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菱儿强忍住颈上的痛,掌心运集内力,准备朝杜威的脖颈上劈下去。
“你最好一掌劈死我,否则,我会一直缠着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将你带走。”杜威的话,让杜菱儿心猛的一震,手僵硬着,怎么也劈不下去。
杜菱儿僵硬着身子,杜威在她身上忙碌着,渐渐的将杜菱儿体内的欲望挑起,他亦快浴火棼身。
抬起来的手落下,改去环抱着他的脖颈,不再阻止,不再拒绝,她也渴望着他,拒绝他,让他痛苦,她亦不好受,何不满足他,至少用身体可以减轻他心上的痛。
察觉到她不再拒绝了,杜威也不在压抑,抬起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劲腰,用力一挺,欲望埋在她身体里的一瞬间,两人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一夜,两人疯狂的索取,仿佛他们只有夜晚,不再有明天,带着毁灭的心。
动人的娇吟声与粗糙的喘气声,在房间里缠绵响起,令人脸红心跳。
他们两人忘情的索取,不顾一切的索取,却苦了隔壁房间里住着的人,用枕头捂着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昨夜还细雨绵绵,第二天就艳阳高照。
乔府第二次办喜事,大红辉映,锣鼓喧天,礼炮炸响,喜庆一片。
四方来贺,官商齐集,乔莫栾跟汝阳大婚,比当年龙绝为柳止柔举办封妃大典还要隆重。
大堂,众人等候,乔老太君坐于高堂,纵使她百般不愿,这是乔莫栾娶妻,她的长孙媳,她不能缺席。
乔莫栾领着汝阳来到大堂,原本喧哗大堂,随着两人的到来,瞬间鸦雀无声。
汝阳带着金色凤冠,穿着华丽而精美的大红喜服,手里捧着苹果。
乔莫栾也是一身大红喜服,耀眼无比。
汝阳看着他的第一眼,有些惊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
“可以开始了。”乔老太君开口。
礼仪立刻上前一步,高声道:“一拜天地。”
汝阳在问芙的搀扶下,与乔莫栾一起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拜完堂,问芙准备将汝阳扶进新房,却被乔莫栾阻止,众人不明所意。
拜完堂了,不送进新房,乔大少爷留着新娘做什么?
乔莫栾什么都没说,当着众人的面,将羊羔玉环拿了出来,握住汝阳纤细的手,将羊羔玉环套进汝阳无名指上。
羊羔玉环仿佛专为汝阳订做,刚刚好。
“这......”汝阳看着套进她无名指上的玉环,这是结婚戒吗?坦白说,并不好看。
“它属于你了。”乔莫栾朝汝阳微微一笑,而他的这一笑,让在场人的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在商场上,他铁腕作风让人畏惧,何进见他发自内心的笑过。
汝阳愣愣的望着他,想说,她可以拒绝要这个吗?如果他真想送她结婚戒,她可以自己去挑选一玫。
“栾儿,你......”乔老太君也激动的站了起来,栾儿居然把羊羔玉环套在了汝阳的手指上,因为汝阳肚子里怀有他们乔家的骨肉,她不得不接受汝阳,可是将羊羔玉环给汝阳,她还是不能接受。
一抹嫉妒的光芒,从乔老太君苍劲的眸光里迸出,她嫁进乔家几十年,都没带过羊羔玉环,因为她是二媳妇,羊羔玉环是传给长媳,大伯一家人死后,婆婆也不曾将羊羔玉环交给她,后来丈夫和儿子死后,她一个人挑起了乔家重担,婆婆在临死前将羊羔玉环直接给了栾儿。
“从即日起,她柳汝阳是我们乔家的主母,她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乔莫栾握住汝阳的手,高举起向众人宣布。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鼓掌。
汝阳傻了,顿时觉得一顶高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明白,这个不起眼的玉环,象征着她的身份,宛如皇宫里帝后手中的凤印。
汝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主母的身份。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欧阳的话在她脑海里浮现起,欧阳说过,如果她执意要生下孩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失三命。
汝阳误解了欧阳怀寒那句一失三命的意思,欧阳怀寒没告诉她,肚子里是三胞胎,只说,如果他们瞒着乔莫栾,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会被乔莫栾万箭穿心,一失三命,汝阳想的是,欧阳怀寒的命,自己的命,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汝阳被送进新房,其实就是乔莫栾的房间,被人精心的布置了一番。
