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钟晴被指控得哑口无言。
说不冤枉难过,那是骗人的。
简阳定下的规矩森严,从来没有人敢违背,弯弯是接了任务才跟她离家出走的,任务砸了,弯弯想重新回红门,惩罚是必然的。
当初,弯弯既然愿意跟易盛走,那么,就证明了,她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不是么?
如今却来责怪她,简钟晴只当她是在迁怒自己。
“弯弯,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理智些,我哥的所为,我并不知道。”
弯弯直接笑出声,“简颜,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大抵你哥只在意你一个,别人于他来讲,不过是踩轻易就在脚下的泥土,同样被找回来,你毫发无伤,可我却经受了非人的折磨,掏空了身体……”
简钟晴默然。
她是红门的人,却不是洪门的一份子,简阳不惩罚她,也算在情在理,再说,弯弯怎么就能确定,她没有受到过惩罚呢?
只是,那些个惩罚,令她恶心,并且难以启齿了。
难不成要她逢人就褪掉衣服,让人家看她每夜被糟蹋的证据?
可是,她还没有那么放得开呀……想到这里,红唇几不可察地勾出一抹哑巴吃黄连的苦涩笑意。
看来,她今日是来错了。
弯弯,已经不是以前的弯弯,弯弯心中积怨太深,并且都冲着她来,她不应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来找弯弯,可是,事先她又可以找谁询问去?
从简钟晴进门开始,弯弯都是身处于紧绷激动的作战状态,即使这些日子,她有梁冬在私底下,不断地给她做治疗,可是终究体质改变了,身子过于羸弱,加上那一次被喂了药,连日不断的毁灭性的性,爱,使得她的盆骨出现了问题,尽管后来被制止住,简阳,可已经造成行动不便,不过就站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双脚便开始发颤,犹如深冬里狂风中瑟瑟摇晃的一片落叶。
简钟晴注意到了,再度要去扶她一把,被她退避三舍地躲开。
“简颜,我警告你别碰我!我不想被被你无辜连累!”尖酸刻薄的斥骂声响起。
手凝固在半空,一番好意被拒绝,简钟晴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弯弯,看来你真的很恨我。我不跟你争辩,可不代表我错了,路是人自己走出来的,我哥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当初你有胆子背着简阳搞小动作,就应该有做好东窗事发的心理准备。”
而不是,事情败坏,来责怪旁人。
简钟晴说完,再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弯弯,稍微停顿,转身要踏出房门。
弯弯心中怨气冲天,她有一万个不甘心不服气,却无法对人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原因,简阳最终没有狠心取了她的性命,可是眼前每天半死不活地,靠药物和针水度日,又有什么意思?
她张开口,刚要辩驳,眼尾余光瞟见门口一抹修长的身影之后,倏地顿住,前一刻张牙舞爪兴师问罪的脸,跟见了鬼似的,写满了骇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