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想多了,女儿从进宫以来,皇上便待女儿一直很好。”兰贵妃浅笑。
梁氏闻言,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见兰贵妃似乎不愿意多说,便知依着自己女儿这个性子,即便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便不再多问,等会儿问一问胡嬷嬷,便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倒底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待与兰贵妃说过话之后,梁氏便派下人传来了胡嬷嬷,问道:“你一直便在贵妃娘娘近前侍候,可是娘娘是否有什么心事?”
这胡嬷嬷原就是梁氏身边的人,当年沈妃进宫时,觉得这胡嬷嬷做事谨慎,便要在了自己身边,如今这胡嬷嬷在兰贵妃近前侍候,虽是个下人,但因与梁氏因着有几十年的交情,且之前便是她的人,两人关系倒还不错,便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夫人,贵妃娘娘是因为皇上而有心事。”
闻言,梁氏挑眉挑眉,但也没感道诧异,自己这个女儿,她仍是了解的,怕是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够牵动她的心,便问道:“皇上待贵妃娘娘可是如何?”
“娘娘初进宫之时,皇上极是宠爱贵妃娘娘,几乎连皇后娘娘都冷落了,但不知怎地,两个多月前,皇上便独宠皇后娘娘,从此便夜夜留宿在凤雎宫,再不召妃嫔侍寝,便连贵妃娘娘的清雪宫,也都不再踏足,眼里心里便只有皇后娘娘,老奴猜想,许是因着这件事,让贵妃娘娘伤心了。”胡嬷嬷道。
语罢,梁氏面色一讶,誓死感到不敢相信,待缓和了情绪,方才冷声道:“皇上之前如此宠爱贵妃娘娘,为何却在两个月前,突然独宠皇后?你可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老奴不知,但依着老奴来看,皇上之前虽是对皇后娘娘冷淡了,但心中却依然有皇后娘娘,但至于皇上为何在两个多月前独宠皇后娘娘,再不召别的妃嫔侍寝,老奴便不知了。”胡嬷嬷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即便不解,但也不敢去多想。
闻言,梁氏皱了皱眉,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冷哼道:“既然皇上是独宠皇后,也没有翻别的妃嫔牌子,便知不会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原因;既然如此,问题便出在了皇上这里,连续两个多月夜夜留宿于凤雎宫,这等荣宠,皇后也真是厉害,想必是使了些勾引男人的法子,将皇上的心给夺去了,这才让皇上不再宠幸别的妃嫔!”
胡嬷嬷在后宫中生活了好几十年,素来冷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听闻梁氏竟然如此对皇后娘娘出言不敬,心头跳了跳,但却没有说话。
说罢,梁氏目光又看向胡嬷嬷,冷声道:“皇上如今独宠皇后娘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皇后娘娘一直霸占着皇上的宠爱,这贵妃娘娘何时才能有身孕,唯有早日诞下皇嗣,方才能母凭子贵,贵妃娘娘有皇子傍身,以后在后宫里便会越发尊贵,但皇上如今不再宠幸别的妃嫔,也不近贵妃娘娘的身,这想要诞下皇嗣,怕没这么容易。”
“夫人说得是,为今之计,便只有让贵妃娘娘宠幸夺回皇上的宠爱,唯有如此,娘娘才能早日诞下皇子,皇上也会因此对贵妃娘娘越发宠爱。”胡嬷嬷道。
“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贵妃娘娘夺回皇上的宠爱?如今皇上眼里心里便只有皇后,想要让皇上再宠幸贵妃娘娘,还得想些法子。”
梁氏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感到烦闷,原以为兰贵妃在宫中,即便不会多得宠,但至少皇上看在丞相府的面上,也会顾虑着些,却没想到竟然连续两个多月都留宿在凤雎宫,怕是要不了多久,皇后便会怀有身孕,为皇上诞下嫡皇嗣,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贵妃娘娘想要取代皇后的地位,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