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苏慕锦微微一惊,大半夜的,他们院子里的人都睡下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
“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我去看一下。”楚离快速的穿好衣服,压低声音对她低声道,“不要出房间。”
苏慕锦瞧楚离面色严肃,也不敢多说话,生怕被人给听到了。看楚离的样子好像外面的人来者不善,她点点头,用口型道:你小心点。
“嗯。”
楚离掀开被子,一阵风似的飘出房间,苏慕锦在里屋甚至都没有听到房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她有些坐不住,穿好衣服掀开帷幔没有穿鞋子,赤脚踩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她小心的掀开布帘走到外间,外间的位置可以看到院子里所有的情况。指尖沾了口水穿透了窗户纸,她透过朦胧的光线小心的看过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什么情况。
她屏住呼吸眯起了眸子,仔细的观察,这一观察就瞧见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穿过院子里的大门踮着脚走到院子里来,夜色太朦胧,看不清来人是男是女,只能瞧见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几乎和夜色融成一团。若不是影子在移动,她几乎瞧不见的位置。
却没有看到楚离,他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也在观察黑影的动作。
苏慕锦就瞧见那黑影四处张望着,仿佛十分紧张的样子,影子似乎知道院子里所有房间的布置,绕过柳嬷嬷,笙箫秋月还有紫罗紫玉的房间,直直的往无人居住的小房间走去。苏慕锦顿时明了,这人应该是冲着徐粉黛来的。
徐粉黛今天白天被抓回来之后就被她和楚离扔在院子里没人住的房间里,之前墨魇还来跟她禀报说徐粉黛身受重伤,肩膀被椅子直接穿透了,右手肯定是保不住了,她也不以为然,宁奕今天来府上却没有让人把徐粉黛给带走,这已经说明了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徐粉黛了。她也没有给徐粉黛请大夫,想晾她一晚上,到明天再继续审问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不需要她审问了。
徐粉黛的那个小屋子和她这个主屋相距甚远,黑影绕到后面她就已经看不到了。苏慕锦也不看了,回过身才发觉有些冷,外室里没有铺地毯,她冻的直发抖。既然瞧不见了她也就不看了,踮着脚回到了内室。内室里烧着火盆,很是暖和,她一进来就觉得冻的有些僵硬的身体立马就缓过神来了。
穿上鞋子,倒了一杯白开水晾着。苏慕锦一边沉思一边等楚离回来。
方才那黑影十分熟悉她院子里的情况,看起来应该是这府里的人才对,这人应该就是救了徐粉黛的那个人的同党,今儿个来这里,要么是想来探听徐粉黛是不是在他们的院子里,设法营救,要么就应该是想动手灭口了。
徐粉黛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希望他们审问出一些对他们不利的情况的。
苏慕锦一杯白开水都已经晾的差不多了,楚离却还没有回来。她静静的喝水,等一杯水慢慢的抿完了之后楚离就已经回来了。苏慕锦依旧没有听到房门的声响,就瞧见楚离出现在了房间里,房间里点着火盆,能隐隐约约的映出一点光芒。苏慕锦抬起头,就瞧见楚离大步而来。她还没说话呢,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楚离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怎么样了?外面那人走了?”
“嗯。”楚离也掀被子上了床,口气有些不太好,“不是让你别起来了,怎么还是起来了,夜里风凉,万一染上风寒了怎么办,你又不能吃药!”
苏慕锦做投降状,双手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闷闷的道,“我不是也担心吗,那人是来查看情况的?”
