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毛病了,在爷爷身上现在有很多病情,本来是撑不出这么多年的,在五年前就已经下过了病危通知,后来爷爷硬是撑过了这五年,这些年病情一次比一次重,后来就坐上了轮椅站不起来了。”想着这些年顾老受的罪,顾远风的声音也有一丝哽咽,那毕竟是自己最喜爱的爷爷。
“那”穆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说什么了,好像到了这种情况下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是那么的可怕,那个明明慈祥的老头儿怎么会突然间一病不起,穆暖不敢相信,只祈祷到那边顾远会说:“哈哈,你们被骗来了,我那时逗你们的,与顾老打赌输了,这个样子骗你们的。”
看着泪流不停的穆暖,顾远风想了想还是抱住了穆暖,这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或许会好一点。
这边的顾远接到了顾远风的电话就一直在顾家主宅受着,现在终于等到了两个人,顾远急忙迎了进去。
“顾远爷爷。”穆西看到了顾远就飞奔了进去,一把抱住了顾远的大腿,穆暖突然发现现在穆西好像把抱大腿这一件事学的特别的好!见到谁都是抱大腿。
“哈哈,穆西也来啦。”抱起穆西,顾远吧那些悲伤的情绪给咽了回去,笑着拍拍穆西。
“你顾爷爷看到你一定很开心。”不过也好,有了穆西这个开心果在,或许顾老的情绪会好一点。
“爷爷呢?”顾远风看着欲言又止的穆暖先问出了口。
“顾老睡下了,少爷,穆小姐,你们就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做了那么久的飞机可能也累了。”顾远回答到。
“好,那就先去休息吧。”
大半夜的,小孩子穆西早就困的在穆暖的怀里睡着了,不过抱着睡着的孩子走路穆暖也不太方便,小孩子也睡得不踏实,所以顾远风就让穆暖和穆西先去休息了。
本来是想着要与顾远说一样的,可是现在
看着只能让穆暖带着穆西先去睡觉了。
“那好,我就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去休息,顾叔,你也早点休息。”穆暖并不推辞顾远风与顾远让自己去休息,因为自己还带着孩子,也就没有什么了。
看着穆暖走进去了房间,顾远风对着跟子啊身后的顾远说道:“顾叔,你也去休息吧,我想要去看看爷爷,不要管我了。”
顾远开着顾远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说了,顾远风这孩子顾远也是从小看到大了,知道他决定的事自己阻止不了,也就放任了,不过顾远风懂事顾远是知道的。
看着走远的顾远。
顾远风则轻手轻脚的打开那沉重的门,走进了爷爷的房间,在自己悄悄地一步一步的走到爷爷床前,仅仅这几秒钟的时间,顾远风的双腿仿佛灌了铅般的沉重,好像每走一步都定在了地板一样,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驱使双腿走到爷爷面前。
好不容易走到了椅子旁边,顾远风有感觉自己的膝盖不能弯曲了,僵直的双腿如钢板一样。顾远风双目泛红,不停地紧撰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深呼吸,生怕把床上安详睡着的老人家吵醒。
咬着牙坐了下来,顾远风看着眼前的爷爷,病床上躺着插着氧气管的爷爷,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也没有从前神采奕奕了。
微弱的床头灯下,头发微乱的爷爷,看来就好像好久没有理过头发一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布满了皱纹。深陷的眼窝,灰黄的肤色,一看就知道因为病魔的折磨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着爷爷的手,顾远风的心又被狠狠地剜了一样。一双粗糙的手上有很多扎过静点的针眼。还能看到已经结扎的针眼,还有新扎过的针眼,都看的清清楚楚。爷爷的双手大片青青紫紫的布满了整个手背,可见爷爷每次扎静点有很多次都扎不上。
在自己的记忆里,那些关于爷爷的零零碎碎的回忆渐渐地拼凑的越来越大,占
据了自己的整个大脑,小时候上学爷爷都是放下工作去送自己上学,不要车接车送,爷爷都是亲自接送,从来不用别人。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下班回家的爷爷每天手里的零食水果从来没有重样的时候。
从小自己调皮捣蛋,爷爷从来不会责骂,都是跟你讲道理。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同学踢足球,不小心把别人家的玻璃打坏了,我们吓得全都落荒而逃,后来爷爷就带这自己去那个人家亲自道歉,回家后不但没有责罚我,反倒是教我学会承担责任,学会如何担当。
从爷爷那儿,自己知道了爷爷年轻的时候吃尽了苦头,才打拼出了顾家现在如此的成就。前几年爷爷时常胸痛咳嗽,却从没在我们面前流露他的痛苦,五年前在穆暖病房外面的时候如果自己在多一点对爷爷的关注现在就回不一样看,无比痛恨自己那时的行径。
从前自己总会想,不能时常见到,经常打个电话给爷爷也好吧。但是却忘了思念也是一种慢性毒药,它会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然后越长越大。
自己总是被爷爷轰出去做这做那,从来不要自己回家,就算回来了也是各种捉弄自己,到后来越发不想要回来,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样。
现在的自己,坐在这里看着病床上的爷爷瘦弱憔悴,整个身体都抽缩了的模样,往日的风采再也寻找不回来。进来之前,明明看了病例,做好了心理准备,确当自己看到爷爷的面时,全部粉碎。
顾远风想去握住老人的手,但是又不敢,有些发抖的手,仅仅的握拳克制着自己。
顾远风就这么,坐在老人的床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看就要五点多了,顾远风终于起身出了房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去干什么。如果有人现在看到顾远风的样子,一定会惊讶的掉了下巴。现在的顾远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雷厉风行,没有了之前的不怒自威,更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自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