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后,妖娆小团队跟着引路的教官前往出*付抢到的号码牌,张凡还昏着,由阿元背出了出口,苏文拿着芭蕉叶不停地对她扇风,要不是莲见很确定地告诉她张凡没事,到了晚上一定会醒,苏文这小丫头肯定急哭。
出口除了教官,还有几位军医,估摸着就是给通过考试的考生疗伤的。
苏文的眼睛红得有些吓人,看东西依旧模糊不清,妖娆便拉着她去了军医那,阿元将张凡也背了过去,两人疗伤时,妖娆去了通关登记处,从胸沟里将藏着的号码牌捞出来。
教官是个男人,看得直瞪眼。
她倒是无知无觉,捞出一把放桌上后,扯开衣领往里瞅了瞅,还有几张,又伸手去捞了。
莲见看了脸都黑了,凶狠地瞪向教官。
教官很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一声。
哎,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奔放。
其实他也没看到什么,就是这动作很奔放。
“好了!”妖娆将所有的号码牌都拿了出来,“我们8个人,一共48张,加上自己所有的8张,一共56张。”
号码牌被妖娆的体温捂得暖暖的,更沾上了少女的香气。
教官的手刚要摸上去,莲见突然将手撑过去挡住了他,脸色又黑又阴沉。
“不准碰它们,我摆好了你看。”
教官愣了愣,视线溜达到妖娆身上。
妖娆也是一脸莫名,扯了扯莲见的衣服,“怎么了?”
她到底年纪小,对男人的心思还摸不透。
“你别管,总之就是不能碰!”
他迅速将号码牌一张张摆好,56张号码牌,8张一列,共7列,最下头是8人自己的号码。
“看吧。记住不准碰!”他就像只护食的野兽,紧盯着教官的两只手,视线极其逼人,如同锋利的刀子。
小符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但没点破。
教官被莲见盯得心里直发毛,自是不敢碰了,就拿眼睛瞅了瞅。
嗯,数量正确,8人自己拥有的号码牌也无误。
“恭喜你们,合格了。”他咚咚咚地在8张通关凭证上敲上了红色的印章,然后交给莲见。
莲见没接,指着摆好的号码牌问:“考试已经结束了,号码牌没用了吧?”
教官点点头:“上头也没说要回收。”
收了也没用,那么多人抢来抢去,号码牌都跟咸菜似的皱皱巴巴,有些还又脏又破。
“那我就拿走了!”
莲见迅速将所有的号码牌撸走,妥帖地放进了裤兜里,然后一脸安心地接过通关证。
妖娆莫名道:“你要这些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回道:“纪念啊。拼了四个小时,东奔西走的,还中了陷进,现在好不容易过关了,怎么也要留个纪念吧。平常要是出门旅行还会拍几张照留念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今天是今天,反正这些号码牌我要了,谁也不准跟我抢,谁抢我就跟谁急。”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瞄了一眼妖娆的胸。
放那种地方,就算是张草纸,他都不许别的人碰。
小符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揶揄道:“对,纪念,回去就买个玻璃框,将它们裱起来,哈哈……”
莲见瞪了她一眼,“没你的事,念你的经去。”
“我又不是和尚,念什么经啊。”她属于道士类的。
妖娆没理他们,对着教官问:“擂台赛什么时候开始?”
抢号码牌只是热身赛,通过了才能参加擂台赛,这才是重头戏。
“三天后……具体时间等通知。”
听闻,妖娆放心了,刚才她还担心会马上擂台赛,若是这样张凡和苏文就没有调整的时间了,一个眼睛又受了伤,看都看不清还怎么打。
问完后,她转身去了军医处。
“小文,眼睛好点没有?”
苏文的眼睛做了清洗,暂时见不得光,戴了个眼罩,回道:“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了。”
另一边的张凡还没醒,军医的意思是就让她这么昏着,也是种休息,她身上的几处擦伤已做了清创处理,没什么大碍,过个两三小时也就醒了。
回到酒店后,妖娆一沾床就睡着了,期间莲见来过两次,见她没醒就没叫醒她,但嘱咐苏文记得给她留饭,结果妖娆到了晚上也没醒,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莲见像是预料到她何时会醒似的,她刚醒就来敲门了,张凡和苏文还睡着,她赶紧去开门。
墙上的时钟刚过五点,天都还没亮呢。
门一开便是莲见明晃晃的笑脸,她揉了揉眼睛,怨怼道:“大清早的你过来做什么?”
