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呢?
我把视线放得再远一些,怪人他什么时候游到那个贪吃鬼的身边去了!
我一想到不久前冬爷差点儿就被吃进肚子里的险状,心脏都紧张的揪在了一起,怎么怪人他不躲得远一些,反而自动送上‘门’了呢?!
再一看小卷‘毛’骑在金鱼背上指手画脚的那副模样,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搞的鬼了!卷‘毛’这小畜生一向又贪玩又胆大的,可他玩他自己的就好了,可别把我的怪人给带坏了啊!
再着急也没用,水里的三个人谁也听不见我的声音,我觉得就算他们听见也是不愿意收手的。只见耗子‘荡’来‘荡’去的瞅准了时机,一松手也离开了绳索,顺着水流脚尖点了一下her的背鳍,从我这个高度看过去他就像是古代会轻功的大侠一样,接着一个超大的跨步在水里滑行了一段,直奔着怪人而去了!
我还在想他能不能帮我把怪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从贪吃鬼的身边拉回来呢,可突然怪人弯下了腰,他俩悬在水里头像是体育课的跳鞍马似的,轻功大侠耗子一掌稳稳地撑在怪人弯下去的背部,把他几乎是推进了紫‘色’的淤泥中,自己则一个借力腾空而起,在贪吃鬼转回头发动下一次进攻的时机,一把揪住一片纱巾似的鱼鳍,跟小卷‘毛’一样骑人家身上去了!
我靠,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三个搞什么鬼呢,他们不会就打算把这儿的超大号金鱼全都驯服成坐骑,代替我们的扭蛋作为‘交’通工具了吧?穿越之我为外室
小卷‘毛’及时的伸出了援手,将马上就要被紫泥活埋的怪人拉了出来——不对,是一把给抛上了半空!我吓得忍不住又在扭蛋里扯嗓子喊了起来,因为耗子的那只贪吃鬼正在摇头晃脑的挣扎啊,它察觉到有鲜‘肉’送到了嘴边儿,便不去管背上的耗子,一个扭头张开大嘴就把怪人给吞了进去!
“我靠,真的吃下去了!啊啊啊啊!不行啊!快给我把朝闻道吐出来!”
我‘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了,扯开了安全带就想往后方跳,结果一个不注意还被防护罩重重的磕了一下额头,一个天旋地转我几乎就晕了过去,可一想到怪人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了金鱼的肚子,用不着林医生来扶,我自己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顶着明显在鼓起的大包就接着往外看去——
很奇怪,那金鱼的嘴巴也鼓了起来,似乎里面被什么东西撑着……难道是怪人还没下肚呢?
然后鱼背上的耗子在小卷‘毛’的指点下往前蠕动着,到了金鱼的头部伸出手去,居然从鳃盖的后面抓住了一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伸出来的绳子!
耗子手速飞快的将绳子打了个结,我一看,那不就跟卷‘毛’手里的缰绳一个模样?
他比了个“ok”的收拾,悬崖勒马似的抓住缰绳狠狠的朝上拉扯了一下,即使是这么看着我也觉得那金鱼一定是痛的厉害,它马上就大张开嘴巴,身体跟着向上扬起,然后,怪人就那么从它的嘴里又被喷了出去!
我被吓得‘腿’都软了,听到小王爷那边的通讯广播里也传来骂声一片,在小卷‘毛’脚链的指点下,我们竟然就这么把淡水透镜体里的第二条金鱼给驯服了!
我‘揉’着一阵一阵发烫的脑袋上的大包,不知道该说啥好,我看所有人里,也就是查尔斯全程一副轻轻松松看热闹的神情,怪人搓了搓身上包裹着的口腔粘液,也翻身爬上了贪吃鬼的脊背以后,这外国佬还腾出驾驶的手来,跟下头的小卷‘毛’同步鼓起了掌!
“行吧……总归是人没事就好。”冬爷在另一个扭蛋里也是颇为无奈,“不过,邱善李副官他们栽到淤泥里去了,既然金鱼那么大个儿都是从底下钻出来的,那看来紫泥之下的确存在着另一个很大的空间。卷‘毛’那畜生应该已经在下面转过一圈儿,他心里有底,咱们就跟着他胡闹吧!”[主继承者+未来的选择]倾心
都不等冬爷给出指示,下面金鱼背上的三个人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小卷‘毛’拉起缰绳来,带头开始往紫‘色’的淤泥之扎去,我心说这样虽是‘乱’来了一些,却不失为一个开路的好方法,至少有长期生活在这里的金鱼在,我们便不用将所有的泥巴翻‘弄’一遍了吧!
“小白,你别难过,陈子川他毕竟已经去世很久了,连活人的心都会变,更何况他跟你早已‘阴’阳两隔了,一切还有我在呢!”
取脑狂魔一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肉’麻兮兮旁若无人的就开始对着白舒洋搂搂抱抱,我看着这个画面觉得浑身不自在正要扭头,就听见白舒洋疯了似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将取脑狂魔从身边推倒到了地上去:
“你滚蛋,除了子川谁他妈也不能碰我!”
“小白……你!”
“他是死了,他是死了很久很久,跟我‘阴’阳相隔,但我白舒洋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我他妈耗费了那么多年的‘精’力,拼命的要往南海里闯,我他妈为了什么!我就想要看他一眼,我才不管他到底是变成了什么东西!”
取脑狂魔显然被突然爆发的白舒洋吓‘蒙’了,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别说是他了,连我和小钢牙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白舒洋灰白相间的长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耷拉在身上和座椅上,再配着她此时此刻长满皱纹的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我真是害怕睡着都会做噩梦!
“他明明还活着,他也记得我,他这么多年来就一直在海里面等着,现在我来了,他为什么又要走,他为什么不见我!”
取脑狂魔除了连连摇头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现在的白舒洋是劝不住的,只有等她的爆发结束,我们这个扭蛋里才能恢复平和了。
“侬叫什么叫,我才要叫好伐,闭嘴,等着穿过塘底!”
谁都没敢吱声,那边的伍书喜却突然也咆哮了起来,听他声音中的那股暴躁劲头,我觉得这下可好,全都爆发,一切爆发吧,看来冬爷那边也没人能劝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