“应该是的。”楚离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又给自己盖上被子,两个人躺下来他才低声道,“我本来以为那个人是来投毒的,想着他若是来投毒的就把他给抓起来询问背后之人,不过那个人显然只是来看一下徐粉黛的情况的,确定了徐粉黛被我们关在小屋子里就快速离开了。”
“他们应该很快还会回来的。”苏慕锦把脚伸到楚离的脚上,她的脚冰凉冰凉的,楚离的却十分火热。她的脚刚伸过去,楚离就把她的给缠住了,用两条腿给她暖脚,“你体质偏寒,稍稍遇到冷风就手脚冰冷,以后天冷的情况下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实在不行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等冬天过去了再说。”他说着,又从被窝里把苏慕锦的双手给拎出来,手探上去微微放心点,因为方才苏慕锦双手捧着热茶杯,这会儿手倒不是太凉。不过楚离还是掀起中衣,把她的手裹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暖着,他接过方才苏慕锦的话头,“今天皇上来楚家就和我商量了要引蛇出洞,现在我们就等着他们来救人吧。”
苏慕锦点点头,“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来了,你先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楚离不置可否的笑笑。
要他来说,时间拖得越久对背后的人越是不利,所以他们肯定会速战速决,今天他们刚把徐粉黛给弄回来,就立马有人来查探情况,想来今天就算是铤而走险,他们肯定也会回来救人的。让他比较意外的是楚家竟然也有他们的人。
他摸摸苏慕锦的长发,心想今天又是个不眠夜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平躺着。
楚离对徐粉黛半点不关心,此刻脑海中想的都是方才锦儿和他说的前世的情况,他在心里叹息一声,问自己介意吗?他苦笑不已,越是爱就越是介意,可是谁让他没有提前出现在她身边的呢。楚离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锦儿和宁煜之间那种让人插不进去的氛围。他们拥有除了彼此再也没有人知道的另外一个世界,让他妒嫉的心尖都在发酸。
他强硬的搂住苏慕锦,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仿佛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她才不会离开。
“楚离……”苏慕锦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叫他。
“我在。”
“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啊?”
楚离轻轻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诚实的道,“锦儿,我爱你,所以肯定会不舒服,我嫉妒死了宁煜,他怎么可以在我遇到你之前就把你给娶回家了……娶回去还不知道珍惜。但是相对于以前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现在和以后,既然上天让你重活了一世,也让我重活了一世,这一次我们都要紧紧的抱紧对方,以后有苦有难我们一起承受,我不会和宁煜犯同样的错误,把你给弄丢。但是……”
他声音顿了顿,有股子掩饰不了的酸涩,“你要答应我,以后如果瞧见了宁煜就当不认识他,我讨厌他!特别讨厌!”
苏慕锦本来还听的鼻子发酸,可听到了楚离这样一句充满了孩子气的话却忍不住噗嗤一笑。
楚离面色一黑,握住她的肩膀,“快答应我!”
“嗯嗯嗯,我答应,我答应。”苏慕锦抱紧了楚离,躺在他的胸膛上叹息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除了上次看到他快死了所以安慰了他两句,见了面一直都当作不认识他,我每次一瞧见他心里都难受的很。”
“嗯。”楚离表示理解,爱过肯定是要留下痕迹的,而且宁煜给她留下的痕迹还那样的深刻,他是不指望锦儿会忘记宁煜,但是肯定是不要再有什么交集了。楚离想起这个就万分的懊恼,以前他不知道锦儿和宁煜的情况,竟然还故作大方的让她去看病重的宁煜……以后他肯定不再这样了,明明心里难受,还装作不在意,简直就是蠢!
太蠢了!
他就应该霸道的宣布主权,把锦儿抱在怀里对宁煜说,“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对!下次再碰到宁煜就这样干!
