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在清朝
营帐中,胤礽与康熙恳求要私下回禀,而康熙见胤礽满脸祈求之色,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一时间,众人心中想法各异。
东方不败是心中一凛,胤礽如此倒真是胸有成竹,以他储君的地位,他的话当然有些分量。但他东方不败不是以前的少年胤禟,因而较帐中众人多一分超然的心胸,便是闹得再紧要厉害,他也不甚顾忌,根本不怕胤礽私下的招数。
胤禛暗暗思索,眼神不由就往胤礽脸上看过去,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难道胤礽被胤禟的举动逼急了,想要对皇阿玛直言相告?若如此,他难道真有把握皇阿玛不会将他如何么?比及一时胡闹怒极失态,昨夜的丑事更令人发指,胤礽应该有所选择才对。
胤禛想不明了,又忧心起少年来。
胤禩却是有几分不解,也有些气恨恼怒,他知晓了胤禛透露给他的一半真相,又亲见方才胤禟与太子的争斗,自然明白他们已然决裂。如此情形下,胤礽一副仁孝君子模样欺瞒康熙,又假作真情实意地请求独对,不必去猜,也该知道此人是备了一肚子诡计谎言等着在康熙面前巧言令色,坑害胤禟了。
这时,康熙开口让旁人都退下去。
胤禛默然依言退下,经过胤禟身边时,神色稍显凝重地看了看他,自然没得机会说话。依着先前局面,胤禟是气恨不过的,恐怕他心中也愿意留下与太子对质,讨几句说法。事已至此,他只得相信胤禟能冷静沉稳,相信他那胆大不羁而又狠厉狡黠的性子了。
而八阿哥胤禩却不愿就此离去,他垂下头稳了稳心神,面露坚毅之色,而后抬眼看向康熙,道:“皇阿玛,胤禩也恳求留下。”
康熙听得此言,看向他这个温雅秀气的儿子,一时心中有几分不喜。因着八阿哥胤禩生母的身份,自从胤禩出生,康熙就对这个儿子不甚看重。想来也是不受宠的缘故,胤禩幼时性子便有几分安静绵软,上学后学业也及不上几位哥哥,习的字便是过了好些年了也还是略显不堪。近两年来,胤禩大了些,又越是与他不亲近,康熙待他便更是不冷不热了。
先前底下人来传话,禀告了康熙营中太子胤礽和胤禩胤禟之间的争斗,那回话的人虽有几分言语不清,但其中就有几句说的是胤禩。胤礽与胤禟争斗,胤禩冲出去,不问情由就向着胤禟。在底下人那些话语当中,八阿哥胤禩的举动言语,莫说是挺身出来劝解讲和,竟还有几分是挑拨离间似的。
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就拿那话去质问挤兑胤礽!那什么杀不杀的,也是他给问出来的!也因着他,局面这才闹得不可开交。
康熙心里是生气的,此时一见胤禩说话,自然那气恼重新又生出来,本来今日胤禩这罚就肯定躲不过去,此时他还敢自己跳出来!康熙冷眼看他,最后也答应了。
胤礽见胤禩如此表现,心中冷笑,也没做反对。
胤禩也明白他已经惹得康熙生气了,但他此时不作他想,只愿留在此间罢了。
无关人等都退下了,康熙沉着脸,终于开口问道:“说吧。”
胤礽被康熙一问,先是看向胤禟,却没料到少年好生沉稳,便是此时看过去,胤礽也琢磨不出胤禟的心思。他究竟是打算拼着鱼死网破都要在康熙面前把昨夜事实抖露出来,还是仅仅是气恨不过冲动下手,实则也不愿把真相说出?
胤礽没从胤禟脸上看出什么,但不管如何,那实情是不可能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若是胤禟果真言及丑事,他自然能寻法子应对。
此时胤礽只是面作无奈,又似有几分不解困惑,解释道:“皇阿玛,我也不知……”他隐隐叹一口气,续道:“想来只是误会。昨日行猎是我的主意,最终累得胤禟失陷在密林里受伤挨冻,他身上难受头晕目眩,神志不清也是有的。而我方才关切太过,忍不住又严厉教训了他一通,他气不过,就与我争执起来……后来小九急了,不知怎的手里就握了那匕首比划,我被他惊吓住便去夺它……最后,就失手伤了。”
胤礽说完,因他自个身上的伤不重,倒是胤禟厉害些,因此最后他的话也没说谁伤了谁。可却是清楚言及,那匕首可是胤禟先动的。
胤礽飞快地看了一眼胤禟,见他毫无反应,根本不想要开口反驳的样子。胤礽先是不解,渐而又有些心安。果然,胤禟还是心有顾忌的。
康熙听完却是立时眉头大皱,冷下脸来。听得太子胤礽这番轻言慢语平静自若的回话,仿佛事实果真只是两人间的误会争执。若换了寻常人,差不多也就信了。但康熙何等样人,听声辩色就能明白胤礽此番言语略有些不尽不实。
康熙只是听底下人传话得知他们争斗,自然没得亲眼所见那么分明,而回话的人顾忌太子阿哥们的身份,那言语也稍显含蓄了些。康熙没见着太子胤礽狠毒冷厉的狂怒神态,也没见着胤禟惊险跌落马车摔倒地上的场景,身为一个父亲,又是一个英明的帝王,他自认对他静心教养的储君性情品格十分了然,自然不会相信他们当真斗得你死我活,几乎出了人命。
这场闹剧让他震怒,但他并未怀疑胤礽的品行,只当是两人一时气狠了过激了罢了。若不然……这“不然”,康熙却是半点也不愿去想。
此时听得如他所想所愿的解释,康熙心中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生了几分疑虑。此前太医已然说过他们身上的伤情,胤禟手臂那伤口,如何也不像是一时错手。而且胤礽所言……
康熙沉声问:“是小九先动的匕首?”
