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拐着弯的嘲讽,倒不如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完。
“车祸那边的事情查清楚了么?”傅俊本来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扯破脸的时候。
至少按照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和傅希城抗衡,只能隐忍着慢慢的来。
“查到了。”傅希城漆黑的眸子望着傅俊,薄唇吐出几个字,皆是冰冷至极。
话只是说到这里,其余傅俊想要知道的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不过看着傅希城的表情,倒是隐约的觉得李然的事情和他有必然的关系。
难道李然说的什么?
现在让傅俊扮演出好哥哥的样子着实是困难,两个人大概是从很小的时候矛盾不断,几乎都是傅俊夺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东西。
“我本以为我们能够好好的相处,我也很关系砚砚车祸的事情,本来想去查查,谁知道那家人已经畏罪潜逃了。”傅俊扯了几下嘴角,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
之前的事情败露的时候,他损失的倒是不少,仅仅是手里的股份已经是少了一大块,越想越是愤怒,要不是压抑住自己的怒意,傅俊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事情。
对于这样的‘温情’,傅希城没有任何的感动,反而是觉得可笑,“哥哥,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夺来的未必是你想要的。”
他俩的母亲是因为生傅希城的时候难产死亡,在傅希城的记忆中,一直和哥哥相依为命,好像是从被绑架开始,傅俊开始处处针对他。若不是最后实在是太过分的逼迫,傅希城也不会夺下整个傅氏。
傅俊现在想要的只有傅氏,狠狠地攥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才压抑住自己想要说的话,话锋一转,笑了笑,“我没有想夺走什么,我们不还是和之前一样么,倒是你多想了,奶奶今天还说要你回家吃饭呢。”
傅希城也不点破,很多事情自己清楚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反而让这样维持的假象都是成了幻灭。
“叫着砚砚一起吧,正好小南自己也是无聊,最近还吵着要出去玩呢。”
傅俊说起小南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对于这个小孩子,他生不出任何的欢喜的心情,更多的则是厌恶的情绪,不知道从哪里郁积的厌烦。
“嗯,正好事情也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法律制裁背后指使的人了,这些事情不用担心,证据齐全,总会让那些人得到应该的惩罚。”
傅希城稍稍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看都没看旁边的傅俊,可是这些话却是让傅俊陡然的生了一层的寒意。
也就是说这些事情他知道了?
傅俊的心脏反倒是落到了底,早就预料到按照傅希城的能力能够查到,现在却是纠结他知不知道的问题,倒也是可笑。
“惩不惩罚倒是小事情,没有能力的人早晚都会被碾压,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提高警惕,你说是不是?”
傅俊说的话和刚才的探讨没有任何的关联,这样的无厘头无非就是隐晦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即便是争斗到明面上,他也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
本来顾沁然也应该去傅奶奶家,可是临时的被陆晓蓝带出来了,砚砚被放在晓蓝的家里和她的孩子做个伴,两个人单独相处倒像是回到上学时候。
“哎,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糟心,我看就是那个傅俊闲的,不如给他叫几个小姐,说不准就沉迷酒色难以自拔。”晓蓝硬生生的把她拽到内衣店,一边看着花样的内衣,一边阴测测的说道。
如果是她的话,别说是什么一家人了,就算是傅奶奶敢出现什么幺蛾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回击过去,性格分明、干脆利索,一贯是陆晓蓝的作风。
沁然哭笑不得,眸子沾染了几分的笑意,轻轻地一下拍到陆晓蓝的背部上,“谁给你灌输的乱七八糟的思想,这又不是拍摄什么电视,哪里像是说的那么轻轻松松。”
陆晓蓝不甚在意的撇撇嘴,把手里的内衣举起来,简单的只剩下一根线,在沁然的身上比划了几下,渍渍了几声倒是很满意这个设计。
“你要是穿这个的话,肯定让你家那个欲罢不能。”陆晓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向来不会顾虑什么,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管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太过于惊世骇俗。
“陆景曜没满足你么,还放任你出来,挑选这些?”
沁然的眉眼微微的勾勒起,带着几分的揶揄,难得看到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的升温,倒是打心底的为她高兴。
说起陆景曜的时候,晓蓝撇撇嘴,他对自己倒是好,可是架不住还有有些不长眼的人想要往他的床上爬。
“不如多买几件,给那几个试图爬床的狐狸精送过去,说不准还有点效果。”
晓蓝不甚在意的说道,对于那些试图勾引的人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陆景曜的态度很明确,甚至让她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你啊,倒是应该来些刺激的东西,比如说这些。”
晓蓝异常的满意看了看自己选中的几款,几乎都是单薄的相当于没有,没等顾沁然反对,就买下来硬生生的塞进沁然的包里,不容置疑。
几次的推搡,在外边差一点把这样的小内内暴露出来,沁然实在是执拗不过她,只能是认命的把东西收下,等到回去的时候再销毁也不迟。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很突然的一个声音,算是沁然的妈妈挡在她的面前,很久未见,沁然再一次看到的时候,恍惚了几下子才反应过来。
“有事情么?”
沁然微微的仰着头,语气寡淡没有太多的波动,时间久了,甚至连怨恨的情绪都是激发不起来,现在看到她才像是看着陌生人。
再没有之前那种激动的情绪,毕竟很多事情都被时间冲淡了。
她身边站着的没有原先一直陪伴着她的男人,听说那个男的好像是重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