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梓楷应声,随后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安麟,说道,“去大宅。”
“是……”安麟回答。
……
来到贺家大宅,贺梓楷和程诺走进客厅里,看见母亲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妈。”
“妈……”
贺梓楷和程诺问候了下母亲,程诺走到婆婆身边去,拉着婆婆的手坐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白婉静显然是意外两个孩子的到来,随后又看了看,问道,“小美呢?怎么没有带小美回来?”
“我和梓楷早上有点事情,去办事了,下午没有回丽水湾畔,就直接过来了,所以没有带小美过来。”程诺向婆婆解释道。
看着婆婆依旧掩盖不住的漂亮容颜,程诺想起了之前在云莊时云老说的话,云老说婆婆年轻时很美丽,很温柔乖巧,她当时也喜欢婆婆,所以才没有阻止过莫叔叔和婆婆在一起,只是之后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大家会是这样的结果。
“嗯,我就说咋不见我的宝贝孙女呢。”白婉静笑着,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容,很美。
“要不我让白晶送小美过来,我们晚上一起在大宅吃饭。”贺梓楷说,母亲疼爱女儿自己知道,有时候自己觉得,母亲疼爱女儿,都超过了自己和诺儿对女儿的疼爱,看来女儿真的是母亲的心尖宠。
“可以吗?”白婉静很惊讶地看着儿子,随后目光又转移到程诺身上,询问程诺的意见。
“嗯,当然可以了,妈。”程诺笑着说,早知道这样,自己刚才应该和梓楷先回家,然后再带女儿一起过来。
白婉静高兴地点头,然后对儿子说道,“好,那就快点给白晶打电话,带我宝贝孙女过来。”
贺梓楷听母亲的,给白晶打电话。
打完电话,贺梓楷才问母亲,“妈,我爸呢?”
“和你大哥在楼上书房,要不你上楼去看……”白婉静的话还没有说完,三人都听到了楼梯间的声音。
三人同时看向楼梯口,看见老爷子和贺铖从楼上走了下来。
“爸。”
“爸……”
贺梓楷和程诺起身,问候了声,程诺随后看向贺铖,想想,还是礼貌地问候了下,“大哥……”
“嗯,你们来了。”贺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低沉,整个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程诺点点头,随后和贺梓楷对视了下,贺梓楷用眼神示意程诺没事,别太担心,程诺这才回应给贺梓楷一个暖暖的笑。
一家人在客厅里坐下,聊了一会,贺梓楷觉得这样的气氛下,可以询问下两位长辈和大哥有关嘉怡的事情。
“爸,妈,大哥,嘉怡可能要去美国接受治疗。”贺梓楷说道。
随即,客厅里除过程诺之外,其他人都诧异了。
“怎么了?这里治疗不好吗?”贺沛旭问,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嘉怡也是自己的孙女,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如今……,自己怎么能不关心不担心呢?
贺梓楷摇摇头,没有说话。
嘉怡的具体情况,母亲可能不太了解,不过父亲和大哥,想必他们是清楚的。
“梓楷,去美国,你那两个朋友,也会跟着过去继续给嘉怡治疗吗?”贺铖开口问,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会更多的是温柔和友好。
“嗯,会,维娜和少琴都会过去。”贺梓楷说,“而且维娜在美国那边朋友也很多,嘉怡到时候的治疗,应该会得到很多的帮助。”
听完贺梓楷的话,贺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的同时,也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
一切为女儿好的事情,自己都支持,都愿意,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将自己和女儿换一下,自己昏睡着,女儿是清醒的。
贺沛旭看到大儿子点头了,自己深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行,只要对嘉怡的治疗有益的,那就安排去美国吧,一切费用贺家出。”
说完,贺沛旭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小儿子又急忙说道,“梓楷,记得在我们贺一旗下的医院里,安排两个最好的看护,陪着嘉怡去美国,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嘉怡。”
“嗯,这些我会安排的。”贺梓楷说,这些不用父亲交代,自己也会安排的,嘉怡是自己的侄女,一家人,自己肯定会为她做到最好。
白婉静听着父子三人在说这些,心里有叹息,但想想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程诺的手,婆媳俩坐在一起,听他们聊天。
过了一会儿后,白婉静想起今天的花还没有浇,本想吩咐保姆浇花的,但是又担心保姆浇不好,因为前几天老爷子刚买回来两盆栽,自己对这两盆栽很宝贝的,所以还是决定自己去院子里浇花。
“诺诺,你在这里坐会,我去院子里浇浇花。”白婉静说着,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程诺还没说什么时,贺梓楷先开口说道,“妈,我陪您去吧。”
程诺没有想到贺梓楷要陪婆婆去,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自己就不陪婆婆去了。
白婉静看看儿子,笑着点头答应了。
人到年老,最享受的,就是儿女在身边的陪伴,这样的陪伴比任何物质都来得真切,踏实,幸福。
贺梓楷陪着母亲来到院子里,看着母亲浇花,每一个动作,都很娴熟,贺梓楷突然在想,如果那年,没有左郁参与母亲的爱情,之后也没有姐姐的事情,那么母亲的生活从年轻开始,就会一直是蜜罐里那种甜美的幸福吧?
“想什么呢?”白婉静看到儿子出神了,笑着问道。
贺梓楷立马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
看到母亲没有再打算询问自己的意思,贺梓楷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妈,莫叔叔,他……要走了。”
顿时,白婉静手中拿着洒水壶准备浇花的动作停了下来。
贺梓楷看着母亲的动作停滞和脸上的变化,知道母亲心里对于莫叔叔,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只是这些情意应该已无关爱情了。
“莫邝告诉你的?”白婉静反应过来,将洒水壶放在一边,之后才尽量平静地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