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牛媳妇生了,生了个女儿。虽然许大牛想要的是儿子,但当他看着软乎乎白胖胖的女儿,当即就喜欢上了。
当了爹,许大牛高兴地想请好兄弟喝酒了。可惜他选的日子不大好,许武要值夜班不能来,袁鹰等人有事要忙也不能来。到最后,只有余丛跟高松跟其他几个跟许大牛亲近的侍卫过来了。
都是一个大锅吃过饭的兄弟,吃吃喝喝也高兴。只是酒喝到一半,高松开口说道:“大牛,老余,外面的传闻你们也知道了吧?”高松说的传闻,就是关于玉熙是妖妇的传闻。只是玉熙镇压了,所以这事只在小范围内传开,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这事,但云擎身边的这些人都知道的。
许大牛因为高兴喝得有些多,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高松的话,这会笑呵呵地说道:“你说的什么传闻?”
高松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道:“你装什么傻?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王妃牡鸡司晨老天爷不满,所以才有的武城的地动,这是老天对王妃的警告。若是王妃还不悔改,老天还会降下更大的灾害的。”
听到这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余丛拍了下高松的肩膀,说道:“你别再喝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酒壮人胆,高松甩开余丛的胳膊说道:“难道我说错了,难道她不是牡鸡司晨?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后宅相夫教子,就想着揽权。结果弄到现在,西北百姓只知道有一个平西王妃,根本不知道还有平西王。”在西北百姓心中,玉熙比云擎的名声还要响亮。这让高松很为云擎抱不平,西北都是王爷打下来的,结果百姓记住的却是王妃,王爷的功劳全部都被抹掉了。这次外面的传闻,挑动了高松敏感的神经。
柱子生气地说道:“高大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妃怎么着你了,竟然说这样的话?”柱子对玉熙是很尊崇的,看不得高松这样说玉熙。
高松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们都害怕得罪王妃,我却不怕。这些年,兄弟们跟着王爷刀光剑影过来,难道还怕她一个娘们。”
余丛看高松越说越不像样,忙朝着其他人说道:“高松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柱子很不满,说道:“酒后吐真言,他这是对王妃有怨,借着酒说出来呢!真是没心肝,王妃对我们多好,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玉熙对云擎身边的人,一直都很优待的。很多人对此都很感激。当然,也有的人并不买账,比如高松。
余丛听到这话,冷着脸望着柱子说道:“刚才高松说的都是醉话,大家听听就算了,不要往外说。要不然,不要怪以后兄弟都没得做。”这事被王爷知道,高松最多被责骂两句。可若是让王妃知道,高松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玉熙太强悍了,让云擎身边的将领都开始忌惮起来了。
柱子虽然心里为玉熙不平,但也不想跟余丛对着干,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答应不对外说。至于许大牛,都喝得迷迷糊糊了,哪记得这事。而余丛,也不会特意将这事告诉许大牛。所以这事,就许大牛真正不知情了。
柱子虽然答应了余丛不对外说,但心里很不舒服。最终,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许武。柱子说道:“大人,高松他太过分了,竟然这般污蔑王妃。他完全忘记了王妃对我们做的事情了。没有王妃,又怎么能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在柱子心目中,高松已经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许武听到这事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也明白余丛的顾虑,这事确实不宜闹大。许武说道:“柱子,这事跟我说下就算了,别再跟其他人说了。”若是王妃知道这事,高松不可能再呆在王爷身边了,到时候,难做的还是王爷。
柱子点头道:“我知道这事说出去不好。可高松他也太过分了。可不能再由他这样胡说八道了。”柱子告诉许武,也是希望许武能出面说下高松,让他别再胡说八道了。
许武点头说道:“这事我会处理的。”高松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王妃也是他能随便非议的?