“想什么呢?”苏慕锦适应了黑暗,瞧见他面上诡异的神色。
“没事。”楚离的老脸难得的一红,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幸好是在黑暗中倒是看不出来,他声音依旧沉稳有力,抱住苏慕锦道,“睡吧。”
苏慕锦从他怀里抬头认真的看他一眼,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苏慕锦睡了一个下午了,实在是睡不着,平躺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睡着,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半夜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外面有些吵,也隐约感觉到楚离好像起身了,可眼睛好像被浆糊给糊起来了一样,沉重的根本睁不开。她嘤咛一声,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就感觉到一条有力的胳膊在环着她的腰身。
她微微惊讶,看了一眼仍旧熟睡的楚离。
往日里,每次她醒来的时候楚离早就起身了,他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去花园里练剑,用他的话说,习武之人都起得比较早。这还是苏慕锦和楚离成亲之后第一次瞧见他睡的这么熟。
楚离是个十足警惕的人,这和他的生活环境有关系。凡事只要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哪怕他睡死了都会立马睁开眼睛,可今天她在他怀里这么动了几下也没有瞧见他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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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锦伸出手臂,小心的掀开了帘子,火盆已经灭了,帘子一掀一股子冷风就吹进来,不过天色却真的很亮了。冬天本来就天短夜长,她都睡到大天亮了,估计现在辰时都有了。
她放下帷幔,一低头瞧见楚离微微蹙起的眸子,顿时不敢乱动了。
半趴在他的胸膛上,支起下颌看着他。苏慕锦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瞧见楚离真容时惊心动魄的感觉,他长的真的很好看,眉眼如画,刚毅又不失谦和,笑意轻缓,优雅高贵,一举一动之间全都是行云流水般的自在潇洒。他的五官长的都极好,眉头又黑又浓,直飞入鬓,这样的眉毛一般会让人觉得这个人特别的刚毅冰冷,有些不近人情,可配着他略微弯起的唇角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眼睛轻合,合上的时候就是一个安静出尘的美男子,可若是睁开的时候,一双眼睛黑的像是一滴浓墨,时间沉淀下来的一种平静,那平静如大海一般,表面上的平静,内力却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他的眼睛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只要盯着他的眸子就能失神。
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浅。
鼻梁很高,嘴唇很薄。
苏慕锦从书上看过,都说薄唇的男人是最薄情,同样也是最专情的男子。他们若是不爱那么他们就是冰冷的石头,永远也暖不热,若是爱上了,就是温暖的暖玉,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也会让人觉得温暖。
苏慕锦想到这里忍不住勾唇一笑,可不就是这样吗,他对张嫣然和青鸟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了。而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十分细心的一个人,若是他宠起一个人来,会让人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是她的!
苏慕锦忍不住得意的笑,昨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完了之后觉得心头的一个大石头同时也落了地,以前因为她心里有秘密,所以对楚离就算是爱着也有种不敢爱的感觉,她生怕如果楚离知道了她的所有经历,会看不上她。
现在她的这份担忧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她盯着他略有些苍白的嘴唇,心下怜惜不已。他好像一直都在不停的受伤,这伤还都是因为她才受的,苏慕锦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辗转着舔舐着,直把他的嘴唇吻的红润起来了,才偷香似的笑起来。
刚要起身,却觉得脖子一重。
原来是楚离的胳膊压在了她的脖颈上,让她不能起身。她一低头就瞧见楚离含笑的眸子,“怎么,偷了香就想跑了?”
苏慕锦面色一红,“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盯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的时候。”楚离低低的笑。
苏慕锦脸色又是一红,“醒了怎么都没有动静的啊。”她撑起身子,瞪了楚离一眼,接触到他含笑的眸子,目光又忍不住柔和了起来,“要不要起来?”
“呵呵……偷得浮生半日闲,”楚离勾着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唇印上她的,唇齿间他迷迷糊糊的说,“今天……就多睡会儿。”
“唔……”
苏慕锦被他亲的脑子里迷迷糊糊,全身都开始发软。
就快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楚离才慌忙松开了她,他躺在床上喘息粗重,苦笑不已,单手抚摸上她的小腹,叹道,“有时候真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是这孩子,他跟苏慕锦不知道都亲热了多少回了,至于每天过和尚一样的日子吗。
苏慕锦翻过身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她抱住楚离的一只胳膊,柔声道,“哪有你这样的啊,你这个年龄才第一个孩子换了别人要高兴死了,哪里还有嫌弃自己孩子的。”
楚离眼睛一瞪,“你嫌弃我老了!”
“没有没有,你正是年轻的时候哪里就老了啊,不过京城里的男子们不大多十五六岁都成亲了吗,有的更早的十四五岁就成亲了,之前徐家的那个徐墨不就是十五岁成的亲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做爹了,你都二十四岁了,换了别人孩子都应该七八岁了。”
“还是嫌我老!”
