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算什么?凭什么她兰舒雅嫁得不好我就要跟着啊!也不看看她现在臭名昭著如何与我相比较?祖母这心也太偏了,既然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咱们只能自己找了。”
兰心柔想到方才老太君的话就觉得心里窝火,她的确不是国公之女,可是那又如何?从前都说长房嫡孙女身份尊贵又貌美如花,可是如今顶了这么臭的一个名声,她难道还不如她吗?
“好了,你先别动气,兰舒雅为何成了这个样子外人不知可是我们知道啊!现如今吴家怎么想她都不要紧,嫁过去以后所有谣言自然也会不攻自破,千万别以为就这么完了,老太君能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别看她人老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呢!”
辛氏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嫁的是兰越进这个没出息的,整天除了寻花问柳也做不出什么实事了,女儿的终生大事,还得由自己操心。
“心柔,你千万要忍住气,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辛氏拍拍兰心柔的手背,安慰着。
虽说如此,可是兰心柔却也知道辛氏根本没有什么办法,身为女人,丈夫靠不住,祖母又发了话,难道这辈子就只能真得认命了吗?
“我去看看妹妹。”
心中气愤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想到几天不见兰舒雅,也不知道她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已经经受不住谣言,上吊自尽了。
……
另一头,兰舒雅处。
“小姐,堂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看看你。”
“这不是怕妹妹一时想不通,做傻事吗?”
丫鬟还没有出去通传,兰心柔就走了进来,直挺挺的站在兰舒雅面前,满脸的嘲讽和不屑。
都成了这个模样了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喝茶,看起来依旧端庄优雅,屋子里的摆设都还整齐的放在它该放的位置,看模样,兰舒雅是忍住了,硬是没发过脾气。
装,再装也改变不了你要下嫁的命运。
“姐姐怕是要失望了。”
兰舒雅手扶广袖,抬起一杯茶水,面色淡然。
“也不知道姐姐哪里来的勇气,都这个样子还能好好活着,难道你都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和家里的小厮私通……”
“大小姐……请别说了。”
丫鬟听兰心柔这是要说下去的模样,立即出口制止,可是得到的却不是兰心柔的住口,而是实实在在的一耳光。
“贱人,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正因为早上老太君的话愤怒着找不到人教训,这丫头就自己撞枪口上了,脸火辣辣的疼,手捂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姐姐你要说就说,何必在动手打我的丫鬟,我的人再怎么不懂规矩,那也是我的事情,姐姐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兰舒雅起身,看着兰心柔,二人从小比到大,最终以兰舒雅身份尊贵,貌美如花,擅长古琴高出兰心柔一大截,从前提亲的踏破门槛也没有她兰心柔什么事,长久以来积累的嫉妒此刻已经满得不能再满,看着兰舒雅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她就恨不得撕破她的脸。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若不是吴家畏惧兰家的权势,你以为那吴家真就稀罕你?一个和小厮私通有了私生子的人,嫁过去给他吴家戴绿帽子,妹妹,你就不怕你这副圣母模样还没有到吴家,就已经被南萧城民的口水淹死了吗?”
她就不信,她真的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等花轿来。
“再过两个月,就是祖母的六十大寿,届时宾客必定很多,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看看,兰家小姐与人私通后的样子。”
兰舒雅性子柔和,听到这些话后气得全身发抖,这些事情有没有外人不知道,可是她兰心柔还能不知道吗?根本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何以畏惧?”
