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正‘欲’坐起,被晋阳公主这样一压又坐在地上,感觉到晋阳公主正缩在自己怀中吃痛喘息,他立即关切问道:“怎么,撞疼了么?”
晋阳公主凤目中蓄满了泪珠,哽咽道:“当然很痛,不信你试试看。
余长宁灵机一动,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好”,晋阳公主抬起头正在惊讶之际,突然看见他侧头“咚”地撞在了岩石上面。
“呀,你是傻子么?”晋阳公主惊讶地高声一句,眼眸中闪动着不能理解的神情。
余长宁‘摸’了‘摸’撞疼的脑袋,笑嘻嘻开口道:“是你让我撞上试试的,本驸马自然要聆听公主懿旨,这样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霎那间,晋阳公主只觉芳心中流淌着一阵淡淡的暖意,伸出纤手‘摸’着他撞疼的脑袋柔声问道:“你……还疼吗?”
余长宁微笑摇头,说道:“公主,这里又挤又窄,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晋阳公主面‘色’复杂地看了余长宁一眼,这才乖巧地点点头走了出去,余长宁亦是紧跟晋阳公主而出。
从狭小的‘洞’‘穴’中脱身,余长宁顿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对着晋阳公主笑道:“长乐公主还在沉香亭与杨妃娘娘闲聊,我得早点回去,晋阳公主,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余驸马,你等等……”晋阳公主突然叫住了他,又是羞赧又是犹豫地说道,“下次进宫,你能来陪本宫玩耍么?”
余长宁哑然失笑道:“玩?怎么玩?大人和小孩子可没有什么共同的玩耍方式。”
“本宫已经十二岁,并不是小孩子了!”晋阳公主气鼓鼓地说了一句,神情竟有几分委屈。
余长宁默然了一阵,似乎不忍心见她失望的样子,点头笑道:“好吧,有机会我一定来陪公主殿下。”
“此言当真?”闻言,晋阳公主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当真!”
“!余驸马你真是太好了
。”晋阳公主高兴得连连拍手,美目深深地看了余长宁一眼,红着脸道,“本宫走了,余驸马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言罢对着余长宁屈膝一礼,这才转身而去。
望着她娇小可人的背影,余长宁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这小公主也未免太活泼了一点吧,只怕以后她的驸马有够受的。”
回到沉香亭,杨妃与武媚已经离去了,唯剩长乐公主一人倚在凭栏前欣赏湖水游鱼。
当看见余长宁回来,她转过身正‘欲’开口,不料突然发现他衣衫上脏兮兮布满尘土,不由疑‘惑’问道:“驸马,你跑到何处去了?为何衣服上满是泥土?”
余长宁这才发现不妥,心知身上的泥土必定是陪同晋阳公主钻入‘洞’中沾上的,故作无奈地笑道:“是这样,刚才我在岸边散步,不小心被树根扳倒摔倒在地,所以,呵呵,就成了这等模样。”
长乐公主狐疑地问道:“真是这样?”
“当然,本驸马号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说的话肯定能够相信。”
“是吗?”长乐公主冷哼一声正‘欲’开口,突然美目一闪,蹙着秀眉沉声道:“等等,你不要动。”
余长宁被她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虚问道:“公主,你这是……”
一言未了,长乐公主突然走上前来,纤手伸到余长宁肩头捻起上面的一根发丝,放在眼前一阵端详,冷冷笑道:“驸马莫非是跌在了‘女’人堆中,这根头发你如何解释?”
余长宁心头暗道一声糟糕,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刚才湖风颇大,这长发说不定是随风飘过来挂在我身上的。”
“随风飘过来?真是太巧了。”长乐公主凤目闪烁着摄人的寒意,突然凑到余长宁肩头轻轻嗅闻,一双好看的柳眉立即皱了起来。
余长宁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勉力笑道:“公主,本驸马每天都有坚持沐浴的习惯,身上香一点也算正常。”
“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长乐公主倒竖柳眉狠狠地盯着余长宁,怒气冲冲开口道:“你身上的香味乃是宫廷中特有的熏香味道,除了身份尊贵的妃嫔公主,寻常宫‘女’根本不能使用,说
!刚才你与谁在一起?”说到后面,长乐公主声音已是微微颤抖,生怕这招蜂引蝶的家伙招招惹上了父皇的妃嫔。
余长宁心知瞒不过了,只得如实回答道:“是晋阳公主,刚才我与晋阳公主在一起。”
“你说明达?你遇到她了?”长乐公主顿时‘露’出了惊奇之‘色’。
“对”余长宁苦笑点头,便将遇到晋阳公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打晋阳公主屁股以及两人躲在‘洞’内搂抱的事情自然不敢提及。
长乐公主恍然点点头,轻叹一声道:“这个明达实在太不像样了,竟偷偷躲在树上,看来本宫得找她好好聊聊,免得以后又是一个刁蛮公主。”
余长宁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公主,晋阳公主尚是少‘女’天‘性’,活泼顽皮一点也是理所当然,你身为她的皇姐,实在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而苛责于她。”
长乐公主沉‘吟’有倾,叹息道:“或许你说的不错,自从稚奴离开皇宫之后,明达一个人的确孤苦伶仃无人相陪,驸马,你说我们要不禀告父皇,将明达接到公主府来住一段时间?”
余长宁笑着点头道:“公主若能如此,想必晋阳公主一定十分开心。”
长乐公主颔首一笑,这才与余长宁一道出宫离去。
……
第二天朝参,余长宁乘着公主府的马车准时来到皇宫,行至皇宫车马场的时候,正值卯时,大臣们三三两两地排好队列准备进殿,显得有条不紊。
余长宁下车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正在他‘揉’眼伸懒腰的时候,房玄龄突然走了过来,微笑拱手道:“余驸马,本官这厢有礼了。”
“咦?房大人,你是多久回来的?”余长宁惊喜转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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