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密道,她才能那么顺利的离开,否则她怎么可能过了那么多年的安生日子,可惜,现在安生的日子也要面临结束了。
“那她是想让你里应外合?”荊傲说道,“可是,你能确定那个密道还在么?”
毕竟这么多年了,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彭曲菱淡淡的看了一眼荊傲说道,“密道肯定是在的,因为当年的先皇说了,密道不动,机关跟出口可以改。”
所以,想要进去密道,必须要先找到出口,进入密道,成功的躲过里面的机关就可以了。
也许对于别人,这事的难度很高。
可是对于彭曲菱来说,难度明显的降了很多。
她祖祖辈辈都是机关能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吴瑜才会找上她。
因为就这点,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你答应了吴瑜的要求,就等于是跟李辰睿为敌。”荊傲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知道这事,他还无所谓,但是他知道了,又可能坐视不理。
彭曲菱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你跟李辰睿很熟?”
虽然她长期待在山谷,但是对于谁是皇帝,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荊傲嘴角微勾,淡淡的说道,“我们是朋友。”
说完他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既然这事我知道了,那么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锦絮此刻也是左右为难,不管怎样,月舞还是要救的,“老奶奶,你还是答应吴瑜的要求吧。”
吴瑜的野心这么大,她的心都不是柔软的,要是把她激怒了,指不定月舞会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老奶奶皱着眉头,眸底的心痛一闪而过,“不行,我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
如果月舞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只有豁出这老命找吴瑜报仇,然后再去地底下陪自己的孙女。
只是想到月舞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承受她们的恩怨,对她太不公平了。
“老奶奶,你先答应她,为了不让月舞在她手里受苦,你先应付她一下,我来想想办法把月舞救出来。”沈锦絮轻声说道。
荊傲也表示赞同沈锦絮的提议。
“你们不知道吴瑜这人,可真的是心狠手辣的。”彭曲菱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答应了她,不达到目的,她是不会放过月舞的,而且她做事非常谨慎,想要从她手里救人,难如登天。”
本以为她会想到好的办法救月舞的,可是在得知吴瑜的目的是皇城,她就知道,救月舞的难度增加了很多倍。
“所以才要你稳住她,然后我们在想办法救人,我想是人总会有弱点的。”沈锦絮眸底涌现一丝丝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道。
“估计我们此刻的动静已经被监视起来了。”荊傲微微蹙眉,“你先稳住吴瑜,我让人悄悄去一趟皇城,把这消息捎给李辰睿。”
沈锦絮闻言,双眸一亮,“这办法好,只是一定得千万小心,不能让吴瑜发现了,否则月舞就会有生命危险。”
彭曲菱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她突然觉得救月舞有希望了,“行,我明日就去告诉吴瑜答应帮她。”
哼,这次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免得你活着再祸害别人。
因为商量好了以后,荊傲就安排了一人易容以后拿着他的手信与信物去了皇城,而吴瑜本以为说服彭曲菱还需要一点时间,却不曾想,一个晚上,彭曲菱就答应了。
“母亲,你不会觉得这事太容易了么?”莫离站在吴瑜的旁边说道,昨日彭曲菱还那么坚定的说绝对不答应的,可是一个晚上就来个这么大的转变。
吴瑜双眸划过一丝得意,“如果你说别人,我倒不敢相信会答应,可是这彭曲菱就不一样了,她这人重情,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皇城的,先如今她的孙女在我的手里,就算她在不愿意,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送死。”
以前彭曲菱可能真的会答应吴瑜的要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而彭曲菱本来就打算好了哪怕是牺牲月舞她也不会同意她的要求的。
大不了她到时杀了吴瑜再下去陪月舞。
如果不是沈锦絮跟荊傲两人,彭曲菱就是这样的打算的。
所以,吴瑜怎么算都没有算到他们身边有沈锦絮跟荊傲这么尽心的帮彭曲菱。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漏算,导致她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的计划烟消云散。
李辰睿在得知了荊傲的手信以后,竟然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没有任何的异议,对于这份信任,彭曲菱都很讶异。
要知道,帝王家都是生性多疑的,连亲人之间都没有真感情,更何况是朋友?
如果说之前,彭曲菱对于荊傲两人的提议还半信半疑的话,那么现在,她是完全相信了,荊傲跟沈锦絮两人有办法把月舞救出来。
所以她也全力的配合荊傲的计划。
她提前到了皇城,真实的走了一趟皇宫的密道,当然,李辰睿是知道的,否则彭曲菱再多几条命也不够这密道的机关挥霍的。
她把皇宫里密道里的变化全部记下来,然后做了一份图纸给吴瑜。
吴瑜在拿到图纸的时候,兴奋得整晚没有睡着。
太好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离她的愿望又进了一步了。
她的太后梦,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文栋,你可以准备一下,我们要攻打皇城。”吴瑜第二日叫来了自己的儿子,眼里的兴奋还是有些掩饰不住。
“母亲,这么突然?”荊文栋一双浓眉皱在了一起,之前不是还说没有把握么?
这才多久,就要开始攻打皇城了?
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
“嗯,这次我找到了一个好帮手,我们直接从皇宫内部开始,给皇帝来个措手不及。”吴瑜一副雍容华贵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这么多年来,很多事情都是吴瑜幕后策划的。
所以荊文栋是非常信任吴瑜的,听见她有把握的语气,荊文栋再一次的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