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中,含沫夜跪在地上,一袭白衣映得她格外的青纯可人,却带着几分灵气动人的眸子看着华服少妇。“娘,你别生气,夜儿以后不敢了。”含沫夜低头不语,面露委屈之色。都怪那昏君,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罚跪,明天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让他毕生难忘。
“夜儿,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这是无非是在玩火,以后不许在做这些傻事了,起来吧!”秋然一脸淡脸,看着她委屈,她的心中比她还委屈,她有多心疼岂是含沫夜能明白的。
“娘对夜儿最好了,娘等金王平定之后,我就可以回来伺候娘了,女儿已经十年没能与娘在一起了。”说道这里含沫夜一脸泪水,想到那十年里只有师父的陪伴,心中更是委屈,虽说师父待她极好,可毕竟不是亲娘,又怎能解那思亲之苦呢?
“傻夜儿,放心吧!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娘都会用自己的命来保护娘的乖女儿,不让你受伤,伤害我女儿的人都得死。”此时秋然的眸子里透着一道肃杀之气,就连含沫夜也吓了一跳,自小只见秋然一副温柔的模样,不曾见过那又嗜血的双眸,此时心中微带着几分悸动,同时也存着几分害怕。
“娘,你的神情好可怕。”含沫夜唯唯的依附在她的怀中却透着几分不安。
朝堂之上,金王果真板着脸,怒目一切,长空炎韬面带着几分笑意又恐让人察觉,憋得有些吃力。“金王,何事令你如此生气。”长空炎韬明知故问,带着几分讶异的问道。
“陛下,臣请旨去捉拿凤凰归案,待归案之后臣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王跪在地上,一脸怒意似天下都与他有敌,那俊美的脸上狰狞得有几分害怕,尤其是那杀人一般的双目更让人望之畏惧。
长空炎韬收敛目光落在金王的身上。看他刚才那神情似要真要将凤凰千刀万剐一般,可想着昨夜他对那夫人的许诺,说是不会伤她分毫。可暗想一下他更想知道凤凰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还有金王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好,朕准了,那此事就交给金王了,不过朕希望能见到一个完整的凤凰站在跟前,朕也想看看那凤凰到底是何许人。”长空炎韬微扬嘴角。凤凰对金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会胜,一个小狐狸对一个老狐狸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长空坚,长空炎韬你们真不愧是叔侄,连抓过人都这样算计着,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想抓凤凰除非你是条飞龙,要不然,哼!等着收礼吧!转身一道白影消失在宫廷的转角之处,冷冷的目光划过了安平殿,一切都仿佛像似没有发生过似的,安静得令人有些害怕,凤来宫中,含沫夜静静坐在一旁目光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小宫女手端着一杯安汤药走了进去。“王后娘娘该喝药了。”女子轻声诉道。
含沫夜回神,看了一眼这女子神
情中闪过一道疑惑,眼前这人有几分陌生,似乎以前从未见过一样。“小小呢?怎么不是她?”含沫夜端过汤药抿了一口,带着几分疑虑的看了一眼这陌生的宫女,一般都是小小给她准备这些,今日却莫名其妙的换了别人,心中却有那么一丝不安的感觉。
“回王后娘娘小小姐去忙别的事情了,所以让奴婢送来,王后娘娘快把药喝了吧!凉了药效就没了。”宫女面露几分紧张神色,可含沫夜似乎没注意到这点,将一碗苦药一饮而进,急忙拿了一颗蜜饯吃。
此时小小这才现身手中同样端着一碗药。“娘娘喝……”鼻息中带过一股苦味,但见桌子上的碗,手中的盘子不宜而掉,神情立马变色,含沫夜似乎也看到了小小的异样,再看看哐的一声掉落在地,散成一片的碗心中顿时沉重了不少。“娘娘,你刚才喝了什么?”急忙跑上前问道。
“不是你让她送的药吗?”含沫夜楞了楞还没反过神来,看着那女子脸上浮过一丝轻笑,带着几分嘲弄之意,心中不由暗生恨意。
“快来人,传太医,快。”小小急呼道。几个宫女慌作一团。“来人,把这个人綁了。”可这话才刚落下,那女子脸上的笑更是迷人。