汝阳坐在新房里等乔莫栾的到来,即使在梅院,依旧能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欢呼笑闹声,拌着杯碗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一声一声的恭喜,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高嘲。
随着时间的推移,恭贺声变成醉酒的撒泼声。
乔莫栾怎么还没来?汝阳有些不安了,紧攥着手中的苹果,以她对乔莫栾的了解,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她的身子好了些,今日又是他们大喜之日,他不可能丢下她在新房里,自己去陪客人敬酒。
原本精神抖擞的问芙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打起磕睡来,迟迟不见乔莫栾来,汝阳的情绪也跟着越来越紧张,捧着苹果的手心都渗出汗,盖头遮掩的脸上布满了焦急。
从她跟乔莫栾拜完堂,被送进新房,她的心就一直不安,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汝阳最担心的,莫过于那个不正常的乔莫灵,正常的乔莫灵,萧辰景看得住,不正常的乔莫灵,汝阳就怀疑萧辰景能不能看住。
或者说,在萧辰景心中,乔莫灵比她重要,故意放水,或是亲自带乔莫灵回来。
担心转为怕了,乔莫栾那帮兄弟中,有多疼爱乔莫灵,她是见到过。
汝阳猜想,如果乔莫灵回来,要求乔莫栾休掉她,估计乔莫栾都会同意,他对乔莫灵的纵容没底线。
越想越焦虑,终于汝阳坐不住,掀开盖头起身,走到门口,伸去拉开门的手僵硬住了,她出去了又能如何?
明知道改变不了的事,她出去面对,只是自取其辱。
汝阳收回手,再等等,她现在还有自控力,转身在新房里走来走去,努力控制住想冲出去揪人的欲望。
转动着玉环,这是乔莫栾亲手套进她手指里,他并没有说什么山盟海誓,可她收到他的真心,他是真心要娶自己,他是真心将象征身份的玉环套进她手指。
汝阳忐忑不安,嘴里还喃喃念道:“该死的乔莫栾,怎么还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莫栾,如果今夜你敢让我独守空房,往后你都别想进我的房间。”
汝阳又想,如果不是乔莫灵来捣蛋,是不是遇到仇人了。
“啊!痛!”问芙撑着脸的手一滑,头重重的磕在桌上,顿时将她痛醒了,睁开眼就见汝阳掀开盖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先是一愣,随即跳了起来。“天,三小姐,这盖头得等姑爷来掀,你怎么就自己掀了。”
“你继续打瞌睡。”汝阳没心情理会问芙。
问芙冲到床前,将汝阳取下来的盖头给拿起来,几步来到汝阳面前。“三小姐,快把盖头给盖上,不吉祥。”
“问芙,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汝阳抓住问芙的手问。
“三小姐。”问芙回答不出,她怎么知道姑爷为什么还不来。
得不到她的回答,汝阳又耐不住,放开她急得在新房里来回踱步,有几次跑到窗户外张望了无数次,又去门口徘徊,却制止住自己开门冲出去的冲动。
而这次,汝阳紧握住房门。“那个人是不是又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三小姐,你先别急,或许是姑爷在陪他的朋友,再坐一会儿。”问芙拉住汝阳,她可是新娘,怎么能到处乱跑,再说,她的身子虚弱,又挺着大肚子,万一出事了,谁担当得起。
“问芙,你放开我,他可能出事了。”汝阳越想越担心,那个人能将她从梅院掳走,带到山洞里,没有一定的能力,能办得到吗?况且,乔莫栾没了内力。
“三小姐,这是乔府,戒备森严,姑爷能出什么事,况且欧阳大夫在姑爷身边,谁活腻了敢跑来大闹乔府。三小姐,现在时辰还早,再等一会儿姑爷就来了,你先别心急。”问芙竭力地咬着唇,看着汝阳焦急的样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态。
她还是第一次见三小姐这么担心一个人,看来三小姐爱惨了姑爷,也不想想,姑爷是谁,乔家当家,武功高强。
“什么叫我别心急?说得好像我急不可耐似的,我是担心他的安然。”汝阳转身,瞪了问芙一眼,她岂会听不懂问芙话中的暧昧。
“好好好,不是三小姐心急,是奴婢心急,好了,三小姐,你的身子虚弱,好不容易好转一点,你可千万别再走来走去了,你的脚不走累,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累。”问芙扶着汝阳,提醒着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