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
听到保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浅浅用力拍着房门,大声喊道。
保姆哪敢?
“太太,钥匙在先生那里,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林浅浅烦躁的吐了口气。
这一夜很漫长,林浅浅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霍耀仁又噙着一抹淡笑开了门。
看到他,林浅浅蹙眉,“你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相信那30%的可能?”
布洛芬吃多了,对身体的损害非常大,而且,他每次服用的剂量又这么的大。
她绝对相信,霍耀仁的身体早已经外强中干。
“浅浅,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我今天约了婚庆公司,虽然想要给你个不一样的婚礼,可是时间太短了。”他不无遗憾的说道。
林浅浅始终感觉他就好像是一个等待命运安排的人,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安排似的。
“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为什么要认命?”她想不明白。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瘫子,傻子,起码还活着。
可转瞬,当她想到霍耀仁骨子里的骄傲时,她便是无声一叹。
霍耀仁太骄傲,正是这份骄傲让他无法面对结果。
或许这就是命!
“好。”
霍耀仁没有想到林浅浅竟然同意了,眉间浮上一抹喜色,“我这就叫菲利斯备车。”
“答应我,不要这么劳累,盛世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
霍耀仁微微皱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心里在快速做着判断,到底她是真的已经接受了婚礼,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的劳累。”林浅浅极力压下心里的纷乱,声音平静。
霍耀仁凝眉想了想,“婚礼之后吧。”
林浅浅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上了车,陆宸在车上看着,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阿宸,要跟上吗?”孟飞珩电话里问。
“先不用,这么多人跟着,估计就算是跟上了,又能说什么?”陆宸看了眼她的住处。
一部分人跟着霍耀仁离开,反倒是给了他偷偷潜进去的机会。
孟飞珩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提醒:“阿宸,你现在偷偷溜进去容易,可是你要怎么溜出来?”
陆宸沉吟了片刻,嘴角一勾,“她会帮我。”
孟飞珩有些懵,“那你随便,我会在这里盯着。”
陆宸“嗯”了声。
小心翼翼的接近,如果不是林浅浅当初害怕自己再偷偷溜进去,在厨房加了防护网,他现在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
试了试水管,差不多可以让自己攀爬上去。
所幸,林浅浅昨天睡不着,开着窗户,他顺利进了林浅浅的房间。
见过了婚庆公司的人之后,林浅浅跟霍耀仁准备回来。
路上,霍耀仁的头疼又犯了。
她很是担心,要菲利斯开车去医院,可霍耀仁却语气不好的斥道:“不去!”
霍耀仁用力抓着她的手,语气非常无助的说道:“抱抱我。”
林浅浅心里有些抗拒,不过还是将他抱在了腿上,轻轻的帮他按着额角。
在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不能激怒他,否则自己连自由都没有了。
霍耀仁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他嗅着林浅浅身上的馨香,想象着他们走过红毯,幸福依偎,身边还有至少一个可爱的孩子,之后白发苍苍……
看着他渐渐恢复了平静,林浅浅对菲利斯道:“去医院。”
菲利斯有些为难,林浅浅道:“出了任何问题,我来承担。”
车子直奔医院而去,霍耀仁睁开眼睛,眼底浑然升起一丝怒意。
“我说过,不会来医院!”
林浅浅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如果还是个爷们,那你就进去,我要你争取30%的可能!”
“我不会允许自己的以后成为一个傻子,或者瘫子!”霍耀仁因为愤怒,脸色骇人。
林浅浅冷笑两声,“霍耀仁,原来你骨子里也是一个胆小鬼啊!”
霍耀仁抿着嘴角,“你不用激将我,我不会同意做手术,国外的医疗条件可比这里的好了太多,我都没有接受,你凭什么以为我现在会答应?”
林浅浅看着他,必须让他答应手术,这样兴许还能拖黄了婚礼。
“我是你妻子!”
这个理由……
霍耀仁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璀璨的亮色,显得那双狭眸不再冷漠。
“你是发自内心的?”
她抿着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不会离你而去。”
虽然欺骗可耻,可林浅浅现在不得不这样。
霍耀仁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良久,握着她的双肩,“我真的很开心。”
就在他即将吻住她的唇时,她还是因为心底深处的抗拒,推开了他。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垮掉,紧跟着,自嘲的笑容漫于嘴角,“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走进你的心门?”
“阿……”
“回去!”霍耀仁压着满心的怒意,上了车。
听到汽车驶入的声音,陆宸赶忙躲到了衣柜里。
霍耀仁送林浅浅进了房间,“你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但肯定在婚礼之后。”
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陆宸心里怒意翻涌。
他老婆,霍耀仁那个鸟人竟然还敢软禁?
不过,什么意见,还非要等到婚礼之后?
夜色一点点的降临,陆宸迟迟没有出衣柜,林浅浅始终觉得房间里有独属于陆宸的气息,可她环视了一圈,也还是没有发现异常,不禁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可为什么独独今天会生出这样的幻觉?
开了衣柜,准备拿睡衣,当她对上陆宸那张俊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你怎么会躲在这里?”她满脸怒容。
陆宸脸上少许尴尬,“我只是太想你了。”
林浅浅害怕被霍耀仁发现,怒道:“马上走!”
陆宸从衣柜里走出来,猛地将她抱在怀中,“我不走!”
“陆宸,你不要这么让人恶心好不……”
那个“好”字还犹且在喉间没有溢出来,便被他炙热的唇瓣封堵在唇齿之间,一点点的顺着喉管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