胤礽心下一定,眼角余光又看向胤禟方向,叹一口气,很是忧心愧疚地说:“是。”马车当中无人看见,但实情确实是如此的。胤禟手上的伤他不好解释,但在马车当中错手间刺伤也是有的。便是胤禟自己也是拿不出证据来指认他动了杀机下了狠手。
听得胤礽十分坚定诚恳的回答,东方不败心中不由暗笑,胤礽不知有人给他挖了坑等着他跳,此时他答应得越利落爽快,之后那匕首呈上来,又是一阵百口莫辩。
康熙听胤礽只说是胤禟先动手,其它半分责怪埋怨的言语俱无,反倒是一脸的愧疚不安,心中不由信了两分。只胤礽说胤禟是病体疲弱精神不济,这才气急了动手,却还是有些说不通。但若是一想昨夜胤禟迟迟不归,就是因着他那莽撞冲动的性子,康熙便又有几分了然,终究是信了大半。
想起昨夜,他不由又生气起来,转而问胤禟道:“小九,你有何话说?”
底下的胤禩听康熙和胤礽对答,情知以康熙对胤礽的信任看重,此时已然多信了他几分。他虽不知马车当中到底情形如何,但听过胤禛那番言语,冷静下来之后他也猜到恐怕还真是胤禟先动的利刃。但即便是胤禟先动手,那也是有缘故的,绝不是胤礽口中的神志不清发作脾气……胤禩心中气急,险些就开口打断胤礽回话,可他方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少年阻止。
东方不败冷冷淡淡地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康熙皱眉,也有几分讶然,又问:“什么不知道?”
东方不败轻挑眉梢,略带困惑讥诮地反问一句:“当真是我先动的手么?”
这一句反问虽未直接辩解,但那意思却透露出来了。胤禩一听便是一愣,胤禟这般解说,便是他这个已然猜到他是先行动手的人,也反倒怀疑起来了,更不必说旁人。
康熙虽也明白胤禟的意思,这是指控胤礽说谎了。他不想其中底细,但胤禟如此态度他却是不喜的,便放重了语气道:“好生说话!”
东方不败却不理会,径直冷冷地回答:“我不知道太子为何要杀我。”
此言一出,帐中数人均是脸色一变。胤礽浑身僵硬,脑中已然一片空白。而胤禩心生凛然,手指紧紧攥住了,力图克制。
康熙却是大怒,“你胡说些什么?这些怪话也敢在朕面前说?”
东方不败面容平静,半点不被他言语气势所摄,字字清晰地道:“昨日行猎,我无端被人引到了密林深处,不多时就迷失在里头不得方向,身边侍卫大半不见,只余几人。正寻着道路,却远远听到几声兽吼,又响起几声箭啸……这一路远遁躲避,我身边的侍卫们渐而消失……万幸我藏得好,不然,现在可不就是死了!”
康熙听完,心中巨震,实没想到从少年口中听到这番言语。他一脸的讶异,竟是半响没能言语,隐约间察觉到一些疑点,却不敢深信。
胤礽把胤禟这番话听完,不由又惊又喜,身上那僵硬也褪去几分。惊的是胤禟竟敢在皇阿玛面前直言指控他要杀他,又是这般冷静决然的态度,不容半分情面。而喜的却是胤禟果然顾忌脸面,又或是忧心往后处境,没有揭露他的暴行。
胤礽稳住心中情绪,一脸的惊讶不明,惶急问道:“小九……你怎么……为何,你是说,有人想要害你?”
康熙回过神来,厉声道:“胤禟,无凭无据的,你怎可信口雌黄?你说太子要害你,他为何害你?我看你是病得昏沉了,你在林中迷路也去怪人害你吗?”
少年脸色一白,仿佛被康熙问住了一般,咬住了下唇,面容神色是不甘忿然的,良久只是不作答,可那眼中是极坚韧执拗的。
胤礽心中更是一安,胤禟直言他在林中害他,因着他有所顾忌,不能把实情说清,也不可直接指认林中围堵动手的人,这一番话竟是只说了个大概,自然不能取信康熙。胤礽露出几分沉痛神色,仿佛被胤禟无端指责伤了心,道:“小九,你怕是有所误会了……我没有……”
东方不败不屑地看向他,而胤禩见胤礽此时还要表现兄弟友爱,终于忍不住瞪着他,讥讽一句:“是不是误会,迟早真相大白!你再狡辩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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