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大哥的话,我心中就泛起疑惑,墓穴好好为什么突然会塌陷下去,说真的苏元春疑冢如此的隐秘,如果不是遭到破坏的话,那不可能会突然使得墓穴的地基塌陷。
“难道是前两天下雨的原因?”现在我不得不这么怀疑,因为按照何大哥的话来判断,那个山谷他们这个村子的人根本不敢进去,而外来的人都是上连城山游玩。
虽然三阴绝谷距离连城山主景区不远,可也没人会闲着蛋疼跑去那边玩,况且那条路还是坑坑哇哇的,甚至可以说没有路可走,全部都是碎石和泥土,前两天还下过大雨,现在那边还是一片泥泞很不好走。
我想了想后,我还是觉得先去一探究竟的好,不然光凭判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包包从车里拿出来后,我跟中年男子借了块抹布,擦了擦我那个满是灰尘的包包,两人就一起朝苏元春疑冢走去。
“对了,何大哥,为什么会有警察来拉起警戒线啊,是不是出来什么事了。”远远我就看到了那个在太阳下反光刺眼的警戒线了,疑惑的同时更感到不解,就朝走在边上的中年男子问。
慢慢的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照考古学专业来说的话,一般在某地发现古墓后,先是报告当地的警方,然后通知文物部门来正常接管。
但一般警察不会拉警械线,而是等文物部门到后确定了古墓的年代和规模,然后再由专业的考古人员拉起警戒线。
这样才能保证把地下古墓范围都扩到,不然让那些不专业的警察拉警戒线,什么时候古墓被盗了还不知道。
可最重要的是文物部门,所拉起的警戒线是蓝黄相间的,警戒区域里面是工作重地,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入。
而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则是蓝红相间的,跟警车上的闪烁警灯一样,两种线代表了不同的含义,如果你擅闯蓝黄线的警戒线,顶多逮到后把你移交派出所,告你妨碍公务擅闯机关单位,关你个十五天。
不过擅闯蓝红警戒线的就是违法,一般拉起这种警械线的都是有大事发生了,比如严重车祸,或者重大的命案,再简单点就是死人了,这种警戒线才会拉起来。
你要敢胡乱闯进去,人家可以直接告你是嫌疑犯,意图毁灭现场证据,这可就罪名大了,不是关个十五天这么简单的。
“那些人是自作孽。”中年男子见我发问,狠狠抽了口手中的香烟,才有些不忿的道:“昨天村长带我们一起进去察看。
可谁知道那些人见财眼开,自己偷偷跳到坑里面去想捞点好处,你说他们下去就下去了呗,还擅自乱动那个墓穴。
有个人去的时候偷偷带着了把扳手,下了坑后就翘开了那个墓穴的一块青砖,谁知道他刚动手,那个墓穴整个就塌了。
接着下面那个墓穴就陷得更深了,但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哪里实在太大,村长把我们都分散开来,说是再找找,看看还有没别的墓穴。
就这样留下看守的四人就偷偷下了那个坑,而那个墓穴再次塌陷下去后,就传来更加恐怖的吼声,不一会那些跳下坑的人,一个个都发出惨叫。
等我们在坑上的人反应过来,下面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看到几摊血在下面,就这样村长就赶忙去报警了,警戒线是昨天下午拉起来的,之后消防的人也跟着来了。
不过那个地方还真是邪的很啊,消防的人下去后也跟着消失,连续下去三个消防兵都像打水漂一样,一点浪花也掀不起。
就这样消防的人也不敢在下去搜救了,警察现在还在,就是害怕还有为财不顾性命的人闯进去送死,这才一直守在这里。
村长说哪个地方太邪门了,不让我们村子的人靠近,说是警察也不敢管,他们等省里的文物部门到了后就撤了。”
“妈了个蛋的,草。”听完中年男子的话,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闷,狠狠的爆了句口粗,让一直把我当成邻家男孩的何大哥看的目瞪口呆。
中年男子见我一脸郁闷的样,不由就好奇的问:“周凡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没什么何大哥既然你们村长不让你们靠近,你还是回去别陪我过去了,我就是去抽抽热闹。”虽然我心中气愤那些愚昧的村民,可却不敢把话说出来,这个何大哥表面看起来老实巴交,可谁敢保证他不会偷偷把你给卖了。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中年男子接过我递给的那张百元大钞,顿时就乐开了眼,也不在跟我唠叨,他这一路无非就是为了这张老毛的。
不过我也见怪不怪,每次来他这里都是停车吃饭,然后随便带他们家自己种的水果啊,玉米之类的回去,也算是买卖交易吧。
“唉,密室葬的格局已经被破坏,不知道里面的玄武镇邪兽有没事啊,要是真如那三个人所说的,苏元春设这个疑冢是为了镇压脏东西的,那这回可就玩大了。”
想着想着,我就来到了绝谷的警戒线外,但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前面有人对我冷声呵斥,“文物重地,请出示证件。”
听到声音我抬头一看,“我了咧乖乖”我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前面山谷处不但拉起了警戒线,还有几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更搞笑的是消防部门,医院的救护车,还有当地的一些媒体记者都围在那边,看到这场景不用想我也知道,那几人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肯定是县里的某些领导,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说实在的我最讨厌那种作威作福的人。
“那个,兄弟能不能放个行,我就进去看一眼。”眼看溜不进去,我只好跟我前面这个一副板凳脸的士兵套起近乎来,可他愣是没瞟我一眼,问了几遍还是那句话。“不行,这是规定。”
“罢了,大不了老子晚上再来,我就不信,晚上你们还守在这儿... ...咦。”我已经要放弃进去的念头了,可刚转身眼角就瞄到了一个熟人。
其实说熟人也不算熟,这人是县里面的公安局局长,跟我爸的一个同姓兄弟是铁哥们,我爸的兄弟我管他叫三叔。
而这个局长姓蒋,单名一个富字,说真的他还真配的起那个名字,因为一身圆溜溜的,浑身上下都是肥肉,目视没有个一百七八近是不可能的。
不过为人还算好不摆架子,来过我家喝过两三次酒,只不过我老爹不愿与这种人为伍,用我老爹的话说,无官不贪,但贪归贪,贪完之后好歹也要为百姓办事的。
可那种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老爹也不愿和这种人有过多接触,要不是我三叔哪个老流氓老酒鬼带着他来我家喝酒,怕是我老爹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蒋叔,蒋叔,”虽说我心底也挺鄙视那种人,可毕竟现在还要靠人家不是,看着手表快要错过下墓的最佳时间我也急了,远远的就朝几个中年男人大喊。
果然我的吼声管用了,不但几个领导朝我这边看来,还有一群小护士和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记者“嗯,这小龙州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记者?我怎么不知道。”
一群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好意思,总之这种厚脸皮的心态,以前在大学就练就了一身了。
以前全校盯着我一人看的时候,我还一样淡定自若,而且还是校长全校点名处分的大会上,现在这点聚光根本就不当回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凡啊,你怎么来这儿了,对你三叔呢?有一起来吗。”蒋富看到来人是我,就笑嘻嘻的来到我跟前,用它肥硕的手掌狠拍了我两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