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搬弄是非!

当晚用过晚膳,大家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而岳正阳则是叫住了晴天,“你后天回去?”

晴天点点头,“依依说明日要陪我一起去看望师父。我后日再回去吧。”

“平秋县那边一切安好?”

“这是自然。新上任的知县倒是个手脚勤快,头脑敏捷的。有了他的相助,这治理风沙一事,倒是好办了许多。”

“晴天,你我虽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岳正阳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的。晴天,不是你的,就放手吧。”

晴天呵呵一笑,“岳正阳,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岳正阳的眉间一紧,“晴天,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苏静依已经是平王妃了,她这辈子也只是平王妃了。你再机会了!”

晴天的眼神一闪,“岳正阳,你说些,是为了开解我,还是为了开解你自己?”

岳正阳一怔,“你这是何意?”

“你以为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看不出来?你也喜欢依依吧?可惜了,你最多是只能唤他一声弟妹。而与我而言,她永远是我的师妹,我永远都可以叫她一声依依,你能吗?”

岳正阳听着晴天明显是含了嘲讽的语气,心底一冷,爽在袖口的手双拳紧握!“晴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你了吗?不过是揭开你心中的一块伤疤罢了。我是医者,创伤不治,仅仅是表皮无恙又有何用?趁现在伤的还不算重,不过是将这表面揭开,让里面的脓肿慢慢消散,即便是痛,也不过是暂时罢了!总好过以后痛的你深夜醒来,伤口溃烂,无法安睡!岳正阳,你该谢谢我!”

岳正阳不语,拧眉抿‘唇’,想着刚才晴天的一番话,片刻后苦笑道:“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罢了。走,到我院子里去,我请你喝酒!”

岳正阳揽了晴天的肩,二人大步向听雨轩走去。

二人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

二人笑意满满,似是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抹浅‘色’的背影。

待二人远去,那抹身影自假山后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却是王薇!

王薇看着远去的二人,眼中的得意与‘阴’险的光茫大盛!似是找到了将平王妃彻底扳倒的绝好的契机!

王薇脸上闪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喃喃道:“苏静依,这次你还不死?哼!待我将事情办成,所有的功劳到时自然全是我的。到时候,我还怕没有荣华富贵?”

王薇得意的转身而去,待她的俏丽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无人发现她的身后多了两道身影自檐上飘然而落。

“主子。”其中一人便是司墨。

“是王妃派你来盯着她的?”元熙目光如冰,浑身菜发着摄人的寒意。

“回主子,是王妃料到王薇必定会有所动作,所以才命属下前来监视。”

“你去吧。好看看她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只是其它的。”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司墨再不看元熙,一个飞跃,便到了廊檐上,紧随王薇而去。

元熙转身,怔怔地看向了听雨轩的方向,有一个晴天还没够,想不到岳正阳竟是动了依依的心思!不过,晴天的那番话,说的倒是不错!岳正阳,你我虽是兄弟,其它的可以让,可是唯有依依,我绝不能让!

元熙冷眸微闪,一个转身轻跃,进了文华院。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和他们二人去不醉不归了呢!”静依正在拆头发,瞥了元熙一眼,轻道。

元熙身上的寒意早已尽散,笑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到外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务。”

元熙上前亲手将静依头上的发簪一一除下,再拿了碧‘玉’梳子,轻轻地梳理着。“依依,你的那五幅日出图,你想着如何处理?”

“看到那日那么多学子被震撼了。元熙,不如将那几幅日出图,还有你的那幅字,一起装裱好了,到时挂到咱们筹建的书院里?本来我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可是一想到封城学子们的境况,便觉得如此而为,倒也不算是太过自傲!”

“呵呵!你多虑了。我今日到了议政院处理政务,临走时,便见到有不少的官员已经听闻了此事。特别是后来欧阳信到议政院来复命,他亲口提出了与你相同的意见!”

“哦?你应了?”