楚离心里不舒服了,他这个年龄还没有孩子的的确算是异类了。
“都说没嫌弃你了,你可比那些黄毛小子好多了。”苏慕锦急了,生怕楚离会自卑似的,赶紧跟他解释,“你看啊,男孩子本来就懂事的比较晚,十五岁的时候自己都还是小屁孩呢,什么都不懂就成亲了,还没怎样呢都做爹了,根本就是懵懵懂懂的,这样的男子稚气未退有什么好的啊。还是我相公最好了,这个年龄成亲吧最是会心疼人,而且凡事都能考虑的特别周到,多好啊。”
“真的?”楚离目光闪动。
“真的!比真金还真。”苏慕锦做发誓状,认真不已。
楚离这才微微一笑,拨开她脸上的长发,笑道,“那就好,不过我比你大了九岁啊,等我三十岁的时候你才二十一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那时候我都是而立之年了……”
“我相公就是到八十岁也是最有气质的老公公。”
“呵呵……”楚离愉悦的笑出声来。
两个人在床上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一直到外面的柳嬷嬷实在是等的急了才敲响了房门,“姑娘,您醒了吗?”
“醒了。”苏慕锦掀开帷幔对外面喊了一嗓子,帷幔再次掀开就瞧见房间里照进来的阳光,苏慕锦顿时大喜,拍拍楚离的肩膀,“楚离,出太阳了!”
大雪都差不多下了两个月,就算是这几天没有下雪天也都是阴阴沉沉的,苏慕锦几乎都忘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了。她兴冲冲的穿衣裳,一边看着楚离,“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厨房里给你弄早膳回来。”
“睡不着了。”他每天习惯了卯时就起身,到了那个时间自然就醒了,今天是因为昨天夜里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赖了一会儿,这会儿柳嬷嬷他们都开始来叫了,肯定是不能再赖床了。楚离掀开被子穿衣裳,很快就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
对于这一点苏慕锦还是无比高兴的,楚离穿衣服从来不需要下人帮忙。也幸好他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要不然身边放着两个贴身丫鬟,每天给他擦澡,给他穿衣束发,她绝对会受不了的。
收拾好了,苏慕锦才让人进屋。
是秋月和紫罗两个人一人端了一盆热水,手里还拿着布巾。瞧见苏慕锦和楚离,秋月笑吟吟的道,“姑娘起了?今儿个外面的天真好,都多久没有瞧见太阳了,房间里潮气也重,等会儿您和姑爷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奴婢和紫罗紫玉进屋里收拾收拾,把窗子通通风,被子和箱笼也都拿出去晒晒。”
“笙箫呢?”苏慕锦边洗脸边问。
“她啊。”秋月把手中的布巾递给苏慕锦,抿着唇笑,“那丫头昨儿个从姑娘房间里出来就捧着一匹布在那里傻笑,奴婢和紫罗她们问了才知道她好事将近了呢,估计那丫头昨儿个太高兴了,所以这会儿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呢。”
苏慕锦接过布巾把脸上的水迹擦去,又重新用温水洗了一边,接过紫罗递过来的漱口水漱口,等她洗漱完毕之后楚离也已经全都洗漱妥当了。她笑着打开窗子,一道温热的阳关就穿了进来,苏慕锦闭上眼睛,仿佛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用完了早膳之后太阳的热度已经很温暖了,天气难得的好,苏慕锦和楚离就去给外祖母还有舅舅和舅母们去请安,和她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回去院子里。搬了个小凳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和楚离说话。
院子里昨儿个夜里还上了冻,这会儿太阳一晒,就开始融化,地上湿漉漉的。苏慕锦歪着头问楚离,“你今天不用出门吗?”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出门了。”楚离坐在她身边,面上难得的闲适,“今天是耶律猛离开京城回北延的日子,皇上也派人去送了,估计街上还挺热闹的。”
“对了,墨魇呢?”
“我给了他银子让他出门去置办东西去了。”楚离笑看着苏慕锦,他淡淡的话语却让一旁的笙箫红了脸,笙箫瞧着姑娘揶揄的眼神,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姑娘,奴婢回房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你的嫁衣该赶紧做出来了,要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姑娘!”笙箫跺脚娇嗔。
“哈哈!”苏慕锦开怀大笑。
楚离算是发现了,今天的锦儿心情好像特别好的样子,就好像是阴霾了许久的地方,终于瞧见了阳光,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这个是他比较乐于见到的。她的身体一直是他最担忧的地方。如果她能一直保持这样好的心态,等她生产之后能吃药了,他再给她好好的调理调理身体,养个几年也许她的身子就能恢复正常了。
“哎,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呢?”
