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色昏沉,但是因为一直下着大雪,外面也不算太昏暗,周桐他们距离宫门很近,听声音也知道有多少人进宫了。
“小姐,若是皇上不允许你赶车进宫怎么办?”满儿担心的说。
“到时候再想其他的办法吧。”周桐看了一眼睡着安详的秦王。
满儿也觉得她家小姐苦,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那么简单,而她家小姐就诸事不顺呢。
这个时候有侍卫从里面匆忙的跑了出来,直接到周桐马车外:“栖霞郡主。”
满儿掀开车帘,周桐看着那侍卫,他双手十分恭敬的捧着一个标示牌:“拿来吧。”
“是。”那个人往前一步把标示牌交给了满儿。
满儿双手接过那标示牌愣了一下,没想到皇上竟然直接赐下了一块皇宫马车的标示牌。
周桐示意满儿打赏,满儿慌忙拿出一个打赏用小银锭:“侍卫大哥辛苦了。”
“不敢。”那侍卫慌忙退下。
“把桐园的标示摘下来,挂上这个标示吧。”周桐简单的说。
满儿直接把马车一角的标示牌换了一下,然后又钻到了马车里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庆王马车一眼。
周桐再次进宫自然没人拦着了,她没看庆王一眼,也不和他论这件事了,而庆王看着周桐的马车慢慢的进宫,拳头握的紧紧的。
“周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把你踩碎。”庆王恨恨的想。
随即他立马下了马车进宫了,他可没有可以驱车进宫的特权,虽然曾经在皇宫里住的时候有。
周桐对这个波折根本就不在意,家宴的地方在太和殿,一边有马车和小轿停的地方,周桐把车停到那里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去。
一来秦王还在熟睡,二来这么早进去无非是听人说一些口舌是非,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他的马车刚到,莺儿就来了。
“可是栖霞郡主。”莺儿在车外面小声的说。
周桐掀开车帘看着莺儿小声的说:“莺儿姐姐有什么事儿。”
“我家娘娘怕郡主等着无聊,特派奴婢来请郡主过去坐坐。”莺儿笑着说。
“多谢娘娘美意了,我暂时走不开,若有闲暇,定当去告罪。”周桐小声的说。
莺儿好像有些不明白,不过也没有强求:“那奴婢这就回去复命了。”
“有劳了。”周桐点头。
周桐看着莺儿远走,心中多少有些阴沉,怕是侍卫进宫问皇上禀报这件事的时候,芸妃娘娘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在这里找到她。
想想现在温皇后过世,皇上说的是思子心切,郁结于心而亡,至于温家给了一个有驳天命的罪名,不过是不想有其他动乱而已。
羌川刚造反,现在温家竟然想弑君造反,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是认为朝廷有什么问题了,要不然为什么总是有人造反。
皇上可不想这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所以这件事还是低调处理了,至于那些受牵连的人,找的也是其他的罪名。
而现在皇宫里除了妍妃就是芸妃了,妍妃因为之前的事情,皇上对她有芥蒂,那么也就是芸妃了。
芸妃不管是出身还是品貌才学,在皇宫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为人温婉,更是教导了四皇子和五皇子,自有国母风范。
周桐也不知道芸妃娘娘这个时候叫她过去有什么事儿。
莺儿已经回到了菁合宫,明王这个时候也在菁合宫,他进宫的比较早,一直都在陪着他娘。
“莫非秦王又在马车里面睡着了。”芸妃娘娘好奇的说,秦王最近嗜睡的情况她也知道一点:“你先下去吧。”
“是。”莺儿行礼退下了。
芸妃娘娘想了一下看着陈铭:“你四弟好福气。”
明王无奈的苦笑,他自然知道他母妃是什么意思:“这福气儿臣是争不来的。”
芸妃看着陈铭:“让你争也是为了桐儿好,秦王这样她真能和秦王过一辈子吗,一辈子太长,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太年轻。”
“儿臣已经争过了。”明王无奈的说。
“一朝一夕叫争吗?若是你四弟好好的,母妃也不会让你这样做。”
明王看着母妃:“娘,我知道娘总是想让事情变的近乎完美,可是完美就是无情。四弟和桐儿之间的情谊,外人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就像楚王皇室和叶姨的一样。”
芸妃想了想摇头:“是母妃过了,一切顺应自然就好。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母妃也乱了。”
明王点了点头,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太多了,不知不觉之间,太子被废成靖王,靖王去世,严家失势,温家造反。
看似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明王和孔家,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皇上是何其的敏|感,他们任何一个小动作,可能就会引起无尽的猜忌。
马车里面有炭炉并不寒冷,很快就都了宴会开始的时候,周桐叫醒了秦王,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只干辣椒,秦王嚼了两口之后怪叫了半天才好,不过人也精神了。
周桐和秦王一进太和殿,就引得很多人侧目,好在今年人本来就不多,没有那么多议论之声。
玄月羽灵和庆王的距离比较远,但是这个时候两个人站在一边交谈,丝毫不把玄月寒的警告放在眼里。
“那就是周桐啊。”一个年轻的妃子一脸挑剔的看着周桐:“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可不是吗,听说和秦王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另外一个妃子也十分不屑的说。
她们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显然是刚进宫不久的,虽然是小声议论,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听见了。
“还真不害臊。”那妃子一脸的鄙夷。
“不许你们说夭儿坏话。”秦王突然怒视着那几个妃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你们都是坏人。”
众人看到秦王这反应先是一愣,随即都有几分不屑了,一个痴傻的王爷,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我们有说错吗,栖霞郡主和秦王无名无分的,就那么住的一起,还不让人说了。”那妃子几分尖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