“自然!依依,你的才名远播。于我,于封城而言都是有利的。特别是咱们的书院最迟到了今年的秋末就可落成!依依,届时,你我的墨宝,说不定可以起到一个你所谓的宣传作用呢。”

静依想了想,“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只是我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沽名钩誉之嫌!”

“不必多想了。以你现在的身分和地位,哪里还需要什么沽名钩誉?现在封城都传开了,谁不知道你的才名?现在咱们利用一下这一点,一来可以为封城的书香气息变得更浓郁做些贡献,二来,说不定还可以为咱们招揽一些个能人异士呢!所以说,依依就不要谦虚了。既然是画的好画,就该是拿出来供人品鉴才是真!”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你的算计倒是更好!这教育之事,乃百年大计,岂是一朝一夕便可有所大成的?不过,咱们好歹是给封城‘弄’了个好头儿!给咱们的后世子孙留下了些有用的东西。”

“后世子孙?依依,我意是不知,你已是想的这般长远了?”元熙打趣道。

静依脸一红,却是争辩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整个封城的百姓们的后世子孙!你就一肚子的坏水儿!”

元熙却是轻笑道:“你派人监视王薇了?”

“嗯,我总觉得今晚上用膳时,她似乎是有些不对劲!这里虽是平王府,可是你可别忘了,咱们府里还有几个眼线呢!现在废了这些眼线,总觉得有些太可惜了。她们都还没有真正的发挥她们的作用呢。”

“这里到底是封城,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派不上大用场了。”

“那咱们就等!我就不信,咱们就一直没有机会。说起来,我有些看不透这个王薇了。她到底是奉了命想着嫁进岳王府?还是要嫁进平王府,将我取而代之呢?”

元熙一怔,“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她最近两次见你,眼神都是有些不同。若说以前有王蔷在,她还知道收敛。可是这两次,一次在华阳寺,一次便是今晚,她看向你的眼神明显就不对!似乎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巴上你了!”

“那个,你想多了吧?”元熙有些讪笑道。

静依摇摇头,“不是我想多了。晋王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毁我名誉?王氏姐妹在江南待的好好的,怎么又会突然被岳王妃带来了封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们忽略掉的?”

元熙眉心一紧,片刻后,出声道:“也许,是我们‘弄’反了?为什么就不能是岳王妃在江南待的好好的,而是被王氏姐妹给劝到了封城来?”

静依身子一颤!明眸流转,眼‘波’中似是有华彩流溢!“你说的对极!的确是这种可能‘性’最大!也只有这样才更好解释这一切!岳世子常年在外游学,以前也未闻岳王妃,会亲自出‘门’探望!可是这一次。”

元熙点点头,“你分析的极是!可是王氏姐妹为何要怂恿岳王妃来到封城?仅仅是为了便宜将她们也带来吗?可是万一岳王妃不肯带她二人前来,岂不是太失算了?”

静依略一思索,笑道:“这便是这王氏姐妹的聪明之处了。一方面若有若无地怂恿岳王妃来封城,一方面却是又将岳王妃服‘侍’的极为周到妥贴。元熙你想,若是让你出‘门’不带你用着最为顺手的初一,或者是无伤。你受得了吗?”

“倒是这么个理儿!”元熙点头道。

“只怕还不止这个!她们是想着一旦计成,然后再在岳王妃的耳边吹吹风,好让岳王妃将此事上报!纵然你再是疼宠我,可是你却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忤逆朝廷,忤逆你的父亲吧?”

元熙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脸上一片冰封!“好一个心思歹毒的计策!只不过可惜,没能计成!”

“是呀,所以,我想她们想着请岳王妃来,便是为了让岳王妃做个见证。包括这个王薇后面要做的事,定然也是要将岳王妃给牵扯进来,请她做个见证,以达到毁我名声的目的!”

静依起身有些不解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明知我的身分与旁人不同,为何还要如此地费尽心思来害我?难不成,他们以为我蠢笨地想不到是他们做的手脚?”

