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只见过几次,都是在院子里面浇花,给房里面送茶水这些粗重的活计,大约是一个新来的,又生的颇为清秀,所以众人都将她遣了过来,请自己回去。
一来,若自己心里头有些余气,朝她身上发过了,也就不会再波及到其他的人。二来,虽然是叫王妃这一次生了大气,毕竟是亲生的嫡女,王妃不会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还有房里面出的这一档子事情就将自己放任不管,日后自己还是要被这些人重视着的,但在这风口浪尖上,那些人对自己,当然都是能够躲避就躲避了,要是自己问有关于小培的事情,这个闷嘴葫芦影翠最是能够用来一问三不知的了。
这些王府里面的人,真是拜高踩低的,欺负新来的人,好一个人前人后不一样的嘴脸。
浅浅冷哼一声,将手递给影翠,示意她将自己搀扶起来。
影翠几乎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郡主,算准了郡主还要为难她一阵子的,可是郡主却这样的好说话。倒是之前来的时候,房中的那些掌事侍女言过其实了,郡主这样好的涵养。
浅浅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房中,不叫侍女们点灯,满屋子的人,被她赶出去了七七八八,余下的都缩在角落里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相互用眼神表达内心的惊慌。
主子心情不好,受罪的当然就是身边的奴婢了,这些近身伺候浅浅的侍女们这会很羡慕那些给浅浅撵出去了的人,至少这一个晚上,她们都是安全的,等到了明天,自会有王妃给她们做主,重新回来,这些场面,在这王府里面也是稀松平常,浅浅虽然金贵,到底也是晚辈,没有道理要跟王妃对着闹僵。
一连好几天,浅浅都躲在屋子里面不肯出去一步。
王妃也似乎生了气,没有像以前那样,几乎天天来看浅浅——
浅浅心里清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王妃是绝对不会准许自己出府去的,也就不会过去求,省的万一忍不住再哭哭啼啼起来,情绪再一激动,来一个针尖对麦芒的,那就要很伤感情了。
浅浅盯着影翠的手看了半天,这丫头的手,真的嫩的跟水葱一样,摸样只是清秀,算不上是有多漂亮。
这样如花的年轻,就跟小培一个样。
影翠手在发颤,早就发觉了浅浅盯着她倒茶的手,一个晃悠,差一点将茶水倒出了杯子外面,又瞥见浅浅满脸的伤感,知道她是在为小培的事情伤心。
这影翠原本跟小培也有一点小小的交情,那一天影翠被几个资格老一点的侍女们欺负,虽然说刚刚进府,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小丫头,被欺生一些的,也是极为平常的。
可是这些老侍女,大概是在这府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