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微厌恶的眼神,迎上夏倾城的视线,讽刺她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夏倾城,怪只怪你自己拥有的太多了,招人记恨。”
夏倾城一脸的疑惑,似乎不太明白齐微给出的这个理由,她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听她说了下去。
“无论是小雅也好,我也好,我们为什么偏偏就是针对你?”
说到这里,齐微转移视线,看向了封翊,夏倾城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封翊,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事实上,齐微接下来所说的,也跟她所想的如出一辙,她说:“我们同样身为女人,自然同样也都会仰慕像封翊这样优秀的男人,可是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夏倾城。”
夏倾城之前对封翊的记忆,连同之前齐微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都忘记了,所以她自然不会想到齐微对封翊,竟然会有那么深的感情,“你是说你也喜欢封翊吗?”
突然被夏倾城这么问,齐微略显有些沉默,不过最终还是回答了他,“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你?”
“其实,现在告诉你实话,也都无所谓了,打从休息室里的那一次开始,我就是在故意设计挑拨你们,让你们夫妻不和的。”
“我最终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要拆散你和封翊而已,然后想着自己有机可乘,可以和他在一起。”
“但是第一次,我没能成功,后来的几次,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我所预计的轨道,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甚至每当我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时,到最后你们只会越来越信任对方。”
“也是一次偶然,我就想到了利用小雅对封总的感情,设计他们睡在一起,我想知道当你亲眼看到你自己所相信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还要拿什么去相信他?”
“甚至,我觉得只要你死了,封总对你的感情,才会有可能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自然也包括我。”
“只是千算万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命竟然这么大,居然没死掉。”
“可我知道你失忆了,忘记了封总,所以我才想着去夏家看你,然后利用你来消除封总和其他人对我的怀疑。”
齐微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她沉思着片刻,又对夏倾城说道:“夏倾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说你太傻,还是太单纯了,明明很多次,都是封总他坚持我是犯错的那一个人,可是你总愿意相信我,不是吗?”
夏倾城听着齐微的这句话,对她质问起来,“所以,你就要利用我对你的相信,来这样对我的吗?”
齐微不说话了,事到如今,她也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封翊要怎么对付自己,她也已经不在乎了。
没再去看封翊和夏倾城两人,她缓缓走出了会议室,将会议室留给他们两人。
看着齐微走出去之后,夏倾城突然抬头看着封翊问道:“封翊,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封翊微皱眉头,其实就算她不开口,他也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对于这件事情,他不想再做出让步,所以他告诉她,“倾儿,如果你是要替齐微说话,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夏倾城心里有所顾虑,继续问他:“难道就算是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也不行吗?”
封翊摇头,不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倾儿,不管是谁,若是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都不会放过他,更何况齐微她这次是想要了你的命。”
夏倾城低头靠近他怀里,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之所以会这般坚持,全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她如今也是只能选择沉默。
半响,她又听到他沉痛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说:“你可知道,我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后怕,竟然有人想要夺去你的性命。”
“有时候,我又会觉得,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因为你只是失忆了,并未离开我的身边,否则,我真的不敢想象失去你,自己会怎么办。”
“封翊。”夏倾城轻声喊了他一声,更紧的抱着他,也许他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就这样,他们拥抱着彼此,感受着他们还在彼此的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们听到外面一阵哄闹声,彼此对看一眼之后,封翊径直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这栋楼下围观了很多的人,也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而且有的人还时不时的往他们这栋楼上看着。
“怎么了?”夏倾城走过来问道。
封翊摇摇头,他还不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对夏倾城说:“我们出去看看。”
“好。”夏倾城应了一声,然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面走去。
两人才刚走出会议室,便见有其他工作人员从外面回来,嘴里大声说着,“不好了,不好了。”
夏倾城有些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追问道:“小昭,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喊做小昭的秘书,走来夏倾城面前,告诉她:“夏总,是齐微经理,她……她跑去了顶楼,看样子是要跳楼。”
“什么,齐微跑去跳楼?”夏倾城顿时变得心慌起起来,她转而看向封翊,似乎在问他要怎么办。
封翊听到这一消息,也是颇感意外,他看着夏倾城慌张的样子,对她说道:“别惊慌,我们先打电话给陈媛,让她来劝劝她,然后再去顶楼先拖住她。”
夏倾城连忙点头应着,“好。”
封翊快速的打了电话给陈媛,然后就陪着夏倾城去了顶楼,其他工作人员也有人跟着一起去了顶楼,想着能帮忙劝劝齐微,让她别冲动。
封翊和夏倾城到了顶楼,只见齐微背对着他们,站在危险的护栏边,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们上来。
此刻,她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早已经忘记了害怕是什么,甚至她觉得也许从这里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之后,她就解脱了,再也不用为这尘世的情感,去伤心、去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