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是男人,你是女人。”乔莫栾紧搂抱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嫩滑的雪肩上,男人跟女人能比吗?
“轩儿才三岁。”汝阳提醒,还男人呢?轩儿算吗?
“你敢说轩儿是姑娘?”乔莫栾轻捏了一下汝阳的下巴。
汝阳默了,随即一想,明明是在警告他,怎么反过来警告自己了。
“乔莫......”
“好了,我答应你,除了你,绝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乔莫栾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下巴放在她圆滑的肩上,深情的说道:“看你都不够,那有闲情看其他漂亮姑娘,再说,在我眼中,其他女子都是庸脂俗粉,哪能跟你媲美,我的夫人如九天下凡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哼。”汝阳哼哼着,推了推乔莫栾的脸,肩被他的下巴磕得生痛。“你的小雪也是庸脂俗粉吗?”
乔莫栾默了,他现在找到窍门了,只要提到小雪,他就识相的闭嘴,如果他帮小雪说话,汝阳肯定不高兴,还越来越较真,他若是选择沉默,她再跳也跳不高,一个巴掌拍不响。
乔莫栾在想,他若是一早就有这样的觉悟,这三年他肯定没这么累,安抚了小雪,还得向汝阳解释。
乔莫栾沉默,汝阳果然挑唆不起来,瞪了乔莫栾一眼。“俗话说,十个男人,九个花心。”
“我可没听过这样的俗话,汝阳,你确定是俗话说,而不是你自己说?”乔莫栾很不赞同的问道,这都什么啊!她都听谁说的,若是让他知道,非灭了那个多嘴妇。
“没听过,那是你孤陋寡闻。”汝阳瞪了他一眼,抬起手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你们男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看着别人碗里,想着盆里,还色米米的盯着锅里。”
“十个男人,九个花心,不是还有一个痴情的?”乔莫栾有些庆幸,她没有一竿打翻一船的人,还给他留了个。
“痴情?”汝阳打量了他一眼。“就你?”
“怎么,你还不信。”乔莫栾挺了挺胸,就算他不是痴情,但也绝不滥情。
“剩下那个不是和尚,就是太监。”汝阳看着乔莫栾,坏坏的笑,问道:“你是和尚,还是太监?”
乔莫栾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嘴角凌乱的在抽蓄,犀利的眼瞅着她,看得汝阳极度不安。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如果不是在床上,如果不是她身无一物,此刻汝阳都有一股冲动,揭开被子跃下床,然后逃之夭夭。
乔莫栾的目光太危险了,仿佛看中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般。
“我是太监吗?”一双黑眸绽放着暧昧的光芒,乔莫栾故意用某处抵了抵汝阳。
“你......你不是太监,我是太监。”汝阳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要的是结束,可不是中场休息。
“汝阳,我觉得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乔莫栾说道。
“错觉,绝对是错觉。”汝阳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生怕她手一软,他就将自己压在身下,再来一次。“你的能力,绝对没话说,强得让人震惊。”
“是吗?”这样说是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虚荣心,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乔莫栾一双魔手伸出,挠着汝阳的痒痒。
“呵呵,别闹了......莫栾,听到没有......呵呵......痒......”汝阳最怕痒了,受不了,身子像泥鳅一样扭动着,瞬间点燃乔莫栾身上的浴火。
其实,乔莫栾身上的浴火根本没被扑灭,汝阳这一动,对乔莫栾来说是折腾,他只是想挠她的痒痒,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汝阳。”声音有些沙哑,乔莫栾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晴欲,炙热的目光紧锁住汝阳,那里面的祈求让汝阳心咯了一下。
“不行。”汝阳想也未想,直接拒绝。
怕他会强来,吓得抱着被子滚到一边,双手死死的拽紧被子,用防备的目光看着乔莫栾,警告道:“乔莫栾,你若是敢对我用强,我就将你赶去书房,一个月不许踏进这房间,若是敢踏进半步,我就带着轩儿去皇宫找龙傲。”
这是当年她答应龙绝的要求,他让她带轩儿回乔府,除了对此事保密,每个月必需带轩儿进宫陪龙傲一天。
对此事保密,汝阳能理解,若是让乔莫栾知道,孩子是龙绝抱走的,即使将孩子还给她,乔莫栾一定不会作罢,每个月必需带轩儿进宫陪龙傲一天,这让汝阳很不解,龙绝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这三年来,每一个月都进宫一趟,如果她再看不出来龙绝跟龙傲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她就真是白痴了。
同性恋,她不歧视,龙绝跟龙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这样算不算乱倫?