“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个刘佳人来时,行事做风,还是有些隐晦的。再加上是有那杨倩在背后指使的。可是这王氏姐妹的母亲,却是实打实的护国公府的旁支!我就不信那明王会如此地蠢笨!万一你出了事,这王氏姐妹还能落跑?”

“我明白了!”静依惊叫了一声!“这人好深的算计!他是想着由王氏姐妹这两颗棋子先出面,毁我名声,一旦计成,即便是有人怀疑到是王氏姐妹所为,只怕反倒是正如了他们的意!”

“你是说?”元熙也似是想到了某一层!

“一旦王氏姐妹被怀疑,那么最先扯进来的,不是她们的母亲,也不是她们身后的王家,而是岳王妃!她们在岳王妃身边‘侍’奉多年,若是她们承认是受了岳王妃的指使,自然是最为可信的!”

“不止如此,只怕他们早已是安排好了人手,若是无人怀疑王氏姐妹,他们也会找人故意扯出王氏姐妹,从而再攀污岳王妃!如果我猜的没错,只怕他们是早已安排好了陷害岳王妃的人证物证。到时只怕是岳王妃百口莫辩!”

元熙说完,看向了一旁的静依。静依则是面上一片冷肃道:“只怕是不止是岳王妃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岳王!或者说是岳王爷手中的兵权!”

元熙轻叹一声,“看来那人的心思之深,静依,若是你没有得手,只怕现在被关入庵堂的就是你和岳王妃了!而岳王府里,肯定会是有一名妾室,被皇上下旨抬为侧妃!到时候,岳王府后院儿,只怕就是要任人摆布了。而岳王爷身边也就等于是多了一个不能除去的眼线!”

“这环环相扣何其‘精’彩!”静依笑道:“元熙,咱们既是坏了人家的好事,人家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你说她们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害我?”

元熙上前轻拥了静依,笑道:“放心!这里是平王府,可不是她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静依吃吃笑了两声,“若是出了平王府呢?”

“依依,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静依看元熙似是真的有些恼了。便用小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前顺着气,“干嘛那么大火气?我又没说真的拿自己为‘诱’饵。我只是有些期待这个王薇会如何出手了。”

“依依,因为王蔷要在庵堂里被佛法洗礼四十九天,想来,岳王妃和王薇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了。”

“岳王妃是岳世子的亲母,我自会好好款待的。你无需担心。”

次日,众人用完早膳,静依便提出要陪着晴天去看望师父。二人正要出去,便听到一声娇柔婉丽的声音传来。

“殿下,这是要去济善堂吗?”

“正是,怎么?二小姐也有兴趣一同前去?”静依笑问道。

王薇面‘露’羞怯之意,轻道:“正是。臣‘女’自来到封城,便时时处处听闻王妃和王爷的善举,心中自是好奇不已。正好听闻您要与晴天公子一起去济善堂,所以便想亲自去看看。待他日回到江南,也好到其它的姐妹那里去炫耀一番。”

王薇这番话说的极为俏皮,不失少‘女’的天真。若是初见她的人,定是会喜欢上她。

晴天却是只看了她一眼,“依依,我去前厅等你。”说完,便大步出了‘花’厅。

王薇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晴天的漠视而生气。“殿下,臣‘女’还未请示殿下,民‘女’同您和晴天公子同去,是否合适?”

静依眼角微扬,这话说的可是真有意思!什么叫她和晴天公子?这话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这么别扭呢?

“岳王妃那里,你可请示过了?”

“回殿下,臣‘女’已经请示过了。姨母也说臣‘女’多出去走走是件好事,还能多陪陪殿下。”

“那走吧。”

静依上了马车,晴天自是骑马,而王薇则是上了一辆王府准备的较为普通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王薇心里忿恨,忍不住出声道:“哼!摆什么臭架子!竟然不肯让我上她的马车?”

一旁的丫环听了,忙道:“小姐快别这么说!她是平王妃,身分尊贵,不肯让您与她同乘也是规矩使然!”

