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幔帐里面所有的服务生都看向了顾安安,狐疑的目光和警惕的神情都集中在了顾安安一个人的身上。
幔帐里面的整个气氛都便的诡异而寂静了下来。
顾安安扬了扬好看的柳眉,嫣红的小嘴就撇了撇。
单只手撑在放满食物的桌子上,右手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看向眼前的一群女服务生说道:“本来还想要继续隐瞒下去呢,看来今天不得不说出来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女服务生们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自觉的退后更是要走出幔帐里面。
似乎已经意识到顾安安的身份有点问题,几个头头一样的女服务生甚至紧盯起了顾安安。
“你……你打算要说什么?”看着顾安安的架势,即便她们是一群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声张。
今天可是辛格尔和亚欧财团的总裁见面的大日子,如果因为她们一嗓子扰乱了整个宴会的进度,到时候再抓不住顾安安,恐怕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们了。
万一一个不小心,分分钟被拖走当替罪羊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其实……”顾安安向前走了两部,来回扫了这群女服务员惊恐的眼神,这踩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天起来的时候压根忘记化妆了,所以没有用遮瑕膏盖上脸上的疤痕,你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不然老板一定会炒了我的!”
顾安安说道这里就立即转变了态度,水汪汪的眸子几乎要滴出水来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女服务员们。
顾安安的话音刚落,为首的几个女服务生就险些当场摔在地上。
还以为顾安安会宣布她的其他身份,没想到只是因为没化妆!
鄙夷的轻哼了一声,为首的一个长相很是艳丽的女服务生,穿着性格的兔子妆说道:“我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就你这姿色还敢不化妆就出来,要是一会被老板看见了,不用别人说出去,你也跑不了!”
说着这位长相很是艳丽的女服务生就直接端着鸡尾酒从幔帐里面走了出去,只留给顾安安一个潇洒和嫌弃的背影。
其他人见到危险的情况已经过去,对于顾安安不单单没有丝毫同情,一个个反倒是要幸灾乐祸起来了。
压根没有人关心顾安安化上妆之后究竟是哪个女服务生。
顾安安自然是成功的躲过一劫,正打算想要找个空子钻出去好好的吓唬一下尹凌澈的时候,一个疑惑的声音再次从顾安安的身后响了起来。
“尹凌澈那种人绝对不可能会是gay的原因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吧?”冷不丁的声音让本来幸灾乐祸的几个人再一次把焦点对上了顾安安。
翻了翻白眼,顾安安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健忘!
在心中暗暗的咒骂了一声,顾安安这才转过神来,从容淡定的笑容再一次的挂在了脸上。
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尹凌澈那种人绝对不可能会是gay的这件事情……”
“你不会是想说你是猜的吧?这种借口我们可不会相信的!”
还没等顾安安开口说完,就有人抢先一步堵住了顾安安能够找理由的范畴。
“这个当然不会是猜的……”顾安安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没有任何要敷衍的意思,“其实这件事情有些关系到个人隐私的问题,所以不太方便说的啦……”
顾安安挠了挠小脑袋,整个人别扭的神态分分钟都被女服务生们想歪,难不成顾安安这个女人以前曾经被尹凌澈……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顾安安的长相,身段确实是不错,只是那张小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的确很是扎眼。
难不成尹凌澈就喜欢这种残缺不全的?
狐疑的目光再次打量到顾安安的升上,八卦的激情几乎要把整个幔帐都充满了。
“这个……其实我是一个资深的蕾丝边,所以很明白我们这一类人啦!”顾安安说着再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小脑袋,紧接着一双小手就放在了身后,一副害羞的模样看着其他的女服务员。
顾安安的话刚刚说完,还没有走光的女服务员们就忍不住一阵恶寒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蕾丝边?那她们平时岂不是很危险?
单单想想平时和顾安安在一起宽衣解带,指不定已经被她看的八九不离十了,虽然都是女人,但是这种隐隐约约存在的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想,其他的女服务员也都陆陆续续的从幔帐当中找了各种理由溜之大吉了。
顷刻间整个幔帐里面除了各式各样已经妆点好的食物就只剩下顾安安一个人了。
看着被吓跑的其他女服务员们,顾安安嫣红的嘴角就勾勒起浓浓的笑意。
真是没有想到辛格尔雇来的这些女人也这么有意思,只是说几句话就能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趁着没有什么人的功夫,顾安安又迅速的偷吃了几块点心,这才从幔帐里面拿着一只空空的餐盘走了出去。
此时宴会上的人几乎要把整个赌场都围满了,若不是辛格尔的手下已经下令不让其他人继续进入赌场,估计整个赌场内部都要变成沙丁鱼罐头了。
顾安安拿着空盘在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群中穿梭着,试图想要找到尹凌澈的位置,无奈顾安安的个头实在是太不占优势了,如果看腿可以找到人的话,顾安安压根就不愿意抬头!
更何况她就算是抬头也看不到什么……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顾安安只能够放弃自己第一个计划,没想到尹凌澈这么不喜欢挤在人群当中的人,竟然也能够为了辛格尔这样的人屈尊一次了。
抱着空空的食盘,顾安安好不容易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正想着要不要提前溜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很是安静的地方。
一头好看的银发在金黄色的光线下格外的耀眼,银色的流海几乎要遮住那双微眯着的眸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