他像只老母鸡似的唠叨:“怕你饿着啊,昨天你回来就睡了,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不盯着点怎么行?我算算时间你也该醒了,就来了,我叫了客房服务,送到我那了,你正好可以吃。”
之前因为偷考军校的关系,他没法明着照顾她,现在不用藏了,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以前出门在外,他也是这么伺候的,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她的喜好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妖娆摸了摸肚子,觉得没什么胃口,估计是饿过头了,反而没食欲了,不过多少也得吃点,否则对身体不好。
“你等我一下,我去刷牙。”
“不用了,去我那刷,我那洗漱用具都是新的,走了,冷了就不好吃了。”他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妖娆想起夜辰的手机在房间里,设定的是早上开机,依照那家伙的性子,昨天一整天都没联系过,肯定会打过来,她得先关机。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换件衣服。”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她素来爱干净,不换了不舒服。
她跑了回去,将开机的时间取消,关机后换了衣服去了莲见的房间。进门便看到九歌沮丧着一张脸。
“怎么了?一张苦瓜脸,莲欺负你了?”她缓步走到沙发处坐下,茶几上全是好吃的,有她喜欢的豆沙包和奶黄包,她顺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放进去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刷牙,不过无所谓了,吃完再刷也一样。
九歌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未能在昨日的考试中保护宗主。”
一听是这事,她摆摆手:“不怪你,起来吧,别老是什么事情都往身上背,你又不是超人。再说了昨天的考试明摆着就将所有的人分开,就是莲见我也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的。你又不是考生,进不来也正常。”
这话显然没安慰到九歌,作为护卫跟丢了主人是大忌,他也从未有过,一时很难接受,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起来吧!你这么跪着,我还怎么吃东西。你要心里不舒服,那就将功补过,后天的擂台赛,帮我看着点张凡和苏文。”她咬了口豆沙包,不过吃了一口就不想吃,因为不好吃,她喝了口牛奶,继续道:“不过要是又像昨天那样,考试场地难进的话,你也不用自责,有莲在,我出不了事的。”
听到这话,莲见一脸嘚瑟,觉得偷考军校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受宠有什么用,还不是输给他。
九歌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这张嘚瑟的脸,狠狠地咬了口牙,这小子昨天回来后就一直拿这件事吐槽他,生生嘚瑟了一整晚,就差自己送自己一面锦旗了。
他幽愤地低下头,脸色更沮丧了。
妖娆看九歌的样子就知道昨晚莲见肯定闹腾他了,抬眼瞪向莲见。
莲见置若罔闻,殷勤地递给她一只紫薯包,笑容愈发灿然了。
“吃这个,这个好吃。”
要说皮厚,十二护卫里属他皮最厚,从小到大惯会使用小伎俩,但想想都是为她考虑,也从来没错过。
至于九歌从来都是照着规矩走,就是明知道规矩尽头是条死路,他也不会走别的道。
她突然幽幽一叹:“要是望月和鸾云在就好了,或者沐风也行啊。”
这三位也是十二护卫。
鸾云是猴将。
沐风是马将。
望月是牛将。
都是男的。
听闻,九歌抬起了头,沮丧的脸绷得像刷了一层浆糊,莲见是黑了脸,手一使力就将手里的空杯子捏碎了。
这几个可都是‘情敌’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们三个从来不会背地里置气,最是团结友爱了,哪像你们俩,像上辈子有仇似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谁也看不惯谁,还好长柠不在,加上他,你们还不吵翻天!”