“什么规矩使然?分明就是她故作姿态罢了!为何我与姐姐就能和姨母同乘一车?难道姨母就不是王妃了?”

“小姐,那怎么能一样呢?您是岳王妃的亲外甥‘女’,自然是与她亲近。再者,这平王妃可是亲王妃之尊哪!您就别生气了!”

王薇这时想起了自己被囚在了庵堂的姐姐,面‘露’忧‘色’道:“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那庵堂里的姑子可会给姐姐气受?姐姐虽然聪明,可是脾气却是极大!也不知这一次,还能否脱身?”

“小姐,眼下您就先别想这个了。还是先顾着您自己要紧!万一再被大小姐给连累了。那您的后半生可也就是毁了!”

“罢了!”王薇面‘露’无奈之‘色’!“我也不过是一弱‘女’子,连姨母都没有办法的事,我又能如何?静观其变吧!”

“小姐能如此想便对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济善堂。

到了问诊房,看到贺道子的前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队,而且看样子,也大都是一些个平民百姓。

贺道子一眼看到了晴天,大喜,“晴天,快过来帮忙!”

晴天摇摇头,嘟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静依失笑,“好了,你快过去吧。别让师父等久了!”说完,还推了晴天一把!

这一幕,可是把王薇看的心里一个劲儿的砰砰跳!天哪!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这平王妃竟然与外男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这算不算是不守‘妇’道?

王薇的心里一个劲儿的思索着,心里却是有些懊恼,怎么就没有说动岳王妃也一起来呢?若是姨母来了,定然是会大怒!说不定就会给这个苏静依一个小小的教训!

静依轻瞟了她一眼,面上含笑,却是转身到了配‘药’房。

静依将这配‘药’房里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点头称赞道:“井井有条,还不错!”

此时‘药’房的人已是认出了静依,正要行礼,便被静依阻止了,“你们都继续做事吧。我也只是来看看。”

“是!”伙计们依旧是抓‘药’的抓‘药’,核对方子的核对方子!果真就是当静依不存在了。

静依出了‘药’房后,又去了内院。那里她曾经安排了一处小院儿,专‘门’帮助照顾一些‘女’病患的。

静依在前面走着,那王薇快跑了几步也是跟了上来,气喘吁吁道:“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哦,我要去里面的‘女’病患住的地方瞧瞧。”

“‘女’病患?与外面不同吗?”

“自然是不同的。男‘女’有别。这小院儿里从医者到看护,再到煎‘药’,全都是丫环、嬷嬷们。二小姐也有兴趣?”

王薇笑道:“臣‘女’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医馆有专设的‘女’病患的院子呢?倒是有些好奇。”

静依淡笑不语,脚下不停,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小院儿。

这小院儿地方不大,却是取了一个极为雅致的名字,名梧桐院。这院名取的极妙!人人都言凤栖梧桐。而在这大渊,自然是人人都知龙为男子,凤为‘女’子。不言而喻,这里的梧桐院,也是暗含了这里是‘女’子歇息之地的意思!

静依看到这梧桐院三个字,脸上便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三个字一看,便知是出自元熙之手!让他为这‘女’病患的地方题字,还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静依进入梧桐院后,便看到院内有几名小丫环正在煎‘药’。静依在这里待的时间最久,约莫得有一个时辰。这里共住了三名病患,静依都是一一看过,并且亲手为她们诊了脉!又问过了她们的饮食起居如何?这院内的看护如何等等。

静依在这里耐心地一一关照,而跟随她而来的王薇却是受不了了。这静依自进来后,与这院内的所有人的谈论几乎是都离不开一些医学上的知识。特别是繁多的‘药’名。

王薇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可这表情却只是在静依看不到的角度和地方才会‘露’出来!要知道平王妃的身分,她现在还真是惹不得的!否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终于,听完了平王妃的碎碎念,王薇见她终于有了要起身离开的意思,赶忙‘精’神了起来,小心跟上。