“我没有用强的习惯。”乔莫栾抬手揉搓着眉心,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的笑意,看着被自己吓着的汝阳,她看着自己的目光,简直把自己当成了野兽,随时要饿虎扑食。
汝阳哼了一声,他还好意思说没有用强的习惯,第一次在温泉里,差点她就被他吃干抹净了,还有,在书房那次,如果不是她反应机灵,差点就被他给强上。
“好了,消停,睡觉。”乔莫栾的话,汝阳没差点咬掉舌头。
他这是什么话,感情是她在胡闹,明明是他不消停。
汝阳依旧用戒备的目光看着他,直至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汝阳却放下戒备,移动着身子,慢慢靠近乔莫栾。
乔莫栾一个翻身,将汝阳搂进怀中,汝阳僵硬着身子,直到确定他不会乱来,真的睡着了,汝阳才放下心来睡觉。
皇宫。
龙傲躺在房顶,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望着天上那轮明月。
突然,一道人影掠过,龙傲猛的跃起身,便见一个高挑的女子站在他面前,红色的劲装,头发高束,腰上别着鞭子,穿着及膝的红色靴子,她的皮肤并不白,而是小麦黄健康的肤色,脸庞上满是十足的锐气。
“你是谁?”女子先开口,龙国语言说的并不标准。“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紫色的?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
龙傲不屑与她说话,纵身跃下房顶。
“站住,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话。”女子也跟着从房顶跃了下来,抓住龙傲的手。
“放手。”妖异的紫眸眼迸射出冰冻三尺的寒气,龙傲甩开女子抓着他手臂的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大胆,敢对本公主无理。”女子被龙傲这么一甩,毫无防备之下,脚下跄踉后退,站稳之后,手在腰间一摸,将鞭子取下来,抬手一挥,却没有挥向龙傲,而是重重打在地上,顿时地板裂开,可见她这一鞭有多猛。
“哼!”龙傲冷哼一声,眸底满是不屑,这女人真有勇气,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嚣,龙傲转身,女子一鞭朝他挥去,却被龙傲轻易躲开,女子再挥第二鞭,龙傲抓住她的鞭子,两人拉扯着,其实只有女子在拉扯,龙傲只是抓着并没有用力。
“大胆**”除了大胆两个字,后面的龙傲一个字都听不懂,女子也因怒意,原本就不白的脸颊胀红。
龙傲蹙眉,就着月光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女子,邪魅的眼神忽然变得更加冰冷。“你是突厥人?”
“本公主是突厥大汗的女儿,木真。”女子挺了挺胸,很是得意。
突厥的女子不似中原女子温柔娴雅,她们是英姿飒爽。
“突厥大汗的女儿,有突厥第一美女之称的木真。”龙傲打量着木真,她并不美,大概是突厥人的审美观跟他们不同,或是还有长得很丑的女子。
龙傲深知,木真在突厥,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假的。
“正是。”木真愈加得意了。
“真心的说,长的真不怎么样,去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你美。”龙傲不屑的冷哼一声,她越是得意,他越打击她,他并没有胡说,以他们中原人的审美观,她真不怎么样?
穿上男装,绝对没人怀疑她不是男人。
长得又高,还黑,中原女子能长她这样吗?
“你说什么?”木真大怒,她最痛恨就是别人说她不美。“谁比本公主美,拉出来给本公主比。”
“柳止柔。”龙傲很不厚道的吐出两个字,见这女人这么在乎自己比谁美,他脑海里都浮现出,木真去找柳止柔,被这样的女人给缠上,日子肯定不好过。
“柳止柔?”木真眉头一挑。“柳止柔算什么东西?”
“住在东宫。”龙傲并没有说柳止柔是谁?只说她住在东宫。
“走,跟本公主一起去找柳止柔。”木真果然跳进龙傲的圈套中。
“不敢去。”龙傲拒绝,他去哪儿,也不会去东宫。
“她比本公主厉害吗?”木真问道,他连自己都不怕,却怕柳止柔。
“比你漂亮,比你厉害,总之,你跟她没法比。”龙傲继续挑衅,放开手中的鞭子。
“你在这里等着,本公主去把她给抓来,让你看到,我们到底谁更漂亮,谁更厉害。”木真话音未落,纵身施展轻功消失在龙傲面前。
龙傲看着她往东宫相反的方向而去,严重怀疑,她到底知道东宫在哪儿不,看她的架势,一定会问去。
木真是突厥人,她不可能独自来中原,她现在出现在龙国皇宫,可见突厥有意向龙国和亲。
和亲?龙傲目光沉了几分,这次龙绝会把木真塞给谁?
