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瑞他一定是去找冷水华了,如此也好,冷水华能够治齐总的心病,治好了这块,才有力气处理其他的事情。
“嗯。”淡淡回应,齐天瑞似乎并未有何吃惊,也未对自己所做抱有犹豫。
“对了,何熙希的事情,尽快解决。”
恢复一贯冷峻,齐天瑞声音沉静,安排的事情简短有力。何曜知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明白,我会尽快处理,您放心。”
挂断电话,齐天瑞的眸中,闪现出一丝狠意。
他一定会,将这些秘密,一层层的拉开,揪出那幕后主使,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事实上,在他离开之前,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他只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请君入瓮。
戒备森严的别墅内,周健站在杨虎面前,瑟瑟发抖。
“怎么办的事!都不想过好日子了对吗?”
粗哑威严的声音,带着阵阵森寒,直戳人心窝。听着的人,都不禁颤抖两下。
“虎爷,谁能料想到,齐天瑞一下子就能想到去查医生,那章医生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威胁过就全盘托出……”
底下的人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此刻,杨虎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一定境界,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掏出手枪。
“一群废物!”
果然,只听“嘭”的一声,其中一人,应声而倒。猩红的血,如同妖娆的玫瑰,在地下开出一片。
“虎…虎爷……饶命……”其他人见状,赶紧下跪求饶。
“雨尘,剩下的事情交由你处理,还有,那个柯逸,给我盯紧一点。”
急剧的呼吸,鼻孔撑的很大,杨虎仍然没有平复心情。
“是,父亲。”
从头至尾,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模样,竟与他略显斯文的外表,极为不符。
“呵呵,我就看看,他们一群人,还能鼓捣出什么事?”
狠狠地咬牙切齿,在杨虎看来,何熙希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想要做的,远远不止
这些。
然而这一切,都在周健的意料之外。
他本打算,不将此事告诉杨虎,慢慢算计,细细计谋,总会有出头那日。
可杨虎手下的探子,早就将此事打探清楚,如果说让他不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希,你这一次,一定要豁出去。不然,你我二人,都没有活路可走。”
周健严肃的神情,摆在何熙希的面前,从认识他开始,他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
看来这一次,事情真的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周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你放心,为了我们俩以后还能好好活着,我一定会……会做到的!”
此刻,她的话语,都带着剧烈颤抖。
“三点开始,你千万记住,不然我在外面,很难把握住时机。”
紧皱眉头,周健不平稳的呼吸,也暴露了他的紧张。
“嗯,我明白。”
听完她的答复,周健点点头,准备离开,却在走到一半时停住。
“希希,万事小心。”
他们二人之间合作时间,已然不短,这最后一句忠告,也就当做祝福吧!
谁知道,明天,甚至是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周健走后,过了好一会儿,何熙希才回过神。收拾充满哀伤的神情,她试图打起精神,静下来心来应对很多问题。
她是何熙希,是从地狱之门爬出来的女子,绝对不能就这样等着别人来救,命运,她要自己掌控。
回到张家,何熙希没有理会前来问候的管家,径直走进卧室。
关上门,从里面反锁。她想了想,又把一旁的小桌子,使劲推到门后,上面,接着堆满椅子等东西。
然后,她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地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水。
手里捏着的,是周健给她的刀片。上面有一个微小的痕迹。
周健告诉她,只要在割腕时,不把那个痕迹割进去,基本上,是碰不到大动脉的。
手,颤抖着,把刀片放在手腕上。她比划
好久,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现在,是两点五十二。
与周健约定的时间是三点,也就是说,她要等到三点开始,这样,就能把自杀被救这场戏,表演地天衣无缝。
眼神中,瞬间多出坚毅。
与长远的计划相比较,这点疼痛和牺牲,算什么?
“管家您好,我是来找我们家希希的,哦忘了介绍,我是她的经纪人,她在吗?”
楼下,周健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他抬手整整衣领,面上摆出随意的神情。
“何小姐啊,她在楼上。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找她吧,刚才通过电话,有点儿急事。”
言毕,周健抬腿便往上走,看似平静的神情,却被略微紊乱的脚步,彻底打碎。
“何熙希,希希?”
正在门外,他假装敲了敲门,左手插在裤兜里,早已经握紧拳头。
后面跟着的管家,似乎感到他有些冒犯:“何小姐兴许是睡着了,要不您晚上再来?”
“不,不会的!我刚刚还和她通过电话,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备用钥匙,真的是急事!”
周健激动的情绪,不禁让管家生疑,但他也没再接下去,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门上的锁,迅速的被打开。
可是二人推很久,才推开一个小缝。后面,似乎有很多东西,正挡住房门。
“何熙希,何熙希!”周健大喊,却没有人回应。
管家瞬间也慌神了,他张着嘴,说话都像舌头打结。
“发生了……什么?何小姐,在里面……我去叫人来!”
往后退两步,周健猛地冲刺,一脚踹在门上。
这么来回几下,门真给撞开了。他急忙冲进去,却看到浴室里,满眼,尽是猩红……
“齐总,何熙希,她出事了……”
在宾馆里睡一下午,此刻的齐天瑞,神智还不太清晰,何曜支支吾吾的言语,让他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
所以极其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