第二天,许武就寻了高松,特意跟他说起这件事:“高松,你为何对王妃那么大的意见?”这是许武最不解的地方,王妃对身边的人都不薄,高松为何有这么大的怨气。
高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对王妃哪有什么意见,都是酒后胡说八道的。”正常情况下,高松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真话假话,许武还是分得出来的。许武望着高松说道:“高松,王爷跟王妃是一体的,若是王妃有什么不好,受损的是王爷。到最后,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这话,也算是许武的肺腑之言了。因为他很清楚,没有王妃,王爷走不到这一步。以后王爷还想要更进一步,离不开王妃的扶助,所以夫妻两人之间,不能起一点的嫌隙。
高松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的。昨日就是酒后的胡言乱语,王妃对我们做的事,我都记在心中呢!”说到这里,高松笑着道:“若是没有王妃,我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哪里能娶到孙家姑娘为妻。”
许武听了高松的话,笑着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可惜,许武放心得太早了。若是他知道高松后来做的事,他一定不会替高松隐瞒。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为这事,许武后来肠子都悔青了。
因为隐瞒得好,所以玉熙并不知道这点小事。玉熙这会最关注两件事,一是武城的灾后安置;一就是京城那边大字报的事。
许武将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告诉了玉熙:“王妃,燕无双将我们张贴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销毁。另外,还下令禁止民众非议此事。一经发现立即抓起来投入监牢施以重刑。”
玉熙听到这些话,脸上浮现出笑意。逼得燕无双用酷刑来镇压此事,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许武说道:“王妃,燕无双欺人太甚,我们不能放过他。”若不是燕无双散播谣言,高松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许武心里很清楚,高松只是其中一个。
玉熙摇头道:“燕无双若是这般好杀,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我不能为了出一口气,就让下面的人去送死。”明知道杀不了燕无双,还要派人去刺杀,这是不将下面的人的命当回事了。这些人培养不易,若非必要,玉熙一个都不舍得折了。
许武有些惭愧,说道:“王妃仁厚。”玉熙在公事上一直都冷静理智,不凭自己喜好行事,这点许武非常敬佩。这点,许武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玉熙笑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他们既然跟随了我与王爷,我就不会让他们白白去送死。”说不死人是不可能,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的。不过玉熙能保证的是,她不会让这些人去送死。她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晚上,枣枣从前院回来。玉熙看着枣枣额头青了,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枣枣满不在乎地说道:“是我摔倒时不小心磕着额头,给磕青的。”枣枣从这个月开始学习拳法了。霍长青认为习武在实战中进步更快,所以每隔五天就会让枣枣跟阿德交手。这次,枣枣就是在跟阿德交手中,不小心摔倒磕到头的。
玉熙忙叫甘草拿了药过来,涂在枣枣额头上,给她揉开。枣枣开始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很快,枣枣就笑着道:“娘,这药效果真不错,不怎么疼了。”
玉熙拍了下枣枣的后脑勺,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疼呢!”大咧咧的,跟个小子已经没有差别呢!
枣枣乐呵呵地说道:“有点疼,不过娘这么一揉,就一点都不疼了。”哪能不疼呢,只是疼着疼着就习惯了。而且枣枣也不喜欢在玉熙面前诉苦,她怕一诉苦她娘又眼泪汪汪了。要说枣枣最怕的是谁,那非霍长青莫属。可同样,枣枣也怕玉熙哭。只是玉熙很少哭,这个缺点还没人发现。
玉熙抱着枣枣,内疚地说道:“都怪娘,是娘让你受苦了。”后悔也没有用,只能以后加倍对枣枣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床上爬行的启浩嚎了起来。玉熙忙放开枣枣,走到床边将启浩抱起。启浩一到玉熙怀里,就不哭了。玉熙点了下启浩的额头,笑骂道:“真是个霸道的,连你姐姐都不让抱了。”启浩两个多月的时候玉熙就发现着小子很霸道,他不准玉熙抱其他人,否则就哭。
枣枣很大气,笑着道:“没事,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娘抱了。”不得不说霍长青在这方面将枣枣教得很好。从不跟弟弟妹妹吃醋,有什么好的也都惦念着柳儿跟启浩。柳儿则相对差一些了,为启浩不让玉熙抱她还闹了一些小别扭,不过后来被全嬷嬷开解了,也就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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