“任何一个女人,温柔的,骄纵的,只要听到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自然不会高兴,木真被称为突厥第一美女,你却将她贬成丑女,还将止柔给扯进来,小傲,止柔跟你有仇吗?”龙绝笑着问道。
龙傲越是针对柳止柔,龙绝心里越是高兴。
“如果她不是你的帝后,我不会针对她。”龙傲说道。
“因为......”
“因为我恨你,牵怒于她身上。”龙傲打断龙绝的话,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龙绝愣了一下,叹口气。“小傲,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口是心非吗?”
“你觉得我是在口是心非?”龙傲妖邪的脸色仿佛凝冻上了一层千年寒霜。“龙绝,我是不是口是心非,你觉得比我更清楚。”
“小傲。”龙绝很是无奈。
龙傲不再理会他,从他身边绕过,直接向他的寝宫走去,龙绝跟在他身后,夜色将两人印在地上的身影拉得很长,单薄而萧瑟。
晨曦。
汝阳醒来,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深幽的深邃,汝阳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早。”乔莫栾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还在床上?”汝阳猛的坐起身,凉意击来,汝阳这才注意到,她什么也没穿,不仅她什么也没穿,乔莫栾也赤条条的躺着。
“你的问题真好笑,我是你的夫君,不在床上,在哪儿?”乔莫栾将她拉回被子里,这女人的反应有些迟钝了,都知道自己没穿,还没缩回被子里。
其实,不是汝阳反应迟钝,她是在纠结,缩回被子里,两人身体挨在一起,她真怕乔莫栾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她宁愿让他一饱眼福,也不让他一饱口福。
想到昨天早晨,也是这时候醒来,两人却折腾到晌午过后才起来,还被轩儿给抓了个正着。
“乔莫栾,快起来,轩儿也快醒了。”汝阳推着乔莫栾的身体,她真怕重蹈昨天的覆辙。
“我还没睡醒。”乔莫栾很喜欢这样,从来不知道,陪着她懒在床上,这个感觉真不错。
“乔莫栾。”汝阳连名带姓的叫,还敢厚着脸皮说没睡醒,他什么时候这么赖床过?
“真是的,人家妻子都劝丈夫多睡点,你却不让我睡,逼着我起来。”乔莫栾抱怨着,还是妥协了,在汝阳防备的目光下,优雅的起身。
赤着身子走下床,拿起衣物,当着汝阳的面,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修长的身影下,那孤傲冷然之气卓绝而露,余光扫了一眼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汝阳。“快起来,轩儿快醒了,如果轩儿像昨天那样冲进来,见自己的娘亲色米米的盯着自己爹爹的身体看,看你如何向轩儿解释。”
“色米米,你才色米米?”汝阳反驳,他是她的丈夫,看他穿衣衫怎么了?犯法吗?他们可是合法的。
在古代,哪有什么合法不合法,只有丈夫休妻的七出之条。
“你还反驳。”乔莫栾仿佛故意般,以前他穿衣衫都很快,此刻他慢得都可以赶上乌龟了。
乔莫栾拌着衣衫,突然转过身来,汝阳还正大光明的欣赏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身,汝阳反射性的垂下目光,视线却好死不死落到某处,刚刚她看到什么?
“啊,要长针眼了。”唰,脸颊发烫,从脖子一路红到全身,汝阳猛然摇头,羞得将脸埋进被褥里,没脸见人了。
“你看我长针眼,我看你又长什么?”乔莫栾心情大好的调侃着,邪魅的勾勒起嘴角,汝阳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乔莫栾又说道:“现在才知道害羞,刚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的色心跑哪儿去了,你不是喜欢看我更衣,怎么?一会儿又没脸见人了?”
