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点点。
刚给丁永成换了药,他的腿是保住了,可伤势很重,还好他及时妥协了。否则沈依依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因为感染就造成了终身残疾。
丁永成也好,崔氏老夫妇也罢。
经过中午那么一闹腾,他们选择继续观望。相信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沈依依给他们预付了一个月的工资,她和张妈妈细细一算,如今身上只有五两碎银了。
“小姐,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找到办法的。明天这点钱让阿全带去药房买些种子,让他们先种下再说。”
“可是没有了这些钱,我们岂不是一无所有?”
是啊,这可是她们最后的救命钱了。
沈依依自嘲地一笑,“总归是有办法的!”
凭着高超的医术,就算是摆地摊当个江湖郎中也不至于饿死。
咚咚地两声敲门声,张妈妈开了门,原来是崔妈妈。她给沈依依端了一碗粥来。
“晚饭看小姐没吃,想必是吃不惯乡下的东西,这碗是莲子粥,小姐凑合着喝吧!”
“谢谢妈妈了。”在这个地方能找出莲子粥,可见崔妈妈是上了心的。
崔妈妈把碗放下,临走之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姐也别怪丁家的,都是苦命人儿啊!”
待崔妈妈走后,张妈妈不由得道:“这崔妈妈倒是个好人。”
“嗯。”沈依依喝了一口粥,挺是爽口的,便把它全吃了进去。
次日,阿全依言去买药材的种子了。可顺便也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丁大夫。
而沈依依随后也出了城,只不过换了一身男装,这一次她没让张妈妈跟着,让小哑巴跟着一块儿走了。
而沈依依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崔阿二也尾随了出去。
京城里的药店开得多,医馆不多,也就四五家的模样。达官贵人可以请太医来看,医馆的大夫基本上都是给平民老百姓看病的,诊金也便宜。
而普通的江湖郎中看病,基本上看的都是些疑难杂症,但能不能治得好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沈依依先学摆地摊,往人群中一站,摆了张桌子说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治病,且治病是不要钱的。
这样一来倒也吸引了不少人,但都只是围观着。
好不容易来了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地往前一坐,斜着眼道:“好兄弟,你给爷看看爷得了什么病?”
说罢伸出了手,直接往沈依依的手心里一放,媚眼频抛,差点没把沈依依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沈依依的一手搭在了他的脉搏声,那人还恶心的叫出了一声呻吟声。
“把舌头打开。”沈依依淡淡地吩咐。
“好嘞,别说打开舌头了,就算是用舌头舔东西我也会呢。”
看了一会儿,沈依依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而那小伙则是笑笑道:“好兄弟看出什么来了吗?哥这是相思病,为你害相思来了。”
说罢,四周人一阵哄笑。
还别说,沈依依的样貌打扮成了男人,清俊有余,阳刚不足最重要的是她微微上挑的凤眸,十分阴柔。说是个大夫不具备说服力,但说是青楼里的小倌,倒是更多人相信。
“呵呵。你的确是因为相思才害了病,不过不是相思病,是花柳病!”沈依依淡淡道。
那小伙子不干了,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你胡说八道,老子从来不去什么烟花之地,更没有与烟花女子有交情!”
沈依依白了他一眼:“谁说烟花之所只有女人带病,男人就不带病了?更有谁说只有烟花之所的人才会带病了?本身私生活不节俭也是会带病的。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一个男人厮混?而他恰好以卖肉为生,虽然他不是身处在青楼之中。还有你别急着否认,你现在是不是时不时的觉得你的分shen瘙痒难耐,且尿道口有粘性的分泌物出现?”
“这……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当众被戳穿情况,那小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但沈依依接着讲道:“你如今这不过是个开始,不出三天,你的fen身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会溃烂疼痛,且伴有脓苔,三日后来找我你还有得救。下一个!”
沈依依说的情况,让那小伙子当众难堪不说,在众人将信将疑的目光中,他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而下一个则是一个中年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