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宣轻扬提到筹款这件事,左亭衣想了想说道:“我给陛下说,义诊的所有开销都准备好了,这件事其实是骗他的。”
宣轻扬正在窃喜,骤然听到左亭衣这么说,差一点就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吧,连陛下都敢欺骗,这不是欺君之罪嘛。
他眸色凝重,看样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赣天灾过后,整个地区本就是颗粒无收,那一片地方根本就不要再想收到一毛钱的税,而且天灾过后的重建,这些更是一大笔费用。朝堂一直都是往外面拨银子,却没有半分入账。最重要的是,浙北雪灾,看样子也是会步襄赣的后尘。”
他没有说,其实已经连续三年,朝廷已经是入不敷支了!
灾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此乃内忧。内忧还没解,大月王朝等邻国却是厉兵秣马虎视眈眈的,所以,军费一向减不得一分,更需要增加。
内忧外患之下,义诊的那笔费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朝廷财政来说,还真是压力重重。
经过深思熟虑后,轩辕云霄也知道自己必须用这么一个举措来安抚民心。
左亭衣说道:“朝廷现在最多也只能拿出十万两白银出来。可是义诊需要一年时间,随行的军队就有数千人,再加上采购必备的药材等,这点钱压根就杯水车薪。”他说罢,闲闲抬眸看向宣轻扬,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宣轻扬还真不懂,他挑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
“明白什么?”
聂小楼笑道:“陛下特意让你和谢吟风一道同行,目的应该是想这不足的经费由你们二人商议着办。”
“我……”瞬间明白了!可是我能说粗口吗?
左亭衣略带同情的看了宣轻扬一眼,说道:“而且,在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另外一件事,放心吧,启程的时候,陛下应该会特别吩咐。”
“不行,我得想办法,这种好事怎么也得给老三留着。”
这时,潞安在书房外敲了敲门。恭声禀报:“主上,宣府管家派人来请国公爷回去,说是谢小公爷在一品轩设宴,共同商议义诊会之事。”
宣轻扬气愤的骂了一句这个讨债鬼,然后对着小楼与左亭衣道:“我先去会会他。”
说罢就拂袖而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他转身对左亭衣道:“对了,亭衣,你之前说得没错,我家里那一帮老头子看样子是真打算支持老四,这事你也知道,我说了也不算。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特别偏爱老四,愿意搭上整个家族来陪他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四才是她的孩子。”他嘟囔着走了。
左亭衣却陷入了沉思,“看来,那些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不过,这是为什么?”
聂小楼看着左亭衣的自言自语,不问也不说,反而起身说道:“我还是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依依他们若是真要走商朝一圈,你也不太放心。”
聂小楼走后没过多,左亭衣变着手清理了一些密函,他把这些密函全都放在一个精美的锦盒里带着入宫而去。
聂小楼刚才那句话提醒了他,他是真不放心,所以,有些事他得先做。
数日后,沈依依与韩老太太再一次回到了京都。
此刻,再回来,沈依依到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韩老太太多少却看得出来很是感慨。
义诊会之事在整个京都已经众人皆知了,而且就在昨日,旨意下达后不久,礼部尚书也将随行的医馆名字公示出来了,在一众大夫的的名单里,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