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气的全身发抖。“什么偷不偷的,小贱货,你说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周氏也上前帮腔道:“就是!这一根藤上的瓜,分叉了还得要有根才能活呢!李清欢,你这么说话,以后遇到啥事了,可别埋怨我们老李家不念情分。再说了,先不说这鱼是不是你抓的,就算是你抓的,那鱼是不是还在水里?是不是我们抓上来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李清欢听闻,只想呵呵了。“得了,看来你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偷了我的鱼了是吧?”
三老少哼哼,一副本来就是的模样。
一旁的方公子站在不远处看了半天,对这一家子的窝里反毫无兴趣,不过看此时李清欢好像落了下风,便走了过去解释道:“在下方才也看到了这位姑娘在李姑娘的地笼里取鱼。”
众人看了半天的好戏,这才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身着富贵的男子身上。心想,李清欢这是又从哪里招惹了这么个有钱的男子?难道就不怕张大粮心里不痛快吗?
李清欢也没想到方公子会突然帮她说话。不过显然,他的帮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周氏见此,立即喜笑颜开了起来。“哟!清欢啊!你这是又在那招惹的公子爷啊?”
李小梅也跟着道:“我说二妹,你这换男人的速度也太快了点。才与张大粮私定终身,前几日我又见你与镇上的越公子打情骂俏,怎么今儿个又换人了?”
众人听闻,顿时传来一阵惊嘘,暗道李清欢也太不守妇德了。
李清欢面色顿时沉了下去,又听钱婆子气势汹汹的道:“你个赔钱货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我说你当初怎么那么急着分家,原来是想在外面勾三搭四。你个小贱货,简直是把我们老李家的脸都给丢尽了!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方公子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反而害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清欢,抱歉的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我与李姑娘并不熟识。不过是今日山上来打猎,不小心掉入陷阱里,是李姑娘刚好救的在下。”
周氏冷哼道:“那还真是巧了,怎么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也没救个什么人,怎么公子一来,就刚好被她给救了。呵呵……”
“就是。我说二妹,你真是好本事啊!只是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对得起张大粮吗?”李小梅阴阳怪气的问。
李青气恼,想要上前去打李小梅,却被李清欢拉住了。
一时间,大家都看着李清欢,想看看她如何解释的。
李清欢先是冷笑,然后朝李小梅走了过去。
李小梅又些胆惧的向后退去,躲在了周氏身后。
周氏也挺怕李清欢这眼神的,她联想到那日她们母女两被李清欢轻易的制服,差点没扭断她们的胳膊,便不由胆颤道:“你别过来,你,李清欢你想干嘛?这,这里,这么人看着呢?”
李清欢看着周氏,冷冷问道:“是不是我救了人,还需要你们老李家同意才行?”话毕,她又看向众人道:“是不是清欢要见死不救才叫没有勾搭男人?”
众人听闻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
周氏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便听李清欢又对着李小梅道:“不知堂姐是在那看到我做了对不起张大粮的事了?你若是真看到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拿出证据来,大不了我让张大粮将亲事退了便是。但你若没有证据,仅凭信口开河,便在这污蔑我的清白,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却并不代表还可以容忍你第二次。”
众人见李清欢面色严谨,毫无心虚的神色,也纷纷的将目光转向了李小梅,想听听她是如何解释的。
李小梅没想到李清欢敢这么直接的问她那件事,脸色有些尴尬。毕竟她还个未婚的女子,说这些,终归是不太好。而且上次诬陷李清欢的事,本来就让她遭人耻笑了。这次若不能成功的说服大家相信她,她以后的名声只怕会更加的不好听。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李清欢冷笑。
“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这名公子也就算了,可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和越公子在田间的小道上说了许久的话,你敢说你没有?”
李清欢承认道:“那天我确实是与司马越说了一些话,可那又怎样?难道你就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了?还是说几句话都有违妇德了?”
“你这是狡辩!那越公子住在镇上,为何会特意跑来乡下?而且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找你说话?那天我特意看了,你不在家,而且出去了一天,到了傍晚才被越公子亲自送了回来,那一整天谁知道你们去做了什么?”
众人又转而看向李清欢。
李清欢依旧冷笑。“李小梅,你确定想知道这事?”
“我对你的事才没兴趣,这不是你要证据吗?我就说出来,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呗!”
李清欢本来不想把张大粮入狱的事抖出来,但李小梅步步紧逼,她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们想知道我那天一整天去镇上干嘛了,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前几日张大粮在镇上卖肉,有人诬陷他的肉有毒,便把他抓进了衙门大牢。我去是为了看望他,顺便查找证据,这事殷大娘可以作证。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前去问问。”
“呵,张大粮本来与你有婚约,自然是向着你说话。”李小梅嘲讽道。
李清欢气的一噎,说起这件事,她便不由的想到那日司马越吻她的场景。八成是司马越觉得自己占了她的便宜,所以才答应放了张大粮,可这事却说不得。
李小梅见李清欢不语,觉得定是自己说对了,不由得意起来。
“你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解释一下啊!你要是能解释通了,就算是我错了,怎么样?”
李清欢急中生智,倒是想到了一个措辞。只是这样一来,就难免又会招惹到司马越。不过她一到司马越占了她便宜的事,便又不怕得罪他了。为了能达到让人相信的效果,她故作为难道:“这事是我和越公子之间的事,我答应了他,不能说。”
“呵呵。”李小梅又笑了起来。“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
李清欢故作羞恼。“我有什么可做贼心虚的。”
“那你倒是说说啊!要是解释的通,我们大家便信了。”李小梅得寸进尺道。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李青梅的看法。
李清欢犹豫了一阵,才悠悠道:“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能传扬出去。”
众人纷纷点头,都想知道其中原因,特别是看到李清欢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时。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说了。但要是传扬了出去,得罪了司马越,你们可别怪我啊!”
众人听闻,又不由的有些退缩起来,但经李清欢这么一吊胃口,众人更加好奇了起来。最后还是李小梅不怕死的问道:“我看你是不敢说吧!说这么神秘兮兮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李清欢见自己卖弄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瞎编乱造道:“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本来是去镇上帮忙打听张大粮的事,毕竟他是我未婚夫,出了事情我也不能不管啊!没想到遇上那家子是想讹钱的,所以才假装说是吃了张大粮的肉被毒了。就在我毫无办法的时候,司马越说想与我做一笔交易。只要我帮了他的忙,他便帮我摆平张大粮的事。我一个小女子实在没有能力找出证据,为了还张大粮清白,便只好答应他了。
他告诉我说,他好男风,可是家里却硬逼着他纳了一堆妾室。为了掩饰他的癖好,他也就答应了。谁知家中祖母见那几个小妾纳了几年都不成有孕,便想再替他纳一房。司马越被逼无奈,一气之下要休弃了所有妾室。但那老祖母肯定是不答应的啊!所有他只好让我配合他故意去司马府大闹一场,说他喜欢的人是我这个小村姑。
可司马府是什么人家啊!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个小村姑的,司马越便故作生气,把我带出来了。之后他把我送回了家,并保证一定救出张大粮。谁知这一幕被李小梅看到了,她便误会我与司马越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实在是太冤枉我了。你们说人家一个断袖,能看上我这个小村姑吗?”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会吧!”李小梅也惊愕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像司马越那般英俊如玉的男子,竟然会是个断袖。
“你们要再不信,大可去镇上,去司马府打听打听。那司马越闹着要休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还有人经常看到他与一名长相同样俊美的男子时常出双入对的出入府门。这事你们随便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