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雨消失不见的时候郭虚的结界也彻底地消失了,与此同时程霺焰房间的房门也被打开了,韶炎炎穿着睡衣极其彪悍地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即使她的脚上穿着的不是可以当武器用的高跟鞋,她仍然能够对付这扇大门,而司纪史和莫卿蔺就站在韶炎炎的身后,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几个王宫今晚值班的侍卫。
站在最前面的韶炎炎首先快步走了进来,她看着坐在床上的程霺焰,眼睛在程霺焰身上扫视了几下,在目测她没有什么事后松了一口气,原本加快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你没事吧,霺焰,这里被该死地布了结界我们冲不进来,刚才结界突然解除了我们才能够撞门进来的,你房间的门也被该死得施加了魔法锁得好严实。”韶炎炎一边走到程霺焰的床边一边说,她的眼睛环绕一圈四周,微微惊讶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韶炎炎之所以很疑惑不只是因为不了解刚才的情况,还因为程霺焰的房间里面实在是太“干净”了点,家具什么的都没有倒,墙壁地板上没有任何这里发生过打斗的痕迹,除了房间里面依旧残留的郭虚结界的魔法气息和房门的锁上门残留的魔法气息,别的什么都没有。
之前程霺焰浅褐色的眼睛也扫过自己的房间,对自己房间里面完整过头的场景同样感到很惊讶,但是略微思考了一会后她大概也明白了,这应该是郭虚的结界所产生的效果,郭虚的结界具有很强的封闭性和防御性,他为了不留下任何把柄当然不会留下任何和自己有关的痕迹,任何打斗的痕迹都有可能判断出郭虚的身份,以他的谨慎和在制定计划时候的算计当然不会留下着些把柄,郭虚用自己的结界把打斗时弄出的痕迹全部隔绝承受了,所以现在程霺焰的房间里面任何能够抓住郭虚的确确实实的证据一点都没有。
“看来是有人潜进我的房间想要暗杀我,但是我睡的很死完全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再说我没事,一睡醒就正好看到那个人离开。”程霺焰淡淡地笑着说,“我想他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只能放弃暗杀的计划迅速离开这里。”
暗杀?!面对这个词语韶炎炎、司纪史和莫卿蔺的眉毛都惊讶地微微一挑,但是首先**起来的却是站在他们身后的王宫侍卫们,在王宫里面出现暗杀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遇到这种情况王宫里的那几个侍卫离开程霺焰的房间,带头的果断地指挥着几个手下分散开,到附近进行仔细地搜查行动,在分别分配好搜查的地点后自己去向上头汇报这件事情去了,虽然这种行动基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不做不行,而留在程霺焰房间里面的就只有韶炎炎、司纪史和莫卿蔺三个人。
韶炎炎挨着程霺焰的床铺坐了下来,司纪史站在离程霺焰稍远的地方,莫卿蔺却是慢慢地走近,站在她床铺的旁边。
“暗杀?看清楚是谁了吗?”莫卿蔺用他那沙哑难听的嗓音开口问,“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程霺焰扫了莫卿蔺一眼,眼中透出奇怪的颜色,脸上也闪出同样奇怪的意味,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味道在她的脸上漾开。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今晚上来暗杀程霺焰的是郭虚,但是这并不代表不他们几个不知道这一点,既然何流澜能够得到郭虚要来暗杀的消息,那么他们几个当然也能够得到同样的消息,此刻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很清楚今晚闯进这个房间的究竟是谁!
韶炎炎看着莫卿蔺的脸,她的眉头微微不满地皱了皱,很直接地开口说。
“你难道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吗,莫大人?我这边都查到想要暗杀霺焰的人了,我可不相信身为特工高层的莫大人
会没有手段查到这些事情?!”韶炎炎看着莫卿蔺说,“你不可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郭虚想要暗杀霺焰的情报!”
“是的,韶族长,我的确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也只是消息而已,我所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莫卿蔺看了韶炎炎一眼,“我想要的是证据,确确实实能够肯定暗杀的人身份的证据。”
“证据……哼,想抓到郭虚的证据可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你看这个房间,除了残留的一点魔法气息还有什么,而且这点魔法气息也丝毫无法判断出施展这个魔法的究竟是谁。”韶炎炎抿了抿嘴,依旧很坦白地说,“郭虚可是做足了准备的,我也不觉得他会那么粗心大意地会让人看清他的样子。”
莫卿蔺点了点头,韶炎炎的这句话他很赞同,郭虚虽然是一个头脑比较容易热血上涌的人,但是他同样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在王宫进行暗杀是一件那么严重的事情,他当然会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留下任何对自己和自己的党派不利的充分准备。
不过莫卿蔺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他的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程霺焰、韶炎炎和司纪史的脸,目光深沉了起来,接下来他微微仰起脸,月光从一侧投射过来,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脸看上去左右半边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效果。
莫卿蔺的表情在这种光线下沉静了一会,然后他淡淡地皱着眉,用一种思考却极富深意的调子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了。
“今晚的暗杀里面还是有些蹊跷呢,其中的疑问好多,在王宫里面暗杀一个人是很严重的事情,在动手之前肯定需要寻找到最佳的时机,今晚程首领喝得有点多,昏昏欲睡地防备心也减少很多,某种意义上算来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莫卿蔺低低地说,沙哑难听的嗓音划破月夜,“那么,郭虚是怎么判断出今晚是最佳的时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