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赫镜棋语气一冷,眼神凌厉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羊素便是跪着也能感受到从上面飘来的冷意,可事已至此,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顾瑾颐甩了甩手中的糖葫芦,抬头说道:“姐夫,颐儿都清楚的事为何她不懂?你是朝廷命官,是舅舅亲封的,也是给舅舅办事的,岂能叫这个女人给威胁了去,官威何在?再者说了,她爹贩卖此等药材的是,百姓谁不知道?是她没有就没有的?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叫我想抽她一顿。”说罢还低头看了看她的腰间,不禁失落了。她的鞭子被爹爹收走了,到了泉州后,姐夫也不肯给她鞭子,艾玛,现在她手痒得很,都没得甩。
羊素听得大汗淋淋,羊素再自以为是也断然不敢跟当今圣上作对啊。这小丫头一口一个舅舅,可见她在兆溪多受疼爱。
威胁朝廷命官这个罪名……羊素忽然觉得头晕。
顾瑾颐这句话也叫周边围观的百姓得到了共鸣,一人喊道:“谁不知道羊家的药铺药材买的比别家的都贵几文,在赫大人没有查封钱,我们小百姓连买药钱都拿不出。整个泉州又差不多都是羊家开的药铺,赫大人这是给我造福,免得叫我们再被这等奸商毒害!”
一人声起,紧接着又有人说道:“就是说,赫大人公断,您叫人把这女人给抓了,您好心放了他家中女眷,如今却出来说您公私不分。”
“邵阳郡主最是和善不过,我见过不少次她给路边玩耍的孩子们买糖吃。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仗势欺人的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民声四起,都倒戈在了赫镜棋这方。
羊家若是一直有个好名声也罢了,但谁都知道羊家买的药材贵,如今又查出用此等药材给他们服用,简直就是不可饶恕。谁家每个头晕脑胀的时候?这样草菅人命,便是斩首也是可以有。
“不,不是这样的!我爹没有做,你们胡说,你们胡说!”羊素见大家都不站在她这一块了,慌忙乱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叫停。
就在这时,衙门里的捕快们闻声赶到,看到跪在地上的羊素,在一听周边群众的话,不说二话,直接把羊素押了起来。
“大人,这人可有冲撞到您?”捕快擦着汗,担忧的问道。
赫镜棋摇了摇头,顾瑾颐抢先说道:“这个女人威胁我姐夫,还想泼我姐姐脏水,你把她抓起来赏她个几十板子吃吃。连朝廷命官都敢威胁,真是反了天了。”最后一句她学着她姐姐平日里对她无法时的态度,小脸颊鼓鼓的,看着真叫人想戳一戳。
捕快闻言,询问的看着赫镜棋。
“也不必太为难,只是轻易饶了她日后官威何在。带回去杖责二十,让她回家就是了。”赫镜棋说道,当着百姓的面,总不能说直接把人处死了。
只不过……赫镜棋看向羊素的眼光,异常的发冷!
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他做事不喜欢留下后患,何况这个后患还自己跑出来叫他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