个卡号,并且让王云军到银行给把钱转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田方云就给田方梅去了一个电话。
田方梅接通电话,“喂!二妹。”
田方云在电话那头说道:“二姐,我已经让王云发刚钱打去了,你刚才给我说的那张卡上,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刚好一百万整。”
听到这话,田方梅极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是不可思议地说道:“什么?怎么这么多?都已经这么多了,你还说没多少,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田方云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其实,借给你们最多的是王田香和洪流远夫妻的夫妻二人,光他们就给你们借了五十万,剩下的几十个个人总共才凑足五十万。”
田方梅感激道:“那也已经不少了,二妹,请你带我们感谢感谢他们,也请你告诉他们这个人情,我们以后会慢慢偿还的。”
田方云说道:“亲人有难,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田方梅说道:“可这也太多了。”
田方云说道:“洪流远说,龙儿既然得了很奇怪的病,那到了燕京之后,就找一家好医院,找最好的专家诊治。洪流远还说,他有一个朋友认识一个很好全科专家,是燕京大学附属医院的,而且是非常有名的老华医。等一下我把洪流远那个朋友给你发过来,到燕京以后,就直接给他这个朋友打电话,他会安顿你们,并且直接带你去见那个老华医。”
田方梅说道:“替我谢谢洪流远,至于他的那个朋友,到了燕京之后,我们会当面感谢。对了,二妹,你现在还在月子当中,可千万马虎不得,尤其是在这里吃方面,千万要注意了,更不能出来见风和下洞里干活,否则落下后遗症,将来可就不好治了,更何况这还是你的第一胎,就更要多加注意了。”
田方云说道:“我知道了大姐,谢谢!而且不让你把我照顾的很是细致周到,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用操劳,我们母子的饮食都是她亲自给我们做,”
田方梅说道:“小婶婶对你印象很好,我也相信他能把你照顾好。哪像我那个伯娘那样的无情,对我和我这两个孩子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我都怀疑,你这二哥是不是她亲生的。有小婶婶照顾你和孩子,大姐也能放心。”
田方云说道:“伯娘带我和孩子确实很好,甚至比她的儿女还要好,这样我也就没什么二话可说的。”
田方梅长叹道:“哎!我可是对你真是羡慕的紧哪!好了,不跟你说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地坐月子吧,等到了燕京之后,我再跟你们联系,现在就先这样吧。”
田方云说道:“那好,大姐,你们这次走这么远,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说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回来,只要我们能够帮得上忙,就一定会尽力去帮你们,你们多保重,那就挂了。”
田方梅说道:“你们也要多多保重,你可千万不要劳累。”
说完,姐妹二人便同时挂断了电话。
田方梅在娘家吃过饭,才独自一人返家,回家后的田方梅立刻开始收拾行李,而王云枫则是订了两天后的卧铺火车票,他们三人开始着手准备,一起前往首都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