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见两人都合作默契的逼问他。又心想自己怎么这般倒霉,竟然同时被这二人逮住。可是这么晚了,孟夫子出现倒也不觉得奇怪,但李清欢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李清欢,我说你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问我,我都还想问你呢?还有夫子也……”
李来福“嘿嘿”冷笑两声。那语气中的意味,倒像是自己在捉贼。
孟夫子哪里听不懂李来福语气中的意思。顿时气的怒斥道:“放肆!”
李来福又“嘿嘿”冷笑两声,根本就不惧孟夫子怒气。“夫子,学生都还没说完呢!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他意指孟夫子这般急着辩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孟夫子气的吐血。他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出来,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李清欢却面色如常,直接扬手在李来福脸上“啪啪”两个耳光。
她下手不轻,当即扇的李来福晕头转向。
“你,你……”李来福气的身子发抖,到嘴的脏话却卡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孟夫子也没想到李清欢会这般的暴力,动不动就打人,一时也愣住了。虽然李来福确实欠揍,可他觉得这般打人,还是有些……
“李……”
“孟夫子不必多言。你是不知道,像李来福这种人,就是要挨几顿打,才会老实。”他娘和他姐就是被她打老实的。
李清欢本还想说后半句,但到底没有说出口。
孟夫子顿时哑然。因为看李来福的样子,就知道李清欢说的确实不错。
然李来福不敢污蔑他们二人了,却十分委屈的哭诉起来。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看我回去告诉了娘和阿奶,看她们怎么收拾你。”
李清欢不以为意。“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偷盗学堂宣纸和毁坏被人的书本的事,该怎么圆过去吧!我听说学堂有严谨的规定,凡偷盗者,皆逐出学堂,永远不得再入。还有,根据魏国规定,反偷盗者,一但查证属实,皆会以情节轻重,轻则判其三个月到三年。重则判其三年到三十年。
而据我所知。魏国向来看重文人笔墨,以你偷窃宣纸和毁坏同学书本的恶劣行为。哪怕你还小,却也能以情节重之判定。到时候关你个十年八载的,看你还能再这般嚣张跋扈!”
李来福听闻自己不过是偷点宣纸和毁了他人书本,就要被抓去判刑十年,顿时有些慌了。却依旧不知悔改的给自己壮胆道:“你胡说!就那么几张宣纸也想判我坐牢?再说了,你一个没读过书的丫头片子,怎能知道魏国的法律?分明就是你胡编乱造,想要吓唬我的。”
李清欢冷笑。“是不是我瞎编乱造,你大可问问你的夫子。而且这律法可是我在官府衙门亲耳听到的,不信你大可试一试。”
孟夫子虽然心知李清欢说的严重了些,却为反驳,而是跟着点头道:“李姑娘说的不错。李来福,若真是你偷盗宣旨,还毁坏他人书本,那实在是可恶至极。”
李来福听闻二人都这般说,果然有些怕了。只能死不承认的道:“我没偷什么宣旨,也没毁坏别人的书本。你们手中没有证据,也别想诬赖我!”
“诬赖你?”李清欢又笑。“就你这种人品,我连看一眼都不屑,更别说是诬赖你了。”
“你……”李来福顿时气的无语。若不是怕李清欢再打他,他早就骂李清欢千万遍了。
“你想骂我,我也不会在意的。不过你得先想想自己得罪我的后果。”李清欢哼哼。她终于知道司马越为何每次都能猜到她的心思了,原来是因为对方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反正我就是没偷!”
李清欢也不急,而是懒懒道来。
“我听说学堂里买的宣纸,与我们平常在那家店里买的宣纸不是一样的。你说你没偷学堂的宣纸,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你家将你用过的宣纸都拿出来瞧瞧,对比一下。若都是一样的,便说明我们冤枉了。我也愿意向你赔礼道歉,还赔偿一大笔银子怎么样?但若有区别,呵呵……”
“有,有什么区别?”