“你做没做过不要紧,要紧的是别人觉得你做了。”
兰心柔一阵得意,看着兰舒雅气地满脸通红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平衡了,开心了。
都姓兰,凭什么她兰舒雅从小被宠着长大,尊贵得不可高攀,就像兰家的宝一样被捧在手心里,而她兰心柔却像跟草一般,任人欺负,如今就连婚事都握在别人手里,不希望她嫁得好。
呵,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兰心柔,我自认从小待你都不错,为何你却字字珠玑,如此侮辱我。”
身为姐妹,她从不奢望她能好言相慰,只希望她在自己最为难过的时候莫要出口伤人便好,可是……终究……
“为何?我也不知道为何。”
兰心柔微微一笑,最是欣赏兰舒雅这气得红白交错的样子,否则难以平她心中的愤怒。
老太君将她捧在手心里,做什么都是好的,就算错了也是有心,可是她呢?做什么错什么,哪怕是拼劲所有的力气去讨好,得到的也只是一句有心,从来没有说过她做得好,也从未对她有过那会心的笑容,更没有那宠溺的目光。
是,她的父亲没有出息,她的母亲出生低微没有大家风范,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一个无辜的,恰巧投胎到二房的孩子而已,若是与兰舒雅互换身份,她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在哪里。
“你……”
“怎么,要去告诉祖母吗?你倒是去啊!告诉她我怎么侮辱你的,我对你说了什么,最好,把她气死算了。”
兰心柔放声大笑,她就是料到兰舒雅不会告诉老太婆,所以才故意说的,兰舒雅气得胸部上下起伏,紧紧抓着胸口,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小姐……”
丫鬟上前,抱着兰舒雅惊慌失措,兰心柔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兰舒雅就这么晕过去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退后,逃出了院子……
“府医,叫府医……小姐,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
少响,一群人就围在了兰舒雅房间,看着脸色煞白的她,担忧不已。
“老太君,表小姐来了。”
这个称呼第一次从丫鬟口中传出去,所有人微微一愣,表小姐,那不就是北辰胭絮吗?
“快请进来。”
“是!”丫鬟立即出门。
“不过就是派人传了消息,没想到絮儿还真的过来了。”
曾氏叹了口气,两姐妹的确应该聊聊才是,北辰胭絮虽说年纪小,可是懂事很多,有她看着,和舒雅谈谈心,曾氏也比较放心。
“瑾儿呢?”
“军营里忙,我没有通知他,难免让他分心。”
太医还没有检查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旧病复发了,看这个样子,也真是吓人。
“外祖母,舅舅,舅舅母。”
北辰胭絮说话极其小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兰舒雅,北辰胭絮亦是有些担忧。
“来了好。”陈老太君已经足足有七八年没有见过北辰胭絮了,可是也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心中虽说激动,却也没有表露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女,更是担心。
“老太君……”太医起身,看着陈老太君,“小姐是受到了刺激,这才病倒了,从小身子不好,心脏更是不能受刺激,这几年控制得都不错,不知是不是因为如今外面的传言,让兰小姐就这么……”
毕竟是女儿家,自然听不得这些东西,闺誉大过命,受了刺激也算正常。
“不……不是的。”
兰舒雅的丫鬟原本正照顾着兰舒雅,听到太医这么说,立即起身跪在地上,“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奴婢向老太君,大公,夫人请罪。”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君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兰舒雅虽说伤心,可是情绪一直都控制得很好,每天就是喝茶弹琴,无人打扰也过得安静平和,如今谣言也已经有所缓和,在这个时候受不了刺激晕倒根本就不可能。
北辰胭絮刚到,什么也不知道,再说怎么都隔着一个姓,不宜多说。
“这几天小姐情绪都不错,今儿在房里喝茶,心柔小姐突然闯了进去,怒气冲冲的就出言侮辱小姐,甚至动手打了奴婢,最后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曾氏看丫鬟吞吞吐吐,急性子根本等不了。
“说让大小姐有本事去告诉老太君,把老太君气死算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小姐就受不住,晕倒在地。”
丫鬟话一出,屋子里的下人们都倒抽一口冷气,这话,若是小姐不晕倒还好,按照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来告诉老太君,可是如今丫鬟为了维护兰舒雅,竟真的把这种话说了出来。
区区一个二房之女竟然敢诅咒老太君,甚至还真动了这种心思,真是不可饶恕。
看着丫鬟脸上的红印子就知道事情必定假不了,兰舒雅性情温和,从不动手打人,而那兰心柔却不一样,性情暴躁,丫鬟嬷嬷常常受伤,相比较,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混账……”
老太君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将所有人又吓了一跳,曾氏赶紧上前好言劝着,深怕兰舒雅还没有醒过来,老太太就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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