乔莫栾穿好衣衫,见汝阳还躲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身子斜向汝阳,伸手去抓被子,微微用力,汝阳却比他更用力。
“放手,放手,你走开,你这个暴露狂,你这个流氓。”汝阳急了,躲在被子里就是不出来,身子死命的朝墙缩去,恨不得将自己挤进墙内藏起来。
纵欲过后的下场可不好受,何况她今天准备带轩儿出去玩,才不想被他折腾的起不了床。
“快出来,别把自己给捂坏了。”乔莫栾看着她的反应,真心的被打击到了,他承认昨天跟昨夜他是失控了,但还不至于让她怕成这样。
“不出来,不出来,你不把衣裳穿好,我就不出来。”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
“好了,出来吧,我都穿戴整齐了,还能把你怎样?”乔莫栾好笑的说道,他可以强行将她从被子里扯出来,见她这么抵御,真担心大力之下伤到她。
“穿好又怎样?又不是不能脱,乔莫栾,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整个就是一衣冠禽兽。”汝阳出来了,只是头出来了,抱着被子背抵在墙上,看着衣冠楚楚的乔莫栾。
不知是捂的,还是羞的,汝阳满脸通红,昨天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早起来,他们却折腾到晌午过后,虽说有段时间他们是睡过去的,但昨夜她求饶,他也没放过她,到现在身子还酸痛。
人家说禁欲的男人可怕,她领教过,她怀孕期,他不敢碰她,早产后孩子失踪,那两个月他也不敢碰她,孩子找回来,她后悔了一个月,那一个月她紧张不已,不敢放下孩子,生怕一放下,孩子就被人给抱走,后来在他的安抚与保证下,她没那么小心谨慎了,却依旧草木皆兵了半年。
这个男人禁欲了一年多,那一次,他并没有狠狠的折腾,考虑着她的身子,这三年来,他自控力都很好,最近这几天,他仿佛被打了什么催*情药。
“柳汝阳,二选择一,要么你起来穿衣裳,要么我上床脱衣裳。”好说歹说她不听,乔莫栾失去耐心了。
然而,他的话一落,汝阳就投来一记怒瞪,乔莫栾清咳嗽的几声,强势不起来了。“汝阳,这几天我是有些......”
“把衣裙给我拿过来。”汝阳打断他的话,如果他要继续,她阻止得了他吗?
“好。”乔莫栾转身,去衣橱里给她拿新衣裙,汝阳移动了下身子,移到床边,看着地上被乔莫栾撕破的布料,真心的心痛这些衣裙,她都没穿几次,就报废在乔莫栾手下。
真是个粗鲁的男人,一点也不知道温柔,也没有耐心,古代的衣裙很好脱,只要扯开腰带,他都等不急,直接用撕。
乔莫栾来到床边,顺着她的视线看着,看着她一脸惋惜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乔家有的是钱,你还担心买不起衣裙让你着凉吗?”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汝阳不赞同的说道:“你可知道,你撕毁的这些衣裙,别人都要穿一年。”
“想要过好,穿好就必需努力,是他们没能力,我有钱,爱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有本事让他们也像我这样浪费去。”乔莫栾虽每年都有拨钱赈灾,却从来没有丢过银子给叫花子,在他看来,有手有脚不努力工作,只知道蹲在街边乞讨,他不是歧视叫花子,他是歧视没钱还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汝阳默了,他的思维,她永远跟不上。
如果不是知道他每年都有拨一大笔银子赈灾,她会说他太无情了,太铁石心肠了。
汝阳伸手去拿乔莫栾手中的衣裙,乔莫栾却不给她。“我帮你穿。”
汝阳瞪着他,咬了咬牙,在乔莫栾的坚持下,最后她还是妥协,正如他所说,她浑身上下,他哪一处没见过,再遮遮蔽蔽就矫情了。
她躲进被子里,并非怕乔莫栾看到她的身体,而是怕乔莫栾忍不住化身为恶狼。
穿好之后,乔莫栾要将她抱到梳妆台前,汝阳却不让,这次她无比的坚定,她又不是没有脚,不能走路,抱什么抱。
乔莫栾没勉强,帮她穿好鞋,汝阳脚刚沾地,身子就像棉花般软弱无力。
“啊!”汝阳惊呼一声,没有预期的痛,抬眸盯着搂抱着自己的乔莫栾,给了他一个指责的眼神。“都怪你。”
她现在双腿都有些发虚,纵欲的后果,真是苦不堪言。
“是,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失控了。”话是这么说,深邃的眸子里却是得意之色,乔莫栾横抱起汝阳,朝梳妆台前走去。
“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透过铜镜汝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