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申石问道。
凌文轩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只是名义上的老大。在你们真的遇上其他区打过来的时候才会出手。”
两人点头，其实凌文轩起到的作用就是威慑。如同这一个月来的样子，他们没意见。
“第二，裁了一百二十多人之后，剩下的好好管理，不许再出现敲诈保护费这种情况。如果出现的话，任你们自生自灭，我不再管你们。”
“第三……”凌文轩眼中精光一闪，“虽然说你们是黑社会，可你们不要把自己贬低。管理好club的同时，开始想方法经营，用正规的方式扩张势力。并且，在club里面不要出现不健康的东西，害人的东西一概不许出现。明白吗？”
“没问题。”朴振海掷地有声。
申石则是考虑了一会儿，前面两条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第三条，想方法经营，这对他来说有难度。什么叫正规的方式扩张？像是一般的公司企业吗？他们只是小混混，这样的手段他们都不懂。
黑社会组织的扩张方式就只能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例如放高利贷之类的。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够快速进行扩张，其他任何渠道都难以实现。
小混混有什么能力，从小不学好，让他们干投资挣钱完全不可能。能做的只有不正常渠道，凌文轩让他们以正规渠道经营，申石做不到。
“大哥……”申石看着凌文轩，踌躇着摇头，“恐怕办不到。”
“办不到？”凌文轩挑眉看向申石。
“第一第二点没有问题，可第三点。”申石摇摇头，“很难做到。让我们用正规的方式经营。真的没办法。能做这一行的大多都是国中都没好好上的人，懂什么经营。所以我们只能利用人多能打的优势，帮人讨债，帮人看场，类似这样的方式。以常规的方式经营想要扩张，太难了。”
“如果说这样的方式都不能用。我实在是想不出我们应该怎么经营下去。天天只守着那几个club的话，很难再有扩张的机会。”申石如实说出心中所想。
凌文轩一愕，问道：“你们没有去做涉黄涉毒之类的？”
朴振海嘿嘿一笑：“是有想过，不过没做，这种事情是犯法的，我们当然不会做。”
凌文轩心中一定，原本他以为他们会没有下限，看来至少是有底线的。如果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仅是申石所言。那倒不是什么大事。帮人讨债，帮人看场这是很正常的“业务范畴”。
“如果你们真的只是以目前的方式经营，那就没有问题。第三点只要当做警戒就足够。”凌文轩终于是微微露出笑容。其实膈在他心中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收保护费什么的，而是担心他们所做的事情有没有违法。
道听途说了太多黑社会组织涉黄涉毒之类的传闻，凌文轩心中最担心莫过于这两人会涉及这方面。现在得知，没有最好。
申石松了口气，那么对于他们来说，需要面临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裁员一百二十人。约束他们不进行收保护费的行为。
“师父放心，我们不会去做违法的事情的。我会监督好他们的。”朴振海拍着胸脯保证。
凌文轩微微点头。朴振海的性格不同于申石，他看得出来。他能够保证一些。
“以后有了大哥我们就能够更好发展了。”申石有了信心，“虽然说依靠帮人看场帮人讨债挣得不是很多，可胜在单子多。现在在东区就数我们最大，要找人帮忙首选就是我们。裁了一百二十人没关系，我们也能很快发展到这个规模。”
“嗯？帮人看场。”凌文轩突然心念一动。
“怎么了？”申石发现凌文轩神色有些变化不禁问道。
凌文轩神色有些怪异。看了看远处的小弟们，又看看朴振海申石两人。又想到自己想要挣钱的想法，或许……
“我有一个想法。”凌文轩念头一转，心中有了定计。
“什么？”朴振海和申石都诧异道。
凌文轩托了托下巴，“一个一举数得的想法。”
“什么样的想法。师父？”朴振海问道。
凌文轩心思流转，凝神对两人问道：“你们现在是小混混没错，这种东西总归是吃青春饭的，你们两个混了几年后又该怎么办？到了你们打不起的地步，你们准备怎么办？你们没有可用的技能，没有知识，之后的未来该怎么办？如果有了妻儿子女怎么抚养他们？”