静依到了最前面的问诊房,看到晴天和贺道子桌前的病患不减反增,再看向其它大夫的桌前,也是有不少看病的百姓。静依微微皱眉,看来,这济善堂的大夫还是有些少!还要想办法再多召几名来。另外,师父虽是神医,可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宜再每日到这里来看诊了。自己要找机会跟他好好说一说了。

静依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见问诊房内又多了一张桌子,静依带了面纱,在桌前坐了。

“殿下,这样只怕是不妥吧?您身分尊贵,怎可行这等卑贱之事?”王薇劝道。

王薇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可以使整个屋内的人们听个清楚。

几位大夫脸上皆是不悦,特别是贺道子,瞪着两个眼珠子,恨不能将王薇给赶出去!

静依却是厉声道:“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医者,父母心也!乃是这世上最为伟大的职业,如何就成了卑贱了?大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世上之人哪个离得开大夫?二小姐若是觉得这里委屈了你,便请回吧!”

说完,吩咐道:“来人,送王二小姐回去。”

王薇此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本来她这番话是觉得平王妃身分尊贵,竟然是为这些卑贱的平民来把脉,岂不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王薇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连忙认错道:“殿下恕罪,是臣‘女’说错话了。您千万别生气。臣‘女’在此静立,再不敢妄言了!”

静依也不理她,只是让司画吩咐了,所有的‘女’病患都到她这里来看诊。

现在,这平王妃是贺神医弟子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并且平王妃曾一举解了京城的瘟疫。百姓们对她的医术自然也就是放心了。于是,‘女’病患们,便纷纷到了她这里来排队就诊!能让堂堂一位亲王妃来给自己这小老百姓把脉治病,这是何等荣耀之事呀!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很多便过去。中午时,静依看到病患确实是不少,便在济善堂草草用了饭,继续看诊。百姓们看到平王妃竟是如此地在意他们这些百姓!心里除了感动,便还是感动!

只是却是苦了那王薇了!平王妃不回府,她自然也是不能回的。她出来时,岳王妃可是叮嘱了不下八百遍,要她在平王妃身前‘侍’奉,万不可大意懈怠!

这济善堂里处处的苦‘药’味儿!还有百姓们身上时不时传来的一种臭味儿,她心里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想她堂堂地官家千金,竟然是在这里与一群平头老百姓为伍!简直就是对她身分的亵渎!显然,她忘记了,平王妃还正在为这些她心中所以为的低贱的百姓亲手把脉!

一直忙碌到了快要到傍晚时,静依‘揉’了‘揉’自己略有些僵硬的脖子,又轻转了转手腕儿,“没剩几个病人了,我先走了,不然元熙会担心我的。师父,您晚上要回去用晚膳吗?”

贺道子捋了捋胡子,看着静依一脸期待的表情道:“好吧,今晚我就回去一趟。晚上就歇在晴天的院子里。”

“好!街儿这就回去准备师父最爱吃的菜。您和晴天哥哥先忙。我们先回府等你们了。”静依说完,对着贺道子福了福身,便出了济善堂。

而屋子内的其它众人则是全都惊呆了!平王妃竟然对贺神医行礼了?虽然是师徒关系,可是平王妃的身分那可不是一般的尊贵!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抛下自己平王妃的身分,只以一个徒儿的身分来向贺神医行礼?这真是太难得了!

一时间,屋内对贺神医的恭贺声是此起彼伏!都在赞叹贺神医收了一个好徒弟!赞叹平王妃果然是人品出众!

回到了平王府,静依便不再理会王薇,而是直接到了膳房,吩咐她们做几道贺神医最爱吃的菜。

而王薇则是直接去了岳王妃的院子里复命了。

“姨母,您今天没去,真是太可惜了呢。那济善堂里好大,好气派呢!好像是处三进的院子呢!”