长柠是十二护卫里的鼠将,年纪最小,是个刚满十三岁的正太。
按照夜氏一族的规矩,十二护卫的年纪都会比宗主大上一些,但长柠是个例外,在她出生时,男性护卫说是选了七位,实则只有六位,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鼠将的位置就空下了,长柠以综合素质而言做护卫并不够格,但长得可爱,她小时候特别喜欢逗他,四长老知道后,大概是觉得她会喜欢小男人,就把他拱上了鼠将的位置。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很想要一个可爱的弟弟而已。
但这事她不能明说,不然鼠将的位置就轮不到长柠了,会打击他的自尊心。因他年纪小,其他护卫或多或少都会宠着他,不过最宠他的还是她,什么都迁就他,就把他宠得有些任性了,偶尔还会无法无天,谁都敢惹,什么话都敢说,燥起来会像只小老虎,闹起来则像只泼猴,一刻不能静。
莲见压根就没将长柠算进自己的情敌名单里,但其他三个不一样,尤其沐风,他可是七位男护卫里颜值最高的人,小时候妖娆要是做恶梦,一定点名他陪睡(哄睡觉而已,不是那种睡),第一次来月事,商谈的对象也是他。比汇善汇美更贴她的心,他除了防九歌,最防就是他。
汇善,汇美分别是兔将和羊将,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汇美是姐姐。
她若不提沐风,他就不会过多的去想这个人,但提了就触到他死穴了,瞬间情绪炸裂,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沐风,沐风,沐风,他有什么好?我说他就是个娘炮,尤其他那头长卷发就跟方便面似的,你有没有点审美观?说话总是慢吞吞的,都能把人憋死。你最好摆正心态,最多当他是妇女之友,别的不许。还有,好看有什么用,老了还不是长皱纹。你要喜欢看漂亮的,你对着镜子看你自己不就行了?”
“你吃炸药了,说话那么冲?”
他俯身欺进她,眼里都冒出了火花:“我是看不惯你花心!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今天倒好,想了四个了,你说吧,你是不是想全收了,你要是全收了,我排第几,你今天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他突然又冷冷一笑,嘲讽道:“不算长柠,也就六个,倒也好安排,周一到周六,每天一个,周日你还能休息。”
他真是气到了,话就有些毒。但妖娆不会生气,因为他就是这种性子,习惯了。她看了一眼九歌,九歌还跪在地上,头又低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莲见又要张嘴了,她赶紧拿起一个豆沙包塞进他嘴里,省得他再胡言乱语。
他狠狠咬了口包子,囫囵吞枣似的咽了下去,身形不动,依旧俯身压着她。
她靠着沙发靠背仰着头道:“沐风是沐风,你是你,你老跟他置什么气,我不过就是想你和九歌和睦相处,你想到哪去了。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燥了。我看呐,有空找天行给你开点降燥去火的药来?大清早就满嘴炮仗,你小心生口疮。”
她可没有那种一只茶壶配好几只茶杯的心思,是压根没有。
她顿时没有吃早餐的心情了,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板起脸推开他,坐直后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通过考试,你记得吃完早饭继续教拳。”
她随便啃了几口包子,见九歌还跪着,也是无语。
“起来吧,你头都快掉地上了。”
一个憋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动不动就嘴炮,就不能综合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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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凤渊。
天还未明,淡淡柔柔的月牙已快看不见,飘飞的桃花却在空中反射出荧光,朦朦胧胧好似一面薄纱。
最大的桃花树下,有三个人围着石桌坐着。
一个俊朗豪迈,一个秀美俊雅,一个……无法描述,看他一眼后,任何美景美物都会变成布景板。
三人竟然在下棋,不知道是下了一晚上,还是起早了下盘棋消磨时间。
啪的一声,那个不可描述的绝世美男落子定了胜败。
“好了,出发吧。”
俊朗豪迈的男人很诧异:“出发?去哪?不是说要下棋吗?”
他可是凌晨四点被挖起来下棋,这才刚下了一局。
“宗主那!”
秀美俊雅的男人蹙了蹙眉:“宗主命令不准我们去寻她。”
他笑了笑,仰起头时墨黑齐腰的长卷发迎风飘舞,晃着湖面的波光映得他如同美玉一般,然后波光映入了他的眼里,盈出了水一样的清浅深浓。
“呵呵……”他说话慢得很,但嗓音清润,“莲见和九歌同时在她身边,没个几天她就会心烦了。算算时间,也该想我们了,这时候去她非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
他笑的如艳阳一般,使那抹如钩的月牙再也没有了光彩。
于是,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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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的美男很多,总有一款适合你们。
哎……我是不是干脆写后宫文得了?
关于十二护卫:我列个表出来,大家以后分不清可以看看。
九歌,犬将。
莲见,龙将。
天行,虎将。
鸾云,猴将。
沐风,马将。
望月,牛将。
长柠,鼠将。
以下都是女性:
汇善,兔将。
汇美,羊将。两个汇是双胞胎,汇美是姐姐。
沐宸,蛇将。
琉璃,鸡将。
欢欢,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