“……”两人呃住，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除了你们之外很多和你们性质一样的组织头目都会考虑这样的问题，这种日子不是过一辈子的。所以他们往往都会有这么个想法……”凌文轩眼睛一眯。
“什么想法？”
“洗白。将他们创立的帮派洗白，使他们的组织正规化，他们就不需要担心老了退出帮派后无所事事的局面。”凌文轩言辞掷地，“之后他们的帮派美名曰公司。老大出任董事长，帮派头目出任各要职。如此一来他们丝毫不用担心未来……”
申石若有所悟。
“师父，那您刚刚说的想法不会是。”
“不错。”凌文轩微微一笑，“我们可以直接开始洗白阶段，不需要进行他们之前的步骤。我的想法是，我们成立一个公司，嗯，公司性质就是保安公司。以申石刚刚说的帮人看场帮人讨债为主要义务，当然，一旦变成这样的公司我们可以做的当然不止这些。我们还可以作为艺人演唱会的安保人员，各大高档住宅区的小区安保人员等等。”
“做到了那样的程度，你们的未来自然是不用愁，认真做这一行小弟也会上心不少。”
凌文轩看了看意动的两人微微一笑。其实，这也是为了自己。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确确实实是一举数得。帮了他自己，帮了这两人，也成功让一个黑社会组织从良。
“不过……”申石皱着眉，“大哥，貌似不行。想要成立一个公司，没钱怎么行。我们现在的资金恰恰支付各位弟兄的工资，想要成立一个保安公司，不行啊。”
凌文轩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有钱。公司注册的事情有我呢。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管理好手下就是。还有便是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涨涨士气。当然，告诉他们的时间应该是在裁员之后。这样起到的效果才能更好。”
裁员之后他们必定会有人不满，而后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给他们一个可幻想的未来。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明白。”两人大声应道。
凌文轩心中对于这个又增加的副业有信心，黑社会性质的保安公司，比之一般的更加具有竞争力。毕竟是在道上混的，谁都给点面子，而一般的保安公司就不会具有这样的效果。
凌文轩是老大，又是用的他的钱，这个公司一旦腾飞，他必定获益惊人。
又聊了一会儿关于保安公司的问题。凌文轩看了看时间，眉头一皱，有点晚了，得赶紧去sbs电台才是。
“公司的事情明天找时间我再和你们说，现在还有点事情。哦，对了，手机号码告诉你们……”凌文轩又报了一串的电话号码让两人记下。
凌文轩让两人记下电话号码就准备离开，iu那边他必须去！
“嗯？”凌文轩扭身之际，看到了权浩和小太妹两个人，他又有点走不动道了。
“大哥，他们两个怎么了？”申石注意到凌文轩的目光，那两人都蹲坐在地，旁边是一大堆小弟围着，不由问道。
凌文轩冷冷一笑：“毁了一个女孩子名誉的人。”
申石和朴振海对视一眼，难道是凌文轩的女人？这么一想两人点点头，很有可能。上个月在club的事情他们也知晓，凌文轩为了侑莉拼了命似的。现在为的还是那个女人？
凌文轩又看了看手表，时间好像真的有点紧，可他又想教训这两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似是看出凌文轩的矛盾，申石道：“大哥您放心去忙您的，这两个人交给我。”
凌文轩瞅瞅申石，开口道：“要留手，别给打过了。”
在一个艺人出道舞台上这么侮辱她，对凌文轩而言不可原谅。凌文轩对于出道两字异常敏感，那是他足有两年的痛。听闻iu的事情，虽为异曲，却有同工之感。对这两人更加气愤。
“好嘞，您放心。”朴振海跟申石走了过去。
凌文轩看也没看扭身离去。
身后传来两人的惨叫声，凌文轩皱皱眉，心中一叹脚步走得更快了……
找了辆车凌文轩直奔sbs电台而去，iu那句话他一直放在心头：一定要来，我只有你一个……
坐上了车凌文轩摸了摸口袋里iu之前给他的票。如果没有这张票可就麻烦大了，到了还不能进去。上一次凌文轩来韩国就是在kbs电台门口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干。
iu的音乐舞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