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见这样的场面,立刻通知了狄景洛,狄景洛作为一名医生,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得多激烈啊,直接到流产。”
她嫌弃的帮丁薇薇做了个小手术。
相对于丁薇薇,黎非夜这边可谓是安静之极,他把那杯掺了DR5的酒给了丁薇薇,而自己则喝了一杯什么都没有的酒。
本来那杯酒也不打算喝的,可是丁薇薇把戏做的那么足,他也就将计就计喝掉了一杯,他自有他的道理。
这会儿,他已经站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很久不出去。
黎非夜把东西都搬过来开始,两个人就真的在一起住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黎非夜已经进了浴室一个小时了,一直都没有出来,许温凉有点担心,敲了浴室的门。
里面并没有给她回应,她有些担心的推开门,浴室里到处都是冷冷的水渍,她皱眉,“黎非夜,你不舒服?”
“嗯,有一点。”他低哑的开口。
许温凉走近他,踮起脚,手心覆上他的额头,温度并不高。可是他这种状态似乎似曾相识。“啊,那杯酒有问题!”
她一拍脑门,突然明白过来。
“我没事,你出去吧。”他的声音低沉,如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浓密的黑色短发上沾染着水珠,正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淌下来。
许温凉伸手摸了下他身上的温度,已经冷的让人发寒,咬了咬牙,她脱掉自己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冷冽的唇角勾起,如果许温凉有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里面还藏了几分奸诈。
“帮你解酒。”她踮起脚,攀上他的脖子,粉色的从唇瓣覆上他的薄唇,花洒的水很凉,身体蓦地被黎非夜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让她避开冰冷的水流。
“你确定不会后悔?”黎非夜的嗓音低哑。
“嗯,不后悔。”她目光定定。
猛地,黎非夜用力的吻上她的粉唇,许温凉险些招架不住,只能傻乎乎的任他掠夺。
浴室里顿时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暧昧气息。
原本黎非夜只是想要逗逗许温凉,结果却被她把心里的火焰彻底点燃,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灼烧掉,他嘶吼着将她压在地面上,狂肆的纠缠……
整个二楼,一整晚都可以听见羞人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不是出于许温凉的,而是丁薇薇。
丁薇薇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最后的意识,只到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
她不干净了,除了尹斌,还跟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睡过了,而且还弄到流产的地步。
她很想死,可是她不能死,如果死了,仇要如何报。
“洛少,我的孩子没了对吗?”丁薇薇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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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景洛想到昨晚丁薇薇进了无菌室还在不停的发春,就恶心的浑身难受。“对,没了,这下你怎么勾搭男人都可以了。”
“嗯。”她原本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
个孩子,倒是老天帮了她这个忙。
“所以说恶人有恶报,想要用卑劣的手段爬上夜的床,现在搞得差点一尸两命,我最后劝你一句,夜是你惹不起的男人。”狄景洗了手走过来。“收拾东西,我送你出岛。”
丁薇薇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狄景洛都觉得诧异,他原本以为她一定会要死要活的,毕竟昨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丁薇薇什么都没有带走,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包括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大提琴,以后都用不到了。
穿过走廊的时候,她可以看见那些男人眼神里的鄙夷。
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笑容邪妄。“你的味道还不错,要不要跟我。”
丁薇薇的脸惨白一片,她昨晚就是跟这个男人缠绵了整整一晚上的,可是她不恨他,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就不是只是流产这么简单了。
“谢谢。”她有良好的家教,至少是在以前。
狄景洛把她送出了基地,坐在直升机上,丁薇薇最后看了一次基地上的风景。她的爱情该结束了。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华萱打了个电话。“喂,伯母。”
