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就在凰北雪要解决了她的时候,有四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将他们围住。
墨楚寒的眼眸深了深,这四个人的靠近他竟然一点没有察觉,这隐蔽的功夫实在是强悍。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将他们带回寨子。”
不是墨楚寒和凰北雪不想反抗,而是此时反抗根本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这四人任何一个的功夫都不会再墨楚寒之下,更何况如果四个人一起上,那么他们两人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两人被带到一个由山洞打造的宫殿一样的地方,上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面色看不出喜怒。
“大胆乌姐,竟敢私自带外人来寨子,你可知你犯了何罪?”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质问道。
凰北雪和墨楚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震惊,原来她们一开始就把人搞错了,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鹰九蓝的妹妹,而是一个叫乌姐的苗人。
“长老,就是他,他就是圣女爱上的那个人,我这么做也是想为圣女分担,只要是杀了他,圣女就不会再惦记着他。”乌姐辩解着。
“哼,不要再为你犯下的错狡辩了,你想干什么心知肚明,来人,带下去,稍后送去万毒谷。”长老不怒自威,立刻有人来带着乌姐下去。
不知万毒谷是个什么地方,总之听到长老说万毒谷的时候,在座的除了那个白发妇人,都脸色变了变,而乌姐已经面无人色,突然有人说道:“禀告圣女,白长老,她自尽了。”
“拖下去。”没有谁去同情她,他们自己人都不同情,难道凰北雪和墨楚寒还会同情她吗。
“你们这两个外人,可知擅闯苗寨的后果?”还是刚刚那个白长老问道。
“我要见云歌。”墨楚寒自小便身份高贵,自然有种帝王的气质,这样站在那里,虽然势单却气势不弱。
“你怎么知道的云歌?”被称为圣女的那个白发妇人终于开口了,眼睛微眯,似是毒蛇一样盯住了墨楚寒,这些人这才想起了刚刚那个乌姐的话,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云歌心心念念记挂的男人?那么鹰九蓝又为何要出来认罪?
“你只要告诉我,云歌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墨楚寒面如寒霜,毫不示弱。
“哼,好嚣张的小子,来人,把他们丢到万毒谷。”白发妇人冷哼一声,便说道。
又是万毒谷,万毒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绝对不是好地方就是了,而且这里的人似乎很霸道,还没怎么说话就要置人于死地,凰北雪直接认为被丢到万毒谷可能就是九死一生。
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起动手,将来抓他们的两人踹翻在地,迅速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大概是这里的人闭塞太久了,都忘记人是会反抗的,不是每个人都跟乌姐一样,会因为他们的一句命令而害怕到咬毒自尽。
在前世,凰北雪的组织确实是这样,可是今生不同,她已经不是那个被杀手组织控制的人了,无论是谁都没有取她性命的权利。
而墨楚寒虽年轻,却也是征战多年,大大小小战役经历无数,更有战神的称号,岂会被一个老妪的一句话和一个名称就吓坏了,那还是战神墨楚寒吗。
“一定要抓到他们!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去喂虫!”远远的凰北雪还是听到了老妪的这句话,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笑,果然这个女人心里变态。
“走,我们回去,进了万毒谷,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追着二人来到万毒谷的几人,没敢再往前迈步,转身回去禀报了。
不知不觉不知道何时凰北雪的手被墨楚寒抓住,二人拼命跑着,后面的人就算熟悉地形,却在速度上差了不是一点,很快两人就逃离他们的视线,只是停下脚步后,两人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草丛遮住的地方,有一块大石,上面赫然是万毒谷三个字,只是两人没有见到。
“这里看上去为何死气沉沉的?”凰北雪皱眉,这里的氛围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阴霾很厉害,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路。
墨楚寒摇头,他跟凰北雪的感觉差不多,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这时候凰北雪才发现了墨楚寒还抓着她的手。
不自在的抽回手,墨楚寒愣了下,却没有表现特别的情绪,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凰北雪看墨楚寒这样,倒是减轻了几分尴尬,不过还是快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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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墨楚寒大声喊道,可是已经晚了,凰北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往下陷。
这是什么?沼泽地吗?凰北雪不禁暗道一声倒霉,太久没有经历这种丛林挑战了,都忘记了最基本的技能,要不也不会掉到沼泽地里。
“别用力,我来救你。”墨楚寒说道,就见他去了一个方向,只是陷在泥里的凰北雪并不敢回头去看,不过猜也能猜到估计墨楚寒是去找藤蔓树枝一类的东西了。
果然一会儿凰北雪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树干,另一头抓在墨楚寒的手里。
凰北雪抓住树干,身子慢慢起来,落到实处的那一刻,凰北雪松了口气。
“这里不简单,要加倍小心了。”墨楚寒叮嘱道,眸子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关心。
“知道了。”这次凰北雪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跟墨楚寒斗嘴,而是面色凝重了许多。
这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沼泽,接下来又会遇到些什么,怪不得那些人没有再追过来,恐怕就是知道他们可能会死在这里面,也或许根本就不是可能,而是他们肯定他们二人会死在这里。
这苗寨本就被传的很隐秘,这里有这样的地方并不奇怪,连他们这些擅长玩蛊毒的人,都害怕这里,这里的危险指数一定不低。
墨楚寒看了凰北雪一眼,眸子里莫名闪了下光亮,没说什么就递给凰北雪一根棍子。
凰北雪接过,用这根棍子探着路。
时不时传来两声怪叫,分不出是什么野兽,听得人毛骨悚然,不过好在两人都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并不会被这气氛吓到。
要不然换做别人,就是没遇到危险,光在这里待上一夜也会吓死的。
“给。”凰北雪把腰间的水袋递给墨楚寒,这是她当年丛林训练养成的习惯,别的都可以不带,可是水必须带着。
墨楚寒稍稍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还随身带了水,要知道水的分量可是很重的,她就一直带着走了这么多路?