“已经来不及了,你认为我会傻的让你们抓住我吗?含沫夜有你给我陪葬,我死而无悍。”这话一落音,那女子嘴角溢出一滴黑血,整个脸色发紫,身子也直直的倒在地上,小小细细查看这才发现她早已服毒。而此时含沫夜面色带紫,嘴唇发黑,看着让人有些害怕,额头隐隐有汗滴落下。
“快,快传太医,王后中毒了。快啊!”小小神情慌乱,早已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含沫夜真有什么闪失,那长空炎韬定会屠杀后宫,到时只怕又是一场血淋淋的画面。
安平殿上,小意子慌张的跑上去。“陛下,王后……王后娘娘中毒了,太医说在天黑之前找不到解药就只能一尸两命。”说这话时,他的心就快跑出来了,一尸真的只有两命吗?记得那天接王后回来时长空炎韬曾说过,王后若有什么闪失,他就要后宫所有嫔妃陪葬,这何止一尸两命啊!想想都有些可怕。
“什么?王后中毒了。”长空炎韬脸色惨白,带着几许空洞的慌乱,像似让雷击中了一般。这话音落下人影早已不见了,凤来宫中,太医跪下在地上一大块,个个面色慌张,这凤来宫早已列入了御药房的黑名单之中,每一个出诊凤来宫的太医都是提着脑袋在做,如今王后中毒,御药房的人几乎全数出动,可都是无能之辈谁都没法子。
“你们这帮饭桶,全都给朕滚出去,找不出解药,御药房上下百十号人满门抄斩,滚。”长空炎韬坐在一旁,神情中带着几分痛苦,而此时含沫夜似乎失去了知觉,面色苍白如同死人一般,身体的温度随着时间在渐渐的流失着。
“长……长空炎韬我……我想见我娘,可以吗?”含沫夜让他那一声吼吵醒,带着,几分吃力的看着长空炎韬,现在唯一相见的只有最疼爱她的家人,如今含丰城父子不在,也只能在死之前见见她娘。
“好,你别说话,我这就叫人把夫人请来,含沫夜你给朕听好了,你若敢死朕就处死你的家人,你别忘了,你以下犯上,直呼朕的名讳,还对朕出言不逊,你敢死朕就将这些罪名全算在你爹身上。”长空炎韬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说道,而那语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昏君,我都要死了,你……你还这样小气,你……你别忘了……我……我根本就……就不是你的王后,我……我只是暂时借……借用……你王后的名义……而你却……欺侮于我,若……若不是看在……看在爹的份上……我……我誓必要杀了你。如今……如今……我命在旦夕也算……是天佑你……长空……炎韬……所以我们……我们算是……扯平了。”含沫夜结巴的说道,而这些话似乎都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够了,别说了,誓问天下诸君,立后岂有儿戏,你含沫夜若敢死,就算阎王殿上朕也要将你抓回来,记得你只能是我长空炎韬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长空炎韬紧紧的将含沫夜抱在怀中,这一刻,身体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尽,看着她如此痛苦,他宁可躺在这床上的是他,也不要看着她如此难受。
“你……你好狠,我……我都要死了,你也不让我……我安静的死去,长……长空炎韬……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我可跟你说……我是不会爱上你的……谁……谁让你是个昏君的,我好累,待……待会我……我娘来了,记得……记得叫我。”含沫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静静的躺在长空炎韬的怀中闭上了眼,此时的长空炎韬,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人难以抗拒。
“说,王后中的是什么毒。”冷冷的,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像似来自地狱使者在召唤一般,一股阴气在房中久旋不去。
“回……回陛下,是……是……是红纱。”此时那太医的脸上发白,汗流浃背这不是在刀尖上回话嘛!红纱这种毒是由沂南国传入了,至于这药中成分为何谁也不知道,更没有解药,而这种毒是沂南宫中禁药,一般是处死宫中犯罪的妃子与朝中大臣的,可如今却在云流出现,这弄不好是要引起两国战乱的。
沂南原本是由南阳汾为帝,自十八年前南阳汾死后,将沂南交由王后夜妍沁掌权待他唯一的女儿,妗蓝公主长大成人之后再行天子之礼,而谁曾王后暴毙宫中,由阳帝之妹和云公主掌权,同样称妗蓝公主为帝,封号妗蓝女王如今妗蓝已是十八年华,向来沂南国与云流交好,两国国力相当结义金兰,现在出了这事只怕又是一场乱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