华萱正在染指甲,鲜红的指甲油在一双有了老年斑的手上显得那么的不和谐。“薇薇啊,这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嗯,伯母在疗养院吧,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丁薇薇笑了,笑的那么冷。
“我在,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华萱很高兴,看来丁薇薇这枚棋子,真的是用对了。
她很开心的在房间里等着丁薇薇,顺便还定了一瓶高级红酒,还定了一份牛排。
丁薇薇挂断电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很冷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喂,妈妈。”
“薇薇啊,怎么好几天也没有往家里打上一个电话,最近很忙吗?”妈妈依旧是那么慈祥,语气里句句都是担心。
“妈妈,我最近要出国去深造,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往家里打电话了,您别太担心了。”丁薇薇已经做了去死的准备。
“深造不能打电话吗?那是什么学校?”丁母质疑道。
“很很有名的大学,全封闭制的管理,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在国内一流的演奏厅开演奏会了。”丁薇薇撒了谎,她是去死,有去无回。
“好,好。那你好好学,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丁母很开心,孩子有出息他们真的是很开心。
“那我挂了电话了,爸爸妈妈,这辈子我很开心能做你们的女儿,这辈子的恩情怕是报答不完了,下辈子我一定补上。”丁薇薇流着眼泪,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行了,我要跟你爸爸出去溜达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丁母叮嘱着。
“嗯,妈妈再见。”丁薇薇挂断了电话,蹲在地上哭成泪人。
之后,她又给一个做化学研究员的同学打了电话,弄出了一瓶硫酸。
她看着硫酸发呆,脑海里浮现出尹斌的脸,她一直都沉浸在张瑶和
华萱的谎话里,把自己丢进了这个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深渊。
她不恨黎非夜,也不恨许温凉,她只恨自己交友不慎,遇到了张瑶,又碰到了华萱。
她开始幻想,如果没有这两个人,她的人生一定会不一样,她不会去学习大提琴,也不会一直活在校花的梦境里,会跟尹斌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忽然,她又自嘲的笑了,说到底,还是她太过贪心,想要拥有全部的幸福。
她突然开始羡慕起许温凉来,她的路一直不够平坦,可是却有黎非夜一直守护着,这样的爱情真好。
起身,手里握着一大瓶的硫酸,去了黎氏疗养院。
疗养院里,华萱的心情不错,丁薇薇推开门的时候,华萱的眼睛都是笑着的。“薇薇来了啊。”
丁薇薇反锁了房门,看着华萱,淑女的笑:“伯母,我怀孕了。”
华萱有些愣,“怀孕了?那就太好了,非夜那边搞定了没,赶紧找个机会跟非夜相处一晚,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把孩子做掉,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非夜的女人。”
“孩子已经流掉了,就在昨晚。”丁薇薇阴森的笑。“伯母昨晚睡得好吗?”
华萱明显感觉到丁薇薇有些不对劲。“薇薇啊,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我看我们改天再聊吧。”
说完,就冲向门口,可是房门已经反锁了,她的脸色都变了。
“不用开了,我已经锁上了。”丁薇薇拧开瓶盖,里面的液体泛着光泽,却没有任何的味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华萱意识到危险,说话已经说不利落了。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黎先生让我远离你,现在我懂了,你真的是个刽子手,而且是全世界最歹毒的刽子手。伯母,我问您一句话,您真的有想过让我嫁进黎家吗?还是只是您利用的一枚棋子,用过了,就随她自生自灭。”
“当然想过了,伯母是真的喜欢你,想要你嫁进黎家,否则我费这么多劲做什么,你想想看,这样帮你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伯母是真的喜欢你。”华萱一边说,一边摆弄着门锁。
丁薇薇冷笑着走近她,华萱吓得腿都软了,好不容易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救命,头发已经被丁薇薇揪住了,一整瓶的硫酸就这样从头顶浇下来。
样子惨不忍睹。
“啊!”华萱杀猪般的声音在疗养院的上空回荡着。
很快,便有大批的围观者赶了过来,可是看到华萱的这张脸,也就都纷纷退散了,就连医生都不敢靠近,生怕殃及自己。
丁薇薇一直都很冷静,她丢掉手里的瓶子,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华萱,“被硫酸毁掉的脸,才应该是你的真面目吧,这是你应得的。”
丁薇薇报了警,很快便有警察走了进来。
“刚刚谁报的警。”警察一脸威严的走到丁薇薇的面前。
“我报的警,我用硫酸泼了她,带我走吧。”丁薇薇双手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