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样的判断让乔曾锐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所构想的美好生活触手可及,就按照这样的调子一步一步地走,程霺焰马上就会真正地成为他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瞬间好得不得了,刚才那些事情所带来的负面情绪全部烟消云散,心彻底地温柔柔软成为暖暖的一团。
带着这种情绪乔曾锐仿佛着了魔似地慢慢地伸出了手,也许也是为了想要摆脱这种类似于原地踏步的节奏,想要更加走进一步,他伸出了手,手指轻轻地扫向了程霺焰垂在脸颊边软软卷卷的头发。
程霺焰微微一愣,她当然知道乔曾锐想要做什么,她很清楚乔曾锐这个举动所包含的意义,她也知道此刻的她不能够拒绝乔曾锐的这个动作。
不就是想要摸一下她的头发吗?最多把头发别在她的耳后之类的举动,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是什么不能够忍受的事情,被他摸这么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啦。
于是程霺焰保持着很正常的表情,任由乔曾锐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卷发,任由他把这一绺头发轻轻慢慢地别过耳廓,别在了耳朵的后面。
程霺焰垂着眼睛,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你看,是这样的吧,其实并不是那么地难以忍受吧!只要下定决心忍受这并不是什么多困难的事情吧!
面对程霺焰这种垂着眼睛的表情,乔曾锐以为她是在害羞,这个想法使得他的心情更加好了,好得他一时间很想得寸进尺地继续做一些更加大胆的事情。
他在帮程霺焰别完头发后手慢慢地向下,轻轻地碰了碰程霺焰的手,小心地试探着。
程霺焰依旧低垂着眼睛,乔曾锐的举动让她感到微微的排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够忍受的事情,乔曾锐只是想要握一下自己的手而已,握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接着,乔曾锐再一次得逞了。
既然得到了这些那么乔曾锐就想得到更多的,他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就像司荆崎对她做的那些一样。
不过,乔曾锐还是忍住了,他不想破坏自
己的计划,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得意而破坏掉这好不容易渐入佳境的发展,事情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转机,那么他就要继续保持下去,渐渐地把整件事情引导向更好的方向。
所以,乔曾锐松开了自己的手,恢复了一贯的绅士温和的态度,站起来微笑着说。
“我先走了,处理一下事务,吃晚饭的时候我会记得来喊你的。”乔曾锐微笑着看着程霺焰说,“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带你出去旅游一下,到时候我大概也可以买一只黑猫和一只白兔来给你当宠物。”
乔曾锐对自己的这个说法很满意,现在的气氛这么好,偶尔提一下这些敏感的词语也没有什么,或者他丝毫不提这些是因为自己太敏感了,那个抑制思考的药物效果很强,他对这个药物的效果很有信心,乔曾锐觉得大概是自己一直太多心了,这种疑神疑鬼的多心反而会引起程霺焰的怀疑,现在的他需要表现得很轻松随意,这样才能够让程霺焰抓不住丝毫怀疑的线。
于是他满意地带着那本手写的书本转身离开,却不知道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造成了某种很特殊的效果——在程霺焰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化学变化。
乔曾锐说什么了?他刚才对她说什么了?他说大概也可以买一只黑猫和一只白兔给她当宠物?!他就这么直接地对程霺焰说出了这句话,当着程霺焰的面再一次……伪装!
如果程霺焰没有在地下室里面看到那只脖子上戴着铃铛的黑猫的话,如果程霺焰没有听到童娉婴的那个故事的话,次是乔曾锐这么说的确算是很贴心的话语,这给她在失去记忆的空白生活中将会添上一道富有颜色的笔画。
但是,现在乔曾锐的这些话在程霺焰的耳朵里面全部地变味——如果他真的想要给她买黑猫和白兔的话,那么地下室里面的那只为什么不行呢?
是的,程霺焰忍下了乔曾锐所有的举动,却因为乔曾锐最后那一句话爆发了。
程霺焰依旧保持着低垂着眼睛的姿态,脸上一片的平静,但是她嘴里面却吐出了冷冰冰的话语,冷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真是一个骗子呢,能够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种骗人的话,你真是一个大骗子呢。”程霺焰冰冷地说,“从你进门到现在到底说了几句实话?我看很少吧?!说不定一句都没有呢。”
乔曾锐的背猛地僵住了,这一次彻彻底底地完全僵硬了,他转过头来看着程霺焰,僵硬凝固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表情,表情中带着心虚和恐慌。
“你又在说什么呢,霺焰?”乔曾锐假装疑惑地说,接着想要扯开话题,“你今天很奇怪啊,你今天很不像平时的你呢。”
程霺焰的头依旧低垂着,她其实在为刚才所说出的话而后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的,这种行为有可能会导致乔曾锐恼羞成怒地直接限制她的行动,说不定多疑地把地下室里面的东西全都处理了,到时候她就糟糕了。
但是,程霺焰忍不住,她完全阻止不了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阻止不了自己继续用更加冰冷的话语说出更加刺激乔曾锐的话。
“我说什么你心里难道不知道吗?我想你的心里面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吧。”程霺焰冷冷地说,“难道你需要我直白地全部说出来吗?”
程霺焰的内心在呐喊着,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说下去,但是她阻止不了自己仰着头,嘴巴一点都不听话地继续一张一合地吐出更多的话语。
“从你进门到现在我都一直都看着你在演戏呢,你说的那些话里面有多少的假话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一系列举动在我看来算什么,根本就是在演一出搞笑的戏。”程霺焰冷冷地看着乔曾锐说,“那好,我就直白地全部告诉你。”
乔曾锐的脸色猛地惨白起来,惨白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阴森,意识到了这种阴森程霺焰拼命地继续想要阻止自己继续说出那些刺激乔曾锐的话,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你手上的这本书是我写的,那个女人也是被我按倒在台阶上摔伤后脑勺的。”程霺焰相当直白地说,“这下你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有多少部分在我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