似乎看出了墨楚寒的疑问,凰北雪解释道:“路上我都没有用带的水,在有水的地方都就地找水,这个水是用来关键的时候喝的,看现在不就是。”
或许是这未来不知的处境,让凰北雪跟墨楚寒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总之凰北雪没有再跟墨楚寒抬杠。
“嗯。”墨楚寒轻声嗯了声,算是答复,仰头灌了口,顿时火辣辣的喉咙好受了很多。
把水壶还递给了凰北雪。
看着这张绝美的脸,他有瞬间的失神。
虽然经常见到,可是在此处,她一脸淡然的表情,却让他的心神莫名震颤。
这是凰北雪吗?当初那个丑女花痴已经完全不见,这些日子接触的凰北雪让他有种莫名的要亲近的感觉,这是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便被一声吼叫惊醒。
墨楚寒迅速将凰北雪拽到身后,眼神警惕的直视着发出声响的方向。
一头像牛一样的猛兽一步一步走出了草丛,朝着他们走来,可是他们知道这绝不是牛,牛只有两只角,可是它却有三只,而且多出来的那只角上,跟他们之前见到的那只蜥蜴一样,呈诡异的黑色,这证明那角上绝对有毒。
“这里可能就是万毒谷。”墨楚寒也听说过这里,只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就是再可怕的地方,也是有出路的,现在看来是他想的简单了,万毒谷之所以叫万毒谷,那顾名思义,这里的生物都是有毒的,不说这些奇怪的猛兽,就是那些植物很可能都含有剧毒,而这里没有水没有吃的,他们就是不被毒死也会被饿死的。
“躲到我身后,交给我。”此时的墨楚寒给凰北雪一种莫名的心安的感觉,这感觉很陌生,却让她很喜欢。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就是简浪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想到简浪,她的心又抽痛了下。
墨楚寒很快和猛兽缠斗起来,他尽量避开那个有毒的角,可是猛兽似乎看出了墨楚寒的意图,偏偏就是用那只角攻击墨楚寒。
不过战神的名号可不是虚的,就见墨楚寒猛地一掌击向猛兽的腹部,猛兽狂吼一声,便轰然倒地不动弹了。
凰北雪松了口气,赶紧过去扶已经筋疲力尽的墨楚寒。
墨楚寒此时也是有些狼狈的,身上的袍子破了多处,头发也有些散乱,被凰北雪扶着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那一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凰北雪赶紧把水囊解下喂了他两口水,墨楚寒这才好受了些。
“我们继续走吧,要在天黑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然恐怕夜里更危险。”墨楚寒说道,声音有些疲惫。
“嗯,我扶你。”
两人搀扶着往前走,可是没走两步,墨楚寒就捂着胸口,面露痛苦。
凰北雪骇了一跳,看向墨楚寒的脸色,就见墨楚寒的面部发青,嘴唇呈暗紫色,这分明是中毒的现象,可是刚刚明明没有见到猛兽的那只角伤到墨楚寒,怎么会中毒呢?
凰北雪仔细查看,却在墨楚寒的手腕处发现一处很小的伤口,伤口已经变黑。
墨楚寒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饶是凰北雪比普通女人的力气要大,还是被拽的也摔倒在地。
凰北雪没有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背起墨楚寒,就朝前走去,心里却在祈祷千万别再遇到什么,否则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难以应付。
不知是不是凰北雪的祈祷起了作用,总之真的没再遇到危险。
凰北雪的额上密密一层的汗珠,却抽不出手来擦,眼睛也被留下的汗珠模糊了,努力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前面的路。
只是前面那冒着烟的是什么?
烟囱?
“楚寒,快看,我找到了,是茅草屋,我找到歇脚的地方了。”凰北雪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对墨楚寒的称呼,可是此时的墨楚寒已经昏迷了,根本不会听到凰北雪的话。
凰北雪加大了步伐,只是她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能走到这里也完全靠的是精神的支撑。
大口喘着粗气,在快要到茅草屋时,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便往前栽去,背上的墨楚寒同样摔倒在地,凰北雪爬了下没起来,眼神有些恍惚便晕了过去。
这时候从茅草屋里走出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头,一头白发披散着,身上穿的却是大楚的服饰,只是过于老旧了。
老头来到两人身旁,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二人扛到肩上,一边一个用手托着,就这样进了茅草屋。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他的这个茅草屋周围竟然有各种颜色的花草,要知道凰北雪一路走来,别说各种颜色,就是连一株有生气的野草都没见过。
将二人放到两张竹床上,另一张竹床上也躺着一个人,虽然气息微弱,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活着,如果凰北雪此时是清醒的,一定会泪流满面,简浪没有死。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摔下山崖的简浪,掉下山崖后,正巧被老头所救。
凰北雪本就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只是虚脱,很快便清醒过来。
瞬间便想到中毒的墨楚寒,慌忙看了下周围,发现墨楚寒就躺在她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当她抬眸,看到另一张竹床上躺着的简浪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用手揉了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简浪,一下从竹床扑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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