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86:南疆奇毒

月昙又中毒了?

冯蓁心中一惊,定了定心神,又问:“不是,他中毒了,陛下派你来找我做什么?”她又不会治病好么。

听雪忙道:“陛下传您过去……听审。”

听审?

月昙中毒又关她什么事了?

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开来,冯蓁面色凝重地把剑往桌上一抛,冲出门去。

九黎神色复杂地扫过桌上朴实无华的古剑,心中微微一滞,跟了上去。

太素堂。

医正的身影跪了满满一地,元宏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看着玄武使白术在月昙的床榻边忙忙碌碌,眼神幽深。

“陛下,人已带到。”九黎带着冯蓁步入堂中,俯首行礼。

冯蓁匆匆扫视过屋中,病榻上月昙身形消瘦,昏沉睡着,面色发黑,嘴唇乌紫。脸上一道可怖的紫黑色毒斑,几乎毁去他半个脸颊。

桓云姜同医正们跪在一处,元宏神情木然。

“陛下……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冯蓁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元宏漠然挥了挥手命她们起来,将她小心谨慎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道:“禅师中毒了,是一种很罕见的毒,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

“那陛下召臣女来是为什么呢?”

元宏勉强笑了笑,同桓云姜道:“桓医正,具体情况你同冯四姑娘讲吧。”

冯蓁遂将视线转向桓云姜,四目相对,二人的眼神一霎擦出火花。

桓云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一抿唇,轻轻说道:“这种毒臣女还从未见过,冯四姑娘,说说这毒的来历吧?”

冯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中十分不爽:“桓云姜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这枚墨玉蝉上提取到一些微量的毒素。”桓云姜承上一个托盘来,盘中放置一枚精雕细琢的墨色玉蝉。

冯蓁心神微微一震,没有说话。现在她担心的不是这枚玉蝉是否有毒。

果不其然,下一瞬,元宏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这玉蝉不是你的东西

吧,四姑娘是在替谁私传信物吗?”

完了,被发现了。

冯蓁尴尬地笑了两声,“陛下英明,不过现在似乎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至于玉蝉有没有毒,臣女也曾以手触碰过玉蝉,若是玉蝉上有毒,第一个沾染上毒素的便是臣女,最先病发也该是臣女才对。”

白术忧心忡忡地应道:“陛下,冯四姑娘说的有理,玉蝉上有轻微的毒素堆积,这应该是月昙大师体内的毒素浸入玉蝉所致,而非玉蝉导致禅师中毒。桓姑娘判断错误了。”

桓云姜闻言,不自然地笑了笑。

冯蓁松出一口气,感激地朝他颔首致谢。

“你只需要告诉朕能救与否。”元宏道。

白术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不能。臣才疏学浅,辨识不出这是何物。不过此毒并不足以致命,只是可能会……留下一下后遗症。”

“比如说,毁容。”桓云姜补充道。

元宏默然,白术于医道可说是登峰造极,他说救不了,那世上恐怕没有救得了的人了。

略想了想,道:“你们尽力而为吧。”

月昙只要不死就行了,毁容与否与他都没有干系。

白术犹豫一瞬,又道:“臣方才在想,这种毒有没有可能是……来自南疆?”

“南疆?”

白术点头,款款分析道:“南疆之人惯用毒,这毒如此诡异,倒与传闻中南疆毒物的风格类似。而且这种毒并不是后面下的,而是一开始就潜伏在兰花散中。臣大胆猜测,有人在兰花散中,多加了一味毒!”

“多加了一味毒?这不可能。”桓云姜讶然看着他,随即委屈地道:“玄武使大人的意思是,臣女学艺不精么?”

“……”旁观的冯蓁和九黎尽皆无语,白术却毫不留情地道:“是,桓姑娘的确学艺不精。兰花散不过是中等毒性,以金银花、田七、麦冬熬药服之便可除去七分毒性,再以决明子芦根远志煎服,七日便能彻底根除。姑娘贪图便利,直接喂以丸药草草除毒,调养的药材中又多加了一味栀子,这才导致禅师病情恢复的慢。

桓云姜轻轻一噎,凉凉说道:“臣女受教了,可是臣女并没有加栀子!倒是……”说到这儿她瞥了一眼冯蓁,“冯四姑娘每每来探望禅师,身上都有很浓郁的雀舌栀子香味!”

冯蓁看她吃瘪看得正爽,冷不防嫌疑又转到自己身上,忙道:“很浓郁的香气?没这么夸张吧?臣女只是因为院子里种了栀子,衣上沾染些许罢了。”

白术微微皱眉:“雀舌栀子有毒性,虽然轻微,对虚弱的病人却极有攻击性。”

微毒?冯蓁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把那几盆栀子扔掉了,庾莞君那个毒妇,她就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

“那这也不是月昙禅师种这毒的原因吧……白先生方才说什么,这毒来自南疆?”

“白术也只是猜测。”

桓云姜轻轻一抿唇,道:“陛下,臣女的姐夫曾游历南疆,也许,会有些线索。”

元宏点点头,传旨:“宣。”

没过多久,九黎便将谢玄带到。谢玄步入堂中,目光在冯蓁身上微微一凝,似在惊讶她怎么会卷入这件事。冯蓁不自然地撇过脸,别开了视线。

“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元宏笑得温和,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扫过冯蓁,心生疑惑。

阿蓁怎么好像很怕见到谢玄的样子?

而且方才她在策论课上的表现……她怎么会一反常态,反对修改国史?

当初,她可是不惜以死逼迫自己要考虑鲜卑朝臣的感受,重修国史美化拓跋氏!

谢玄微微颔首,“陛下召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面上并无半点诧异之色,显然早在与元宏初见时便已洞悉他的身份,只是没有捅破。

“朕听桓医正说,你曾走访南疆,请你来是想请你辨认,一种毒斑。”元宏道。

白术适时接过话头,“谢先生,请与我来吧。”

他将谢玄带到昏迷不醒的月昙身边。

谢玄打量月昙脸上的毒斑片刻,突然变了脸色,震惊地说道:“紫斒斓?此等阴毒罕见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书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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