“哦?不过是一个医馆,怎么‘弄’的这样大?”岳王妃有些好奇道。

“这是,薇儿也不明白。总之里面分了好多类别,其中有一处名为梧桐院。薇儿的印象最为深刻!那里面住的全都是一些‘女’病患。院子里负责伺候的也全是‘女’子呢!”

“‘妇’病患?住在那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哦。那济善堂里住了好多的病患呢。那梧桐里只住了三名‘女’病患,听说是从外地来到这里求医的。所以便安排她们住下了。”

“住了好多病患?”岳王妃一拧眉,“你说这济善堂都是平王妃出的主意?”

王薇笑道:“姨母,这哪里是薇儿说的?是这封城的百姓们说的,都在盛赞平王妃的贤惠呢!”

“什么贤惠?真是不懂事!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就算是京城第一才‘女’又如何?还是太嫩了些!这封城是平王府以及封城各大要员的聚居地!怎么可以在这里建这么一个荒唐的医馆?若是出了什么‘乱’子该如何是好?”

王薇听到岳王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眼中含笑,转眼却是故做不解道:“姨母这是何意?这平王妃不也是为了整个封城的百姓们着想吗?为何就成了荒唐了?”

岳王妃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个小丫头懂什么?这病患聚集的多了,谁知道是不是会被传染上什么脏东西?再者说了,这男子病患如此‘混’杂,若是再出些个什么有辱名声的事来,岂不是一巴掌打到了平王的脸上?这个平王妃,年纪小,思虑不周,这王爷就任由着她胡闹吗?也不知道管一管!”

王薇听了,心中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岳王妃好歹也是算得上是平王的长辈,很多话,旁人说不得,可是岳王妃却是说得的。

王薇眼珠转了转,又道:“其实平王妃也的确是个心思善良的人呢。今天就是因为济善堂来了太多的病患。晴天公子也是亲自到了问诊房里去把脉了。可是仍是忙不过来!后来还是王妃心善,也亲自到了案前,为百姓把脉呢?”

“什么?”岳王妃惊的立时站起,“你说平王妃亲自给那些百姓们把脉了?”

王薇故作不解地点了点头,“姨母,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岂止是不妥?简直就是太过大胆放肆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整个皇室的人看平王爷的笑话!岂不是让那些个王孙贵族更加地轻视平王爷!这个苏静依,做事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呢?真以为自己得一个什么仁厚的名声就算是好的了?怎么就不知道为王爷想想?怎么就不知道为整个皇家的颜面想想?”

王薇低了头,眼眸含笑,嘴角扬起了一抹‘奸’诈无比的笑容!

岳王妃虽气,可是到底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将前前后后想了想,便打定了主意,要等着王爷回来后,将这件事情好好地找他说道说道。总不能让他这样由着那苏静依的‘性’子来吧?

王薇见岳王妃的面‘色’极是难看,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故意端了一盏茶道:“姨母,先用茶消消气吧!”

岳王妃低头伸手去接茶盏,不经意间便扫到了王薇似是无意中‘露’出的那抹红痕,一脸关切道:“这胳膊上的伤怎么好的这样慢?这都几日了?怎么还是这样红?”

王薇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腕部‘露’了出来,赶忙撸了衣袖,“没事的。姨母不必挂怀,薇儿有记得每日上‘药’呢。”

岳王妃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个好孩子,千万别学你姐姐。害人害己呀!”

王薇的心底微微一颤,“是!姐姐也不过是一时被被人按上了一个不祥的帽子,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姨母,您就别再怪她了。我想她现在定也是后悔莫及了呢。”

岳王妃这才点点头道:“唉!你说的也是,任是谁突然被人们看作是不祥之人,也是会有些接受不了的。罢了,我现在只是盼着四十九日之后,她身上的业障可消,如此便好了!”

“是!姨母总是心心念念地为我们姐妹二人着想!薇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恩德呢!”

