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邪迎着小蝶的眼神,她那眸子带着某种光亮,这便只有如同蛊邪这样的友人能够看得出来,那是一种一方面替朋友高兴着,自豪着。却又在另外的一方面对朋友在做的事情感到担忧和替朋友需要处理这样的事情感到难受。
蛊邪自然是充满着自信的,自然也不想让小蝶担心。这样的事情,其实他同小蝶一样,不希望小蝶因为自己的事情想太多。
小蝶如果是男孩子的话,自己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给小蝶铺路,让小蝶成为术国的第二个左文山这样的人物,成就一番传奇和美谈。
但小蝶不是,而且小蝶的性子也太随性淡然,为人谦和有礼,总是替他人着想,这样的性子如果想要做成功一件事情,总是会很累,并且很困难。
蛊邪是将小蝶当成了朋友的,也就是因为太清楚人这辈子究竟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不想让小蝶为了自己背负太过沉重的生活。
如果小蝶喜欢这样的事情那也就算了,哪怕他花费再大,也愿意让小蝶功成名就。但偏偏小蝶的性子和自己差不多,对万事万物都不是强求的态度,得知坦然,失之淡然。
这样的人生态度其实是最休闲的方式了,也是最放松的一种方式。人生百载,活得随性自在,坦然舒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人生这辈子,选择怎么活才是最主要的。毕竟,有的选的人生,才是最完美的人生。所以,这时候便也轻描淡写,算是尽量缓解了小蝶的情绪。
他对着小蝶摆了摆手,“小蝶也无需太过担心,这一次是打仗了。我派遣了雷冽出去,并且派遣了十万军队去了边境线上,这一次虽说是入侵战国,但其实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原本以为事情其实会很顺利,但其实在战国那边显然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小蝶你也知道,每个国家总是会有那样的一群人,拥有着特殊的天赋和才能。
其实,在我派遣大军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有想到过会被战国那边的人弄下什么埋伏。但其实,为了这样的一场大战,我们术国这边也是准备了十来年。
虽然,这十来年的准备让我将国内的一些老牌腐朽势力拉开了一道口子,但其实口子拉开了,一些尖锐的矛盾便也出现了。
这时候需要将这种矛盾发泄出去,最好的方法便也是国家级别的战争。将国家内的尖锐矛盾发泄到邻国去,原本便也是为了报仇。
当年的左文山将战国研究出来的罗天大阵成果送给了术国,倒是父皇为了研究这罗天大阵,耗费了无数的人力财力。然术国的国力越来越差,这些年我上台之后,尽量的拉大这些大家族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以方便我实现控制局面的目的。
但其实,面对这些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事的老家伙,也是有些烦躁的。原本在雷冽走的时候,便已经对雷冽说过,让他尽量的保存元气,他这人稳重有余,进取上也算是有些章法。
也就是这种风格成型,我才能放心的将十万人的军队交给他。其余的军队,却是重点放在了保护术国这边派出去的阵法师的。
整个术国的十大家族,各自出兵一万左右,去保护了潜入战国的二十来个阵法师部队。也就是说,这一次派遣到战国的部队大概有二十万,其实,是打算牺牲掉十五万的。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雷冽那边也曾经做过最好的预算,但他也是拍着胸脯保证至少带回去五万军队,毕竟要面对的是战国的左文山,这是一个老牌战将。如果出生在父皇他们那个年代,极有可能上升到孙长青那样的地步的战神。
但即便是这样也是不容人小觑的,再加上左文山又是本土作战,而且,这一次派遣出去的战将反而不多。并不是说我术国找不到如同战国那边的林政德那样的人才,而是被我暗中雪藏了起来。
这些家族之中,自然也有培养出来的战将。具体能力如何,大多数都是家族式的培养,能力是有的,带兵方面应该也是很有天赋,但能不能打赢战国那边的军队很难说。
其实,在我心中,无论他们打得赢还是打不赢,于我们术国来说,或者是于我和术国那些底层的老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
这些年十大家族的封地和领土几乎涵盖了整个术国三分之二的地盘,导致了很多老百姓的生活很差,不得不沦为佃户。终身替这些家族服务,这样的方式虽然在父皇那个时代就已经很严重了,但其实到了我这里,因为没有人帮忙,反而能做的事情不多。
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其实做得最多的事情还是在发觉人才。明面上将雷冽提拔起来,算是真正能够拿得出手的战神,也为了雷冽强硬的拿了一些大家族开刀,导致了大家族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
这一次以瓜分战国为蓝图,逼得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红了眼睛的想要往战国冲。其实是给他们下了一个套,战国那边虽然军队数量不足我们术国,底蕴上比我们术国也要小得多。但其实自从穷天上台之后,这样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到了现在,他们的底蕴如何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也是想要去试一试,毕竟术国的改革自这一次战争之后,还有可能需要三五年时间的整顿。到时候,如果再次和战国打仗的话,我术国也才真正的有了底气。”
他这样说着,似乎有些口渴。便又给自己弄了一杯茶水,原本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和别人谈起的。但这时候和小蝶说起这些,却有一种自豪感在里面。这也便是朋友的作用了。
小蝶这时候便也露出一脸恍然之色,但心中的震撼是真的很大的。自己这位朋友,倒也真的是布置了一个很大的局,一丝一线的将整个术国抓起来,然后顺便布置了一个口袋,让所有不顺眼的人钻进去,成了也好,败了也好,总之对于他集权和接下来有可能要进行的动作腾空了道路。
“所以,这一次其实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