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一日开始,贺南霜所喝的药倒是越发的苦,每次慕容韵儿端过来的时候,都会歉疚地说道,“我也不知晓为何,这药实在是苦的很,都是那些大夫的错,都同他们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待会我便去告诉他们不用待在慕容家了。”
看着慕容韵儿如此怒气冲冲的样子,赫连诸瑶自然是站出来连忙安慰道,“家妹没有那么矫情,所以这药并没有什么。”
不多时便指了指那碗中的一切,忽然轻笑着说道,“马上就将这药喝完了,你无需担忧。”
贺南霜却是看着眼前的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晓这赫连诸瑶所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药已经端在了自己眼前,贺南霜也就只能喝下去,这药中除了苦味依旧是苦味,好在赫连诸瑶也知晓自己理亏,所以这喝完药之后,总是讨好地递给贺南霜一个蜜饯。
吃着蜜饯贺南霜倒是欢心地很,不多时更是冲着赫连诸瑶微微一笑。
“好在你还有些良心,没有将这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慕容姐姐身上。”
“胡说!”赫连诸瑶矢口否认,听着这话的慕容韵儿却是微微脸红,露出了羞赧之意,不多时更是冲着贺南霜微微一笑,好似是为了感谢贺南霜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妹妹说笑了,我同令兄不过是好友罢了。”
贺南霜明显的不以为然,这赫连诸瑶同他在一起的时候,神情都是十分的欢愉,怕是早已经对眼前之人有了什么意思,只不过羞于开口罢了。
自己虽然也是暄昭后位上坐了许久,但是两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若是这两人有什么事情,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自己怕是连那吃醋的身份也没有。
自己倒是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话语之中,实则醋意正浓。
贺南霜不禁叹了一口气,慕容韵儿眼尖,连忙宽慰地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此处唉声叹气个不停。”
贺南霜摆了摆手,“不过是最近在这床榻之上呆腻了,实则我的伤虽然尚未痊愈,但是也不是那种十分不好的境地,所以我也不用天天待在这床榻之上。”
只言片语之中所流露出的也是针对赫连诸瑶,赫连诸瑶自然知晓他所想,可是现如今出去怕是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赫连诸瑶连忙沉声说道,“你还是不要做这样的梦了。”
贺南霜自然是愤愤不平,对眼前之人的态度十分的不满,“现如今是客随主便,哪里有你这么迂腐的想法。”
慕容韵儿看着眼前这两人兄妹情深的样子,倒是忽然间微微一笑。
“此番的事情早已经解决了,所以你们所烦忧的事情,实际上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倒是可以外出去看看。”
听到慕容韵儿答应,赫连诸瑶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慕容韵儿只觉得此番贺南霜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天助自己,不然为何会如此顺畅。
“正好你近来身子也不曾好,若是贸然离开慕容山庄,怕是也不大好,所以正好趁着这世间,我们带你各处去看看,不过此番就在这山庄之中。”
眼前之人喃喃自语地说着,好似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考虑清楚,悦曦也在此处呆腻了,所以听闻此处也是欣然同意,殊不知,慕容韵儿早已经盘算好,将这一切变成一场计谋,即便现如今还未曾如何,可是只要她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不会有得不到的地方。
说罢慕容韵儿忽然笑了笑,这想要得到的东西,便一定会握在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们二人同意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前去。”慕容韵儿言罢便欣喜万分地离开了此处,那满脸之中全部都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等到慕容韵儿离开此处,悦曦便闭起了眼睛,“怕是有人现如今还是小女儿娇羞之态了。”
赫连诸瑶自然是呵斥了一句,“胡闹!”
这光阴如梭之间,贺南霜也从这床榻之上起身,只不过此番起身,却是有些许的担忧之状在其中,不知晓这慕容韵儿到底会做些什么,可是这答应此事的也是自己,自己根本就是骑虎难下,虽说当时是附和着慕容韵儿所言,但是实际上,慕容韵儿方才是最大的赢家。
贺南霜今日梳了个浮云髻,悠然自得地站在那,不禁询问了一句,“不知晓各国之间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慕容霖摆了摆手,“虽然我们慕容家隐于此处,但是慕容家也算得上是消息灵通,近来国泰民安,并无什么事情。”
贺南霜闻听此言点了点头,故作不在意地模样,“我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莫要放在心上。”
随即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几多诧异和佯装,却又表现的好似根本就在意,不过好在是不曾发生任何情况,所以这无形之中也就让贺南霜觉得是最好的慰藉。
“多谢慕容公子。”
说罢贺南霜便走向了一旁,慕容韵儿和赫连诸瑶在一旁也是聊的热火朝天,两人倒是不多时便站在了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贺南霜看了赫连诸瑶一眼之后,忽然感慨一句,“兄长今日倒是开心的很。”
慕容霖在一旁实在是未曾听出这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所以喃喃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今日我也欢心地很。”
慕容霖一脸深情模样地看着贺南霜,贺南霜自然也知晓这眼中深情到底是为何,却也只能淡淡说一句,“慕容公子,我方才忽然想起来另一旁好似有些许的事情,所以我现如今先去好生查看一番。”
言罢便独自一人走向了一旁,好似没有注意到慕容霖一般。
“慕容公子,我身上所受的伤,还是有点疼,所以我就先待在此处歇息一下。”
慕容霖闻听此言自然是点了点头,正欲开口,“那我……”
“慕容公子还是趁着这现如今春光好的很,去好生看看这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