先前宁奕为了雪灾的事情着急宣他们几个人进宫,他们回来之后大哥就接到皇上的密旨,让他去江南出巡。也不算出巡,他是秘密出发的,因为大哥在朝堂上没有什么职位,也不会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所以办事也比较方便。他去江南是为了收购江南的米粮,然后运出去给番省赈灾用的,算起来,大哥也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也该回来了。
“我已经收到消息了,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应该明后两天就能回京城。”
说起这个,楚离不得不佩服楚君韬,京城距离江南若是昼夜不停的骑马赶路最少也需要三天,他的确是昼夜不停的赶路,据可靠的消息来报,他路上都骑死了三匹上好的宝马。他去了江南之后随后就有人拿着银票去送到江南,他要的粮食太多,别人瞧着是个大主户,而且要的比较急,粮食自然蹭蹭的往上涨价,可是楚君韬却以雷霆之势以最低的价格买走了粮食,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法子,他就打听不到了。他的势力主要还是散步在京城和京城以北的地方。
运了粮食,皇上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怕人打劫啊,所以在楚君韬走的时候皇上就给了他调动江南兵士们的令牌,他现如今身边跟着好几千的士兵,米粮足足买了几百牛车。怕耽误番省的情况,所以他可以说是昼夜不停的赶车,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内就跑回来。
楚离自认若是换了自己也做不到这样!
这一点足以证明楚君韬这些年在外面没有白游荡,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也足以证明宁奕看人之准。
“大哥立了大功,这样宁浅雪嫁过来别人就不会有什么话说了。”
“皇上当初派他去江南,估计就已经想好了要给他和宁浅雪赐婚了。”楚离淡笑道,“宁奕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还疼的厉害,虽然公主身份高贵娶回去的话难免有些压抑,可这是尊大佛啊,有皇上小心照顾着,谁娶了宁浅雪一个家族都会受益,所以尽管宁浅雪成天的不着调还是有不少人想求亲的,驸马这个位置不用任何的能力就能让自己身份高贵,成为皇家子弟,谁不相干?宁奕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楚君韬去江南办事的。要不然他一无功勋,二无官职,就是这些人的口水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嗯嗯嗯。”苏慕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说起来宁奕这也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好,大哥若是被人瞧不起了,宁浅雪的日子过的肯定也不顺心。宁奕这个人别的不说,倒是挺重情的。算是个难得的重情的皇帝了。
苏慕锦拍拍裙子站起身,拉着楚离,“走,我们去瞧瞧徐粉黛死了没有!”
楚离眸子一闪,拉住苏慕锦,“别去了,昨天晚上被人给救走了。”
他语气淡淡,仿佛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苏慕锦微微一诧,瞪大眼睛,昨天晚上她好像的确听到了什么动静,但是睡的太死所以也就没有起来,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被人给救走的?不过瞧着楚离面色淡淡的样子,苏慕锦想到肯定没这么简单。
她重新坐下来,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胳膊,“怎么回事,你故意把她给放走的?”
楚离明明知道有人要动手,不可能没有防备的。她目光落在楚离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楚离刮刮她的鼻子,轻轻一笑,“放心吧,徐粉黛肯定是做不了恶了,昨天我们抓了她的时候我就给她下了慢性毒,那毒无色无味不容易被发现,若是等发现了也晚了。她的小命估计也不保了。”徐粉黛这个人肯定是不能留的,她这样的女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只会不死不休。留着她的性命简直就是一个未知的祸害。
而且他好不容易把徐粉黛给找到了,自然不会让她有继续作恶的可能。
苏慕锦点点头,“昨天晚上有人来救她了吗?”
“嗯,来了,丑时来的。”楚离沐浴着阳光笑容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歪头看着苏慕锦,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算计,“他们人来的比较多,而且是有备而来的。我们这个院子又比较偏僻,所以护卫没来的及赶过来。他们中有一个武功极高的男子和我交手,我又让墨魇守着我们的房间不让他帮忙。他们人多势众,我肯定不是对手啊,被他们给缠住了,没等护卫们赶过来,徐粉黛就已经被人给救走了。”
楚离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行了!”苏慕锦还不了解他吗,她瞪了他一眼,扒住他的肩头,“快说,你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徐粉黛的身上下了点儿东西,让我能找到她们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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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这一章写的好温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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