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 。”余长宁轻轻击掌,继而笑嘻嘻地开口道:“故去的长孙皇后还没见过我哩,常言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一定不会让我死在玄宫之中的。”
长乐公主听他此话如此轻佻戏谑,不禁大是恼怒,愤愤然地喝斥道:“余长宁,你若再敢这般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宫一脚将你从石梯上踢下去,让你跌落山底尸骨无存!”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与故去的长孙皇后母‘女’情深,当下也不敢再说那些玩笑话儿,只得笑嘻嘻地领路去了。
玄宫正‘门’位于祭奠石屋左侧,那是两扇雕刻着华丽浮雕的厚重石‘门’,因为李世民驾崩后也将安葬于此,所以目前石‘门’并没有用铁水浇铸封闭,余长宁卯足力气用力一推,石‘门’隆隆‘洞’开,终是推开了一条可供人通行的缝隙来。
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余长宁接过长乐公主手中的火把,淡淡开口道:“我们走吧。”
长乐公主面‘色’犹豫地轻轻颔首,然而却愣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
见状,余长宁不禁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呢?
长乐公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毕竟乃是娇弱的‘女’子,此际看到‘阴’森森的玄宫,也不禁有些胆怯,所以才会这般裹足不前,面对余长宁的问话,竟半天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余长宁瞬间猜到了一个可能,立马笑嘻嘻地说道:“公主殿下莫非是害怕了吧?”
“哼!你这小贼都不怕,本宫岂会害怕!”长乐公主不甘示弱地说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火把道,“快走吧,你在前面领路。”
余长宁微笑颔首,身子刚要钻过月‘门’,然而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长乐公主正‘色’道:“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拼劲全力保护你,你不用害怕!”
闻言,公主不禁暗生感动,也回想起了过去狩猎时他为了自己逃跑,不惜孤身对虎的事情,芳心顿时暖烘烘的一片,贝齿轻咬红‘唇’暗暗道:其实他也‘挺’重情重义的,但是这个优点却是他在外沾‘花’惹草的主要原因啊
!
心念虽此,她依旧用平淡得毫无感情‘波’澜的口气淡淡道:“你又不会武功,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保护本宫?还是管好你自己为上。”
余长宁笑了笑也未反驳,钻过石‘门’走入了玄宫之内。
石‘门’之后便是一片宽阔的平台,余长宁举起火把仔细察看,然而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三丈开外之地。
此刻长乐公主也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不无担心地开口道:“玄宫中如此漆黑,待会我们深入其中,若是走远了无法辨别回来之路,那就糟糕了。”
余长宁略一思忖了一下,笑道:“无妨,我们取来一只火把‘插’在这里。不论走到了何处,也能知晓宫‘门’所在位置。”
长乐公主认同点头,不禁大是佩服余长宁的聪明才智,举起莲步缓缓走到平台边缘,突然发现眼前竟是一条长长的龙尾道。
龙尾道乃是一种阶梯,起源于战国时期的高台建筑,其道随着建筑高度的降低前高后卑,下塌于地,逶迤屈曲,宛如龙尾下垂,故谓之龙尾道,目前大唐皇宫很多宫殿亦是用龙尾道相连,并在道旁扶手上雕刻游龙飞凤,彰显皇家威严。
长乐公主虽然从未来过安葬母后的玄宫,然而从此点便能猜测出这座玄宫一定规模庞大。
两人沿着龙尾道缓缓而下,当先便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向前走得大概百步,一座华丽的宫殿已是矗立眼前。
长乐公主站定默默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可有觉得这座宫殿与皇宫正殿很是相像?”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公主此言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莫非昭陵玄宫乃是大唐皇宫的缩小版?”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道:“的确如此,否者也无法解释宫殿排列局部如此相仿,若按照皇宫来看,刚才我们穿过的石‘门’应该就是皇宫正‘门’承天‘门’,下得龙尾道则是三百步的皇宫广场,眼前这座宫殿应该就是皇宫正殿,现在我们只要沿着西面而走绕过正殿,抵达宫内第一条东西横街,向北就能进入大内寝区
。”
余长宁‘精’神一振,振奋说道:“若是玄宫按照皇宫布局,寝区应该设有大片湖泊,这样一来有水有鱼,我们也不怕饿得慌了。”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说道:“皇宫的路本宫从小到大不知走过了几多,可熟悉得很,放心,现在我们应该不会‘迷’路了,不过玄宫之内无人居住,难保有一些蛇虫鼠蚁,我们还是得当心一点。”
“好。”余长宁点头道,”我在前面开路,公主你在后面跟着我便可。”
言罢,两人择道向西,绕过正殿朝着寝区走去,长乐公主从小生长在皇宫,对于道路也算是轻车熟路,虽然玄宫比起大唐皇宫缩小了不少,且有些细微之处略有不同,但大体上还算相仿。
进入寝区,沿路都是宫殿楼阁,假山石树,长乐公主手持火把细细打量,突然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正矗立在左方凭栏之前,不由“呀”地一声惊叫,手中火把也是落在了地上。
余长宁愕然回头,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长乐公主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俏脸发白娇躯颤抖,拉着他的衣袖颤声道:“我们左手不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影。”
余长宁皱了皱眉头,安地拉住她的纤手慰道:“不用担心,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长乐公主摇头道:“不,这里‘阴’森森得可怕,要去我们一起去。”
余长宁温柔地点了点头,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攥在了手中,沿着石阶上得回廊,朝着长乐公主所说之地缓步而去。
刚走没多远,果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前方,饶是余长宁,此际也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色’厉内荏地高声喝斥道:“是谁?谁在那里?”
嗓音久久回‘荡’在山腹之中,然而那人影却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