岳王妃轻拍了拍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好孩子!你只要好好做人,姨母定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王薇脸一红,福了身道:“是!薇儿先谢过姨母了。”

晚间,贺道子是和晴天一起回来的。

‘花’厅里,一桌人极为安静地一起用完了晚膳。元熙道:“依依今日可是累了?我先陪你回去吧。”

静依点了头,二人正要起身,便听到岳王妃道:“王爷且慢!”

元熙不解地看向岳王妃,“岳王婶儿有事?”

岳王妃一脸整肃道:“王爷,按理说,这是您的家务事。我本不该‘插’手。可是做为长辈,我却是不得不说。平王妃身分尊贵,更是在我这上。还请平王妃能够时时牢记自己的身分,切莫做出一些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来!”

静依闻言,看了王薇一眼,那王薇急忙低头避了过去。静依笑道:“岳王婶儿教训的是。只是这封城既是元熙的封城,那么这封城的万千子民,就是王爷和本王妃的责任!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那么这封城的大员们也好,还是王爷也罢,谁的日子又能过得安稳?至于您所说的有损皇室颜面之事,岳王婶儿指的可是本王妃在济善堂为人看诊之事?”

岳王妃本想着敲打两句便罢,却是没想到这苏静依竟是将话直接给说了出来!岳王妃感觉到了贺神医和晴天看向自己的眼神略有些不善!就连自己的儿子岳正阳似乎眼中也是满含了不赞同!而平王的眼底,却是有了些冰寒之意了!

“依依呀,你虽是义举,可是你的身分到底是摆在这儿的。为何要纡尊降贵,为那些百姓们把脉呢?”

“纡尊降贵?”静依摇摇头道:“不!岳王婶儿,今日到济善堂坐诊的,是苏静依,是一名医者!身为大夫,眼中便只有疾病伤害,并无身分家世!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孙贵族,皆是一视同仁!唯如此,才能有一颗慈悲仁善之心!才能广施医德,救死扶伤!依依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静依说完,眼睛与岳王妃平视,那眼底的坦‘荡’、真诚却是将岳王妃给惊住了!

“好!”突然,贺道子却是拍案道:“不愧是我贺道子的徒儿!这话说的好!身为医者本该如此!依依,你没有因为成为了平王妃,而忘记了自己是名医者!不错!没有因此而蔑视了百姓的生命,不错!我贺道子没有收错徒弟!”

说完,便哈哈大笑!而晴天则是瞥了他一眼,道:“老头儿!你疯了?”

贺道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大笑!

岳正阳则是为了打破尴尬,轻道:“弟妹,我母妃的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是担心你这么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岳王婶儿的好意!依依记下了。只是依依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心!上对得起日月,下对得起父母。岳王婶儿一片好心为了依依,依依自是明白。”静依说完,便对着岳王妃福了福身,脸上的神‘色’坦诚平静,并无不悦。

元熙也起身拉了静依的手道:“我一回府,便听到下人们说你累了一日了。走吧,我陪你回去,别再累着了。”

二人轻轻一笑,便回了文华院。

而其它众人也都一一散去。‘花’厅内只余下岳王妃和岳正阳母子。

“母妃,你今日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岳正阳有些懊恼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封城里住的大都是些达官贵人们。怎么能在这里建这样一所医馆?万一再让官员们染上了什么疾病,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母妃!”岳正阳有些无奈地叫道:“母妃,您不懂医术,就不要妄议好不好?济善堂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再者说了,这济善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您知道他们用多少种方法来消灭病毒吗?比一些个小医馆要安全的多!”

“有关平王妃的事,都是王薇告诉你的吧?母妃,您怎么就一味地听信她们姐妹二人的话呢?难道您自己亲生儿子的话,您都不信?”

岳王妃一怔,“这是什么话?我何时不信你的了?”

岳正阳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罢了!我累了。不想再与您争辩了。时辰不早了,您也回去歇息吧!”

岳王妃正是有些糊涂,就听到了前院似是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惨叫声!

二人神‘色’一变,齐齐地向前院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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