那些宣纸李来福自然不是拿回去写字的。而是有一次他发现用宣纸揉成团擦屁股比用竹签树棍舒服多了,后来便忍不住的想一直用宣纸来擦屁股。但宣纸的价格贵,家里舍不得,也没那么多的银子买宣纸给他浪费,他便只好将目标转移到学堂夫子们所用的宣纸上。
当时他拿回去,也没注意到那宣纸与平时他娘买的有什么不同,所以当李清欢信誓旦旦的说有区别时,还愿意赔礼道歉,赔偿一大笔银子。他顿时就相信了李清欢的话,果然有些心虚了。
“这我自然不能告诉你,否则你回去掉包了,我去哪里抓你的证据啊!”李清欢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道。
“我,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李来福依旧嘴硬。不得不说,李清欢这么套都套不出他的话来,他的心理防线确实很重。
“是不是胡说八道,现在去你家瞧瞧不就知道了。”李清欢说罢,便压着李来福要朝李家村走去。
李来福顿时吓住了,退缩道:“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奈何李来福虽然身子胖,却丝毫拧不过身姿纤瘦的李清欢。
李清欢见他怕了,那肯放手,今日定要逼他承认了这事。她倒也不是与李来福有多大的仇,而是李来福的人品摆在这,即便放过他一次,只怕他非但不会感恩,还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孟夫子在身后看的直摇头。没想到李来福平时不听教导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会做偷盗这种文人视为耻辱的事。
他也觉得李来福没必要在留在学堂祸害他人了。
李来福被逼的没办法,又实在挣脱不开李清欢的钳制,最后恼怒的想要张口去咬李清欢。
李清欢不觉李来福的恨意,眼看就要被李来福一口咬上,还是孟夫子手快,一把将李来福推开了。
李来福挣脱了钳制,还想再跑,下一秒便被李清欢直接踢倒在地,踩在了脚下。
“想咬我!看来你的牙都不想要了。”李清欢脚上的力道一重,顿时痛的李来福哇哇大叫,却也害怕李清欢真的给他拔牙,立即用手将嘴巴捂了起来。
“知道怕就好,看你还敢狡辩。”
李来福此刻哭的稀里哗啦,在李清欢的淫威下,只得承认了自己盗取宣纸,又毁坏了同学课本一事。但也不怕死的威胁李清欢,若是胆敢将他送去衙门,他就将他们二人深夜约会一事给抖了出去。
说起来,李来福也是聪明,还知道为了自己的名声,威胁李清欢二人。
李清欢倒不意外。毕竟他们母子三人都擅长反咬一口,亦或者到处造谣生事。
然孟夫子却十分羞恼万分,也终于明白了李清欢为何说像李来福这样的人就是欠打,打了才会老实。
他与李清欢不过是不期而遇,却被自己的学生污蔑成这般,只怕哪个当夫子的都接受不了自己教出这样的好学生吧!现在就连他都想上去踹李来福两脚。
李来福见他们二人不语,顿时有些急了。“怎么样?你们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今日,今日除非你们打死我,要不然我定要说出去,让你们也不好过。”
“打死你?这倒是个好办法。”李清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然后蹲下身去,阴森森的朝李来福冷笑。
“什么?”李来福惊愕了。他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可李清欢却说……而且看李清欢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与他开玩笑。
只是这人疯了吗?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然想杀人?
李清欢“嘿嘿”冷笑两声,故作样子的道:“你不是说除非杀了你吗?我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现在月黑风高,无人看见,正是杀人的好时机。以前你在老李家是如何欺负我们三姐妹的,在学堂又是如何为难阿青他们的,今日刚好将那些仇一道报了。”
她拎紧李来福衣领的手顿时紧了紧,勒得李来福只觉得自己气短。
一旁的孟夫子虽然知道李清欢是在吓唬李来福的,却也怕她别真的失手掐死了李来福。
“李姑娘……”
李清欢冷哼。“孟夫子你别管,像他这种喜欢造谣生事,胡说八道的人,就该死!”说罢!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李来福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趁着自己还能说话。立即向一旁的孟夫子求助道:“夫子,夫子救我啊!这,这人疯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们为了我一个人的小命,赔两条命进去不值当啊!”
孟夫子见李清欢将他吓的差不多了,遂也劝道:“李姑娘,你还是先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