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来吃饭,可千万不要将自己当成外人,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可是不希望看到你这么拘谨。”第五越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戒道,也就希望这赫连诸瑶能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这哭丧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自己的女儿……
这诡异的气氛也是让众人无从开口,一言九鼎这个词,对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是一道束缚,更何况他是暄昭的帝王,若是连他说的这些话,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么他人又该如何。
忽然第五越将酒坛扔给了赫连诸瑶,虽然还在沉思,但是这反应依旧如故,没有费一点劲,就将这酒坛给接了过来。
第五越看到他接过这酒时嘴角也是有分意味不明的笑。
借酒消愁这个词,也是极好,喝到微醺的时候,赫连诸瑶就在那笑,无人知晓他笑的是什么,忽然他就这样直接晕了过去,晕倒之前倒是也说了一句话,同贺南霜说的,“霜儿,我尽力了。”
可是话中全部都是自责,身为暄昭的帝王,却是连自己想救的人都救不了,这世间怕是已经没有比这还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看着赫连诸瑶这样子,第五越更是笑了笑,“这人怎么能生的如此愚钝,倒是让我涨了见识。”
说罢第五越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将那匕首对着赫连诸瑶刺过去,贺南霜本以为这第五越要对赫连诸瑶行加害之事,贺南霜正欲有所行动,却被贺老爹一下子拦住,贺老爹摇了摇头,他对第五越这人可是十分的放心。
虽然他行事素来荒诞不经,但是也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贺老爹也算是十分的安心,贺南霜在一旁一直盯着第五越,生怕他加害赫连诸瑶,可是最后第五越挥刀的时候,却也不过是斩断了赫连诸瑶的一缕青丝。
“这男子的头发竟然也能如此。”其实这也不过是第五越的托词罢了,说罢他便从怀中将那解药拿了出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我就权当他用命来换的解药,他同我也算是八拜之交,兄弟都已经拿命来换这药了,我怎么可能不给呢。”
第五越说罢便将那药扔给了贺南霜,贺南霜对这事情的发展十分的震惊,丝毫没有猜到最后会是这样的情况收尾。
“多谢第五贤弟!”贺老爹率先道谢,贺南霜也是紧随其后,这紧张不安的气氛,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前,这所有人都是开心的喝着酒,除了这方才借酒消愁将自己灌醉的赫连诸瑶。
等到赫连诸瑶醒来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早已经待在马车之上,那太阳也是十分的刺眼。
赫连诸瑶十分好奇,连忙询问道,“这到底是因为何?”
“霜儿,解药还不曾拿到,怎么就匆匆离开了。”赫连诸瑶依旧是十分的担心,似乎是担忧带着河南霜回去,却无法给她一点保障。
贺南霜忽然一笑,“自然是因为你拿到了解药。”
说完还把那明晃晃的解药给拿了出来满脸笑意,似乎是对赫连诸瑶的的夸赞,赫连诸瑶看到那解药后,也是瞬间就笑出了声,“第五兄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关键时刻,还是直接将那解药拿给了我们。”
赫连诸瑶脸上的神情也瞬间舒缓,“霜儿,我都拿到解药了,你就不能奖励我一番?”
这看到了解药拿到后,赫连诸瑶在贺南霜面前也是一瞬间就闹腾了起来,泼皮无赖样就连那贺老爹也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贺南霜忽然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那还是等你的头发长出来再说吧。”贺南霜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那镜子可是清晰的让赫连诸瑶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少了一缕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说断就断!”
贺南霜看着赫连诸瑶这怒发冲冠的样子,更是大笑道,“不然你以为这药是为何而来。”
那时候赫连诸瑶方才知晓这全部的各种原委,倒也不生气,“第五兄对我们也是仁至义尽,若是我再不理解,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贺南霜看着她这副顿悟的样子,也是忽然给了她一些安慰,“这是我给你留的桂花酒,你可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赫连诸瑶大惊失色,“我为何会睡了这么久?”赫连诸瑶闻听此言立马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倒也觉得这脑子似乎有些昏昏沉沉,可是他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贺南霜早已经将这原委告知了他。
“第五兄也是用心良苦,怕你到时候接受不了,醒来后又来找他算账,所以他才出此下策,你喝的酒中被第五兄放了别的东西。”
赫连诸瑶眼中忽然出现了那第五越的声音,似乎耳边也能听到那第五越冲着自己大喊道,“赫连贤弟,日后再见!到时候不醉不归哈哈哈。”
这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赫连诸瑶倒是也放松了许多,现在整个人也正瘫睡在那马车之上,“霜儿,马上又回到皇城了,这宫中可是比外面凶险了太多,朕定然会护你周全。”
赫连诸瑶的承诺贺南霜定然是深信不疑,“我信你。”
却不曾想,回去的路上却也是不大太平,赫连诸瑶她们的马车刚刚过了城门口,就被人盯上了,木然宫中立马就有人来报,“启禀太后,霜妃娘娘回来了。”
那声音也是十分的急促,额头上也是满头大汗,闻听此言,太后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大声喊道,“呵,倒是她福大命大,这么个事情竟然还能赶回来,哀家又怎么能不给她此番出宫加上点乐趣,哀家这份大礼看来还是需要送出去了。”
那人猛地点头,那人正扭头欲走,却被太后拦住,“等等,你说这第五越可是狠戾的很,这天夏死在他手中的人虽说不是数以万计,但也定然不会少,所以这贺南霜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