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53:再遇谢玄

相濡以沫?

冯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脸一黑,双手攥紧成拳,心底的火愈烧愈旺。

“你给我去死!”她沉着脸怒喝道。

容琛这厮,居然调戏到她头上了?

容琛笑了声,起身朝洛水走去。

冯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背影,心中诧异,他的腿也受伤了?

他昨天究竟为什么会跟着跳下来呢?

冯蓁想不明白,想一阵,恼一阵,忿忿垂下了眸。

容琛从水里抓回几条鲜鱼,讪讪地将还未刮麟的鱼递给她。冯蓁脸一黑:“干嘛?”

“我不会杀鱼……”

冯蓁无语,接过刀和那些被弄的惨不忍睹的鱼,挪到一边,挽起袖子麻利的去鳞剖肚。

容琛在一旁看得入神,奇道:“你怎么还会这些?”

“……你去生火好吗?”冯蓁无视了他的问题,黑着脸指挥道:“去捡些干柴,拢一些干的树叶,还有,捡一些锋利的石片用来打火!”

一个世家出生、十四岁入宫为后的女子会这些是很匪夷所思。

可她是十四岁就入了军营的桓蓁啊。

再且,拜她那个酷爱钓鱼的夫君所赐,她堂堂桓家大小姐、谢氏主母,朝廷里呼风唤雨的桓家女相,居然练就了一手杀鱼的好功夫,惊呆了建康城里的人民群众。

思及往事,冯蓁嘴角抽了抽,麻利的处理干净鲜鱼,用容琛洗净的树枝串好交给他架在火上翻烤。

两人坐在一起,慢慢翻动着树枝烤着鱼。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渐渐黯淡下来。

冯蓁神色郁郁地望着阴阴欲雨的天空,闷闷说道:“现在怎么办?看起来要下雨了。”

容琛闻言望了眼天空,道:“看这光景还有段时间罢,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我们现在连在哪儿、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天黑了要怎么办。”

“此处是北邙山与洛水交界,往前走十里就有村庄。先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容琛将一根烤的金黄的鱼递给她。

“十里

?我们能走得出去吗?”冯蓁狐疑地接过鱼,瞄了眼,凉凉说道:“还没熟……”

“……”容琛拿过鱼,继续在火上翻烤,一边说道:“走不出去,找个地方投宿还成。”

冯蓁当即表示反对:“那不成,我要回去。”

她昨夜未归,折叶听雪虽然还能瞒一阵子,但时间久了肯定是瞒不住。

今天春暄会上山来送被褥,她消失的秘密铁定会暴露。

“回去?今天是出不了山了,死心吧。”容琛道。

“……”冯蓁沉默,扭头望向陡峭的山坡,爬上去怕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冯家的人会不会来找她呢?

若被他们知道她和容琛待在一起,又会怎么看待自己?

“那你说怎么办。”冯蓁皱眉。

“我刚刚去捉鱼的时候听见河滩对面传来阵琴声,这附近可能有人隐居。我们去投宿。”说着,容琛腾出一只手,替她拂下发间沾着的两片棠梨叶。

冯蓁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忧心忡忡地望着河水。那儿虽是一片浅滩,可她伤了腿,怕是淌不过去。

容琛似乎猜到她的心思,笑道:“不怕,我背你过去。”

“可你的腿……”冯蓁还想说些什么,烤好的鱼已递了过来,她讪讪接过鱼。

吃过烤鱼后,容琛俯身温言对她道:“上来。”

冯蓁纹丝不动,手指慢慢绞着衣前的系绳,面上浮起丝可疑的赧色。

“我还是自己走吧!”她逞强地道,扶着树枝做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河边走去。不妨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容琛打横抱起,他抱着她朝河边走去。

冯蓁脸上赧色更浓,羞恼地用树枝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你放我下来!”

“阿蓁比我想象的要轻呢。”容琛揶揄道,说话间他已抱着冯蓁走到河心,河滩里水流湍急,冯蓁顿时不敢动了,恨恨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河滩到对岸实际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但冯蓁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

容琛带着她渡过洛水,轻轻将她放下。

她声音细如蚊讷地道了一声“谢谢”,

容琛淡淡一笑,示意她听前方密林里传来的袅袅琴声:“弹的是《幽兰》,当是位文人雅士。”

远远传来个清沥悦耳的女声:“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合着琴声,飘渺幽远。

冯蓁同容琛对视一眼,循琴歌而去。

这片林子极是幽密,遮云蔽日不见天光,晦暗如同黑夜。冯蓁同容琛在林中走了许久,也不见光亮,反而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好在琴声愈发近了,冥冥中为他们指引着方向。

一股清甜沉香迎面扑来,氤氲千里,如琴声倾泻,充斥了整个密林。

瘴气?

冯蓁脸色大变,“嘶”的一声扯裂衣袖蒙在了脸上。走在前面的容琛脸色古怪的回过头来:“这香气似乎有些古怪……不好!”

他话还未说完,蓦地一头朝地上栽去,冯蓁手疾眼快地将其扶住,容琛倒在她身上,不省人事。

“容琛?容琛?”冯蓁着急地摇着他,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面色一瞬变得凝重起来,望一眼身前轻灵如纱的诡异香雾,冯蓁咬牙,扶着容琛艰难地迎了上去!

她扶着容琛穿过密林,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一座农家小院进入她的视线。

院子里,一人抚琴,一人以歌相和,怡然自得,恍若神仙眷侣。

唱歌的女子率先发现了她们,惊道:“你们是……”

她的目光落在冯蓁身上,先是一愣,继而一笑:“是你啊。”

竟然是那日茶馆中遇见的那个女子。

那这么说……

冯蓁微微怔住,将视线投向梨花树下抚琴的白衣人,果是谢玄。

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冯蓁心神一震,将唇轻轻抿起。

“姑娘有什么事吗?”见她愣着,女子主动开了口。

冯蓁正要说话,忽见谢玄停下抚琴的手,视线扫过自己,似是一愣。

她心里不由慢了半拍,讪讪道:“我们想借个地方避雨,听见琴声就过来了。但过来时家兄中了瘴气,昏迷不醒……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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