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苏楠还没醒过来,凌风一直守在她身旁,面容憔悴,也没怎么吃,人都瘦了一圈。
守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心痛,就越发觉,苏楠对他有多重要。
之前一直陪在身边不觉得,只有当即将失去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他的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上午,叶天赐来了,他之前回去了一段时间,这次回来处理一些事,也顺便看看盛之夏,听说苏楠受伤了,一早便来了医院。
看到凌风这般憔悴,倒是让他有些许意外。
两人来到阳台,叶天赐给了他一根烟,帮他点燃,“是因为愧疚吧?”说起来,他自己也想找一个答案,这般执着到底为了什么。
凌风摇头,“不只是这样,一开始是吧,觉得对不起她,她跟我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委屈,我几乎对她视而不见,从来不顾她的感受,而她,却愿意舍弃生命也要保护我,我不得不感动,”
“我希望她能早日醒过来,当过了两天她还没醒来,我开始惶恐和不安,害怕会从此失去了她,如果真是这样,我以后的人生怎么办?谁来陪我?”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我这一生能有她陪着,已经够了,她理解我,什么都顺着我,而我,却把所有的心思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你知道吗,直到现在,只要我一见到夏夏,我依然会情不自禁,我知道这样对不起苏楠,但就是管不住自己,”
叶天赐长叹一声,他在问自己,是不是非得到了极端,才能醒悟过来?“也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吧?却忘了珍惜自己身边最该珍惜的人。”
“你说的对,天赐,也许我们都错了,夏夏已经嫁人了,她永远都不属于我们,其实,能经常见见面,一起说说话,就足够了,又何必执念太深,让她也为难?”
“你说的对,其实,在人的一生中,能有一个让我们如此惦念的人,也不失为一件美好的事吧?关键是,别钻牛角尖,伤了自己也伤了身边的人。”
叶天赐感触很深,苏楠的事提醒了他,是该醒醒了。
两人在阳台上坐了很久,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很有共同语言。
挨到中午时,盛之夏和李欧来了,带了些饭菜,是让徐伯做的,叶天赐已经去看过她,说了今天会来这,所以,她特意带了两人份的。
叶天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面色稍有不适,还是有些不自在,一看到她拿东西,就会本能的想去帮她,包括凌风也一样,依然对她有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爱的这么深,不可能一下就转变过来,只能说,对身边的人好一些。
饭菜是盛之夏送来的,叶天赐和凌风再怎么没胃口,也会吃点。
盛之夏坐到苏楠身旁,让李欧打了盆温水来,给她擦了下脸,其实,凌风上午已经擦过了。
苏楠睡的很安稳,面色从容,这几年来,她很少真正的轻松过,很多时候,她都是一脸愁容,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盛之夏握着她的手,轻轻说道,“苏楠,快醒过来吧,还有很多事,都等着你去做呢,你知道吗,自从你住院,我们美容院的很多客人都不习惯了,特别是王太太,一直在等着你给她做护肤,没有你在,我们真的很不习惯。”
苏楠还处于昏迷状态,听不到她说的话。
医生说过,要多和她说话,刺激她的神经,给她点动力。
凌风和叶天赐吃完饭,李欧把碗筷收拾了,他们两个又去了阳台抽烟,两个男人互吐衷肠,眼神却不自觉的会透过窗户玻璃看一眼他们都爱国的那个女孩。
盛之夏一直陪着苏楠,和她说了很多话,无形中,这些年,她就欠了苏楠很多,不知不觉中,苏楠因为她而越活越憋屈。
午饭后,姚晶晶又来了,这几天她几乎每隔一天就会过来看看,自从和她买完房子,唐烨就变的特别忙,白天几乎没时间陪她,晚上回到酒店,依然还要工作,和她一起的时间很少。
姚晶晶闲的无聊,美容院她没心思去,去了也没她什么事,不是看不惯别人,就是被别人看不惯,姚夫人这几天也在忙着布置姚家别墅,基本上不怎么去美容院,倒是让安妮轻松不少。
少了这两个碍眼的人,安妮精神都能好些,为了让这对母女不再成为她的威胁,她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
见到叶天赐也在,姚晶晶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她已经为苏楠捐血,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她到这来,一来是看看苏楠,二来,是想拉近和盛之夏的关系,她还是想去演戏的,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爱好,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李欧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盛之夏客气点,和她说了几句话,姚晶晶觉得没趣,坐了会便走了,说是改天再过来看苏楠。
李欧看着她的背影,讥讽了句,“也不知道哪来的****运,遇上了一个高富帅,认识还没多久呢,就准备谈婚论嫁了,听说,还送了她一套房子,帝景豪庭的黄金段位,和小洛姐就隔了一栋楼,也不知道那男的是眼睛花了,还是脑子糊涂了,唉。”
叶天赐心中压抑,好奇的问了句,“是吗?怪不得她看起来好像挺开心。”
“能不开心吗?”李欧羡慕的都有点嫉妒了,“攀了上这么好的男人,听说,是js公司的幕后老板,”
“js公司的幕后老板?”凌风和叶天赐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李欧还以为他们是惊讶唐烨的身份,“可不是,很奇怪吧?这么大公司的老板,居然喜欢上了姚晶晶!刚认识没几天就送豪宅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叶天赐好奇的问了句。
“唐烨,”李欧吐字清晰,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这不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吗?
叶天赐笑了笑,凌风也笑了笑,两人都笑的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