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听了我的话,略一思考。干笑一下,说:“我倒是没见过。但是这也不好说就能扯上你们这封建迷信的吧?案情都还没有确定,一切都还在调查,你要是真有仙儿有灵的,就告诉我嫌疑人是谁,那就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然你就别跟着搀和了。”
队长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这纯粹的自找没趣儿,也是我想简单了,警察要是相信这鬼神之说,那就趁早辞职得了。也多亏了他们不信,否则还真处理不了这些活儿呢。
我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队长,队长让旁边的人记录一下,顺便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虽然我心中老大不乐意了,但是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个说了一堆他们认为莫名其妙的话,又跟变戏法似的给他们玩了两手小把戏的人,我要是警察,遇见这样的人,我也会觉得有问题。
可天地良心,这事儿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啊!
我像个嫌疑犯一样被调查了半天,那个队长还特意让解博闻去我住宿的小旅店调查一下,看了一下监控视频,确定了我没有作案时间,这才给我放走。
蟒行云在一旁看的唉声叹气,摇头直说:“我这风刮得还是不够厉害,给他们都刮跑个魂儿就好了,容不得他们不信!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想想那手铐子怎么回事儿?那旋风怎么回事?”
黄天酬在一旁也郁闷坏了。跟我说:“要不我给他们来个厉害的吧?”
我赶紧给黄天酬拦住,带着他们离开。在路上我跟黄天酬说:“他们不信就算了,你俩想想办法,把宛儿家保下来吧,这事儿可千万别牵连到她们那一家人!”
“别人你不管啦?”蟒行云惊讶的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说:“我又不是救世主,我能做的不也都说了吗?咱们怎么管?根儿都堵不死,你俩还有闲心挨家管这闲事儿呢?”
黄天酬沉吟一声,跟我说:“那些小妖物虽然对咱们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挺危险的,我觉得要是有机会,咱们还应该管一管这个闲事儿,碰上了困难不出手相助,这道义上说不过去,而且这也是个机缘!不要让善缘擦身而过!犯不着跟那官差置气!你修你的。他损他的。挨不上的事儿!”
黄天酬说的这几句话一下子提醒到我,让我想起生死薄上的那些岔路口。黄天酬说的没错,刚才我真有些跟那队长置气,我心底真有一个想法,让这些小蜈蚣咬死几个他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哭着喊着来求我。到时候我就成大爷了。要不咋说上杆子不是买卖呢!我太主动,反被人家误会我这是别有所图了。
可黄天酬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确实犯不着置这个气,就算不是为了功德去的,为了给自己选择一条生命轨迹上的好道儿也行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黄天酬说:“嘿,还好黄哥点醒了我。要不然我真要做错事儿了!”
“这你不用往心里去!”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咱们兄弟之间对了错了的直说,没那么多说道儿,你刚才就算拒绝我的提议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知道!”我跟黄天酬说:“那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压根儿都进不去案发现场啊!”
“进不进去其实都一样,”蟒行云说道:“眼不见为净,你看到说不定还会不舒服的。现在就看他们怎么处理了,要是敢伸手挪尸体,那真就是活拧了,那尸体现在就是阎王帖,碰着就是死!”
我听了这话,一想警察行事,觉得今天还真要出事儿,我立刻跟蟒行云说:“老爷子,他们今天肯定处理尸体的,你说的不能碰是尸体有毒了,还是那些蜈蚣不能碰啊?”
“那不都一样么?”黄天酬插话道:“都啥样了你也不看看,肚子里面都甩籽了,那你说那尸身能是善碴子?”
“那这么说那妖物不是王鼎?”我疑惑的问黄天酬:“都能甩籽,那肯定是母的啊!对吧?”
“都说了那根本就不是王鼎!”黄天酬跟我说:“现在也确定不了这东西是不是把王鼎当皮口袋的那个家伙,现在就能确定一点,这东西是个母的!”
“确定是母的能咋的?更好对付还是更不好对付?”我不解的问道。
“幼稚了吧?”黄天酬轻嘲一声跟我说:“厉害不厉害能用公母来界定吗?我还是公的呢,我能打过胡菩萨吗?”
也对!是我山炮了!
“那你们说怎么整啊?别人不说,法医不惨了吗?”我跟黄天酬说:“会不会死人啊?”
“天酬,让你黄堂弟子去守门儿吧!”蟒行云跟黄天酬说:“别让人进去就行!”
“知道了!”黄天酬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就有黄堂弟子赶了过来,黄天酬吩咐一声,黄堂弟子得令,跑过去守住小饭店的门口。黄天酬吩咐的很有意思,告诉那几个黄堂弟子:“把门儿给我守住了,不怕你们闹腾!谁敢往里闯,必须给吓尿了!但是你们消停在外面给我待着,里面有一屋子孽种,用不着你们处理!别给我节外生枝!”
那几个黄堂弟子一听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儿,欢呼一声,跑了过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黄堂弟子果然非常服从黄天酬的话,聚在了小饭店的门口,嬉笑打闹,没一个好奇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黄哥,干啥不让他们看着点儿屋子里面的小蜈蚣啊?让咱们黄堂弟子帮忙圈拢圈拢不行吗?”
“这里面的事儿你就不懂了!要是那么简单我跟爷爷不就处理了么?”黄天酬跟我说:“他们的道行不够,做不好容易整岔皮了,要是让那个妖物发觉了,他们几个不就直接变成点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