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慕容羽绯的第一个反应,这吹箫人,就是小白!
嘴里边不由得一声轻呼,慕容羽绯身体里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居然支撑着她,跳下了床,在那声轻呼当中,她冲出了房间,跑进了杂物院中。
皇甫傲君的身子,隐在夜幕当中,手中执着长箫,嘴唇凑在箫管上,吹出那可以撕裂夜幕的箫声来。而他的那双星眸,却是透过夜幕,将杂物院中的她,给紧紧的关注。
看着慕容羽绯跑出了房间,冲到了杂物院中,透过今夜不平明朗的月光,看着她似乎因为长期卧床,而变得更加苍白的脸颊,身子,似乎轻轻的颤动。唇边奏出来的箫声,变得更加的婉转低扬,似乎是在问讯,似乎是在安抚。
皇甫傲君的剑眉紧紧拧起,星眸中,有着一丝责备的意味,为何,她不好好卧床休息?
“小白,是你吗?”
慕容羽绯冲入小院,听着那悠扬婉转的箫声,终于再一次的,高声呼喊起来。
箫声为之一停,似乎是对于慕容羽绯的呼唤,感到有些迷茫。慕容羽绯站在这小院当中,却想起曾经听到过的小白的消息,他,已然不在了!
“小白,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慕容羽绯举目四顾,四下里,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这时候吹箫人会在何方。虽然不敢肯定,这人是不是小白,不过,慕容羽绯却宁愿相信,如若小白真正的已逝,而今夜,就是他的灵魂,回来看望自己。
慕容羽绯说着话语,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
而在远处,黑暗中的皇甫傲君双手将箫,握得更加的紧了。慕容羽绯的话语声,一字一句,全都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的双手,有些颤抖,紧皱剑眉间,脸颊上,露出一丝愤怒来。
“圣主勿怪,羽奴只是思友心切而已!”
暗中
,胡婆婆藏身在皇甫傲君身后,沉声的说着话语。
“朕知道。”皇甫傲君沉声说出话语,再一次的将箫给举起来,然后,吹奏开来。
“小白,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不会忘记我这一个朋友的,小白!”
箫声再次响起,却是一曲《问卿安》,慕容羽绯听闻这样的曲调,心中虽然依然苦涩,却露出了笑容来。不管自己从不曾相信过什么灵魂之类的说法,而在这一次,她选择了深信。口中诚挚的说着话语,不再去寻找箫声所传来的方向,而是举目望向星空,一副诚挚祷告的模样。
在祈求着,如果有神灵,如果有灵魂,那么,保佑小白的在天之灵,能够幸福,不再似在世间,这般多厄了!
皇甫傲君吹奏着曲调,他突然的感觉到这一切,有着一种荒唐感。为何,自己要冒充他人?为何,自己就不能够用自我,来与她相见?
只是,这一个念头,只是在脑中,匆匆一晃而过,他傲然的站直了身体,既然是那人以箫进入她的世界,那么,自己又岂可再去重走别人所走过的路子?一国之尊,四海霸主,又岂有需要用别人所用过的方式,来得到一个女子的认可?
慕容羽绯退回到了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些香烛,皇甫傲君的眉头,拧得更加的紧,在他的太阳穴上,两根青筋,在冒着,颤动着。
“圣主熄怒,羽奴不懂事,请勿见责!”胡婆婆感觉到了皇甫傲君的怒气,口中连声说着话,再一次的下跪。
“胡婆婆,此事与你无关。”皇甫傲君冷停止吹箫,口中冷声说着话语。胡婆婆不敢再进言,只有接过皇甫傲君递过来的长箫,望了望慕容羽绯所在的方向,心里边暗道一声,羽奴,自求多福!
皇甫傲君迈开步子,朝着小杂院走去,行不过数步,一条黑影,直取皇甫傲君。胡婆婆暗叱一声,就要迎上去。
“胡婆婆退下!”皇甫傲君沉声轻喝,手朝后一挥,阻止了胡婆婆的接近。
“怎么,伤才好几天,就要来行刺?”皇甫傲君喝住黑影,冷声说着话语。
“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行刺。”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小白。数日不见,小白也消瘦不少,虽然伤已好,只是行动之间,似乎也大受影响。
“那你是何为?”皇甫傲君冷声说着话语,看着一身黑衣的小白。
“我敬你为人君子,特将此箫献予你。”小白说着话,将身上的洞箫捧在手中,要献给皇甫傲君。
“为何?”皇甫傲君冷拧剑眉,话语声中,透着一丝不满。
“此洞箫乃西海国匠所制,声色纯美,今后你若为其伴奏,用此箫正好。”小白说着话,脸颊上的肌肉,却也是忍不住轻轻颤动着。
他也好生怀念,能够用着箫声,与慕容羽绯琴箫合奏的场景,更是怀念着,在箫声中,翩翩起舞的慕容羽绯。只有那时候的她,才是自由的,才是仙子一般,完美无缺!
“朕乃神国之主,四海之尊,岂觊觎你一枝小小洞箫?”皇甫傲君口中沉声低斥,举起手来,手掌朝着小白手中洞箫击去。
手掌与洞箫接触,一阵啪啪脆响声中,洞箫尽碎,而在皇甫傲君的手上,却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皇甫傲君,你敢!”小白心如刀绞,怒斥声中,身形一展,朝着皇甫傲君扑了上去。
皇甫傲君冷哼一声,双掌击出,带着血花的手掌,在小白身上击落,小白以伤后之身面对着准备十足的皇甫傲君,不再是敌手,轻易之间,小白就此落败,身上,印上了几个血手印。
“此举只为警告,神国皇宫非是你想来就来之地,此乃最后一次,如若还有下次,杀!”皇甫傲君丢下这一句话,不再理睬小白,再次迈开大步,朝着小杂院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