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入口通道的几名安保人员,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傻眼了。
安保队长举着枪,手只是稍稍一颤,钟亦就怒道:“谁敢动一下,我直接打爆这女人的脑袋!不要和我比枪快,我就算是死了,我的超凡能力也能让我在中枪的瞬间扣下扳机。”
“如果这女人死了,贺一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给这女人陪葬!”钟亦威胁道。
安保队长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道:“钟亦,你到底想要什么?”
“让我和宋福,带着这女人离开这,谁都不准跟上来,不然就一命换一命!反正我只是云社成员,而姜红锦是贺一川的家人,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赚大发了!”
安保人员们都被钟亦的这一番话吓出冷汗来。站在他们的视角里,钟亦就是陈义平培养的一个死士,为了向他们的社长报仇,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如果在这里开枪,钟亦和姜红锦老板都要死。到时候,他们这些害死姜红锦老板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而如果放钟亦离开,社长的怒火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唯一的解法,就是先稳住钟亦,然后赶紧通报给社长,让社长想一个对策。
安保队长慢慢地道:“钟亦,你不要冲动。我们会放你离开,你千万不要开枪。”
接着,安保队长对身后的队员说:“把宋福押过来。”
不多时,宋福被两名安保人员押了过来,然后推到钟亦身边。而宋福,看到钟亦正拿枪指着姜红锦,差点吓尿了。
“钟亦,这,这就是你今晚来踢馆的目的?”宋福紧张地问道。
钟亦没有回答宋福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赌拳票还在吧,去前台兑换现金。”
“是,是......”
宋福抬头看了一眼安保队长,心想,知道自己卧底身份的那名霞社干部已经死了,剩下的还知道他卧底身份的,应该就只有下命令的贺一川本人,再加上他的几个亲信。
这个安保队长,应该不知道。不然刚才压制他的时候也不会做的那么狠。
“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这些拿枪的都解决不了,就别指望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卧底了。而且,我好不容易取得钟亦的一点点信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宋福一边心想,一边后退。他已经决定了,眼下这种情况,先扮演好钟亦忠实的狗腿子这一身份。
宋福已经去取钱了,而钟亦则一边和持枪的安保人员对峙,一边单手抱着姜红锦撤出入口通道。之前堵住出口方向的安保人员们,也只能乖乖让开。
待到钟亦消失在安保队长的视线范围尽头,安保队长赶紧掏出手机,给贺一川拨去一个通话。
“喂,社长,十万火急!钟亦拿枪劫持了姜老板,姜老板已经昏过去了!”
而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淡定。
贺一川:“不要惊慌,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把钟亦引到落霞拳场的东北出口,我已经在那提前安插了狙击手。”
安保队长道:“社长,钟亦说他的超凡能力,可以在中枪的瞬间让他扣下扳机。”
贺一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相信狙击手,执行我的命令。”
“是。”
通话挂断后,安保队长用手势指挥身后的一众安保队员,让大家立刻跟上。
......
与此同时,落霞拳场东北方向,望香阁的顶层天台。
砰。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全身裹着紧身黑色皮衣的漂亮女人,背着一个高尔夫枪包,出现在门后。
她正是贺一川的秘书,流馨。
流馨迅速赶到天台西南角,卸下高尔夫枪包,动作迅速地组装起枪包里的狙击步枪。
这里海拔高度40米,视野开阔,对面就是落霞拳场的东北出口。同时,落霞拳场两侧的岔路,从这里也能瞭望到。
这里是绝佳的狙击点,100米不到的直线距离,连风偏都不需要考虑。
只要钟亦敢冒这个头,流馨就能一枪爆了钟亦的脑袋,并且不伤人质一根毫毛。
对于从联邦集团军退役的狙击兵流馨来说,今晚的这场作战,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短短十几秒,一杆加装了消.音.器、通体黑色的狙击步枪就已架在了天台的边缘。通过瞄准镜,流馨精准地瞄准了落霞拳场的东北出口。
“来吧,钟亦。”
......
望香阁,2011号房。
陆炜坐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梦魇婆”的本灵术起效。
距离“风信子”姑娘到达这个房间还有两分钟,时间临近,陆炜反而愈发紧张。
陆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竟然在隐隐发烫。
“陆炜,你都这么老大的男人了,有点出息行不行。”
说着,陆炜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透气。
冷风一吹,陆炜才感觉自己清醒了点。
“嗯?”
陆炜突然发现街对面的落霞拳场出入口有点奇怪,出入口附近的路人都像见了鬼似得,拼命地往远离出入口的方向跑。
“什么情况?”
陆炜突然想到了十几分钟前,钟亦走进了落霞拳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卧槽,这钟亦,不会是去踢馆了吧!”
陆炜正这么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陆先生,我来啦。”
陆炜看了一眼时间,刚好10分钟,这也太准时了。
“阿瑞奇,你在窗户这帮我盯一下,有任何动静通知我。”
“好。”“阿瑞奇陆炜分奇”道。
陆炜说完,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便含笑着走进来。
门轻轻关上,“风信子”熟练地牵过陆炜的手,领着他走到床前。她问道:“陆先生,您是喜欢开门见山的,还是细水长流的?”
陆炜干咳了一下,道:“别叫先生了,怪尴尬的。先喝杯水吧。”
说着,陆炜还把提前烧好放凉的热水,递给了“风信子”。
“风信子”似乎见怪不怪了,她接过了陆炜递来的水杯,小喝一口道:“炜哥,‘采花’前不能喝太多水的。”
“啊?”
陆炜舔了舔嘴唇,脚趾头已经在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这也太尴尬了,“梦魇婆”你到底什么时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