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十二月,刘荆州之子,刘琦,点齐一千水军,增援江夏,而李默然,也带着傅巽伊籍一同随行。
自老爷子指点刘琦“在外而活”的办法之后,刘琦对老爷子立时奉为天人,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而李默然在搜刮了襄阳城一圈,再无收获之后,也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南下。
于是,老爷子便把李默然引荐给了刘琦,自言是自己的远房亲戚,颇有才干,一番交谈之后,刘琦也是对李默然的才学惊为天人,奉为上宾。
就这样,李默然带着甘宁周泰以及他们的二百童客,一同随刘琦赶赴江夏。
因为自己从许昌带来的二百人马不谙水性,所以此行李默然并没有带他们同行,考虑到江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所以李默然也没有带上貂蝉几女,而是命二百骑兵将他们护送至汉中,至于汉中方面,李默然早就派了人马带上自己的书信前去报个信,虽然并未见过汉中太守张鲁,但以张老爷子的为人来看,自己的这位便宜师兄,应该还是靠得住的,将妻女至于汉中,李默然是很放心的,
只是四女对于这件事情,却是大为光火,几女都怕去一趟江东,自家夫君那沾花惹草的性子又发作了,最后又带回来几个位姐妹,再加上李默然早先的不良记录,最终四女决定,有个两个人跟在夫君身边。
对于自家的夫人们,李默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如今的家中,除了贾老爷子,就数自己的夫人们权力最大,因为自己性格随和,家中仆人家丁竟然没有一个惧怕自己,反而全部被夫人们收买,对此,李默然也是无能为力,最后只得带上文姬和甄宓,用她们自己的话来讲,既然要去拜访周瑜,自然要有才学过人的夫人来撑场子才行!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坐着楼船一路向江夏行去,只不过,才刚一上船,李默然就发现了一件很悲剧的事情---自己居然晕船!
看着吐的稀里哗啦的夫君,文姬皱眉说道:“早知夫君不谙水性,我们倒不如走路好了!”
李默然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江东多水路,如今的月份正是顺风顺水,从襄阳到江夏,不过三两日的脚程,若是走陆路,却要十天半月,既然都已经上来了,就不能中途而废,反正也只是晕船而已,文姬不用担心,不过,呕···你们为何不晕船?我记得文姬和宓儿都不是南人啊!?”
甄宓笑道:“我经常随家中商队四处行商,多走水路,自然不晕船,至于文姬妹妹,夫君你确是忘了,早年蔡侍中四处游学的时候,曾经带着文姬妹妹在江东住了许多时日,文姬妹妹但水性其实是我们中最好的!”
“竟然还有此事!”李默然惊奇的问道。
“嗯,”文姬羞涩的点了点头,说道:“早些年曾随家父来到江东,那时还小,性子跳脱,便缠着家父教妾身游水···”
李默然良久无语,看来自家的夫人们竟然都是身怀绝技,实在是让自己汗颜···
正说话间,刘琦疾步走来,他听说新来的先生晕船晕的不行,连忙过来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有人给出谋划策了,若是因为晕船有个什么意外,自己真要哭死了。
“先生,你怎么样了?可曾好些了?若是先生觉得坐船太过乏味,不如我们该走陆路?”
“有劳公子挂心了,我没事,只是第一次坐船,未免有些不适应罢了,我们如今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程了,就不要半途而废!”
“既然这样,那我多派几个人来照顾先生!对了,这位是我家供奉的郎中,医术高明,可否请他为先生看看?”
李默然挥了挥手,刚想拒绝,就被文姬瞪了一眼,盈盈的对着郎中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呵呵,夫人客气了!”郎中笑着回了一礼,摸了一会李默然的脉搏,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位公子只是晕船而已,并无大碍,我久在江东一地行医,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倒是可以给公子开一点安神补气的汤药,夫人们可以煎熬了给这位公子服用!”
甄宓接过郎中开的单子,笑盈盈的去熬药了,只留下李默然苦着脸在那干嚎。
“文姬,可不可以不喝啊!我不想喝啊!!~~~”
李默然对于古代的中药可谓恨之入骨。
自己刚刚穿越来的那会,就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着急上火,一病不起。
结果师兄史阿从药铺提了一大包的药回来煎熬给他喝,简直把李默然折磨的欲仙欲死。
后来随王越练气之后,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体状况好了起来,这才很少喝药,不过,饶是如此,李默然依旧对中药敬而远之。
想起自家的师兄,李默然觉得胸口的恶心感好了很多,自家的师兄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刚来的那段时日,全是史阿之照顾自己,说起来,史阿才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亲人。
只不过,李默然拜师没多久,这位师兄就外出修行了,迄今为止也有几年未见了。
想到这,李默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文姬看到自家夫君神情郁结,柔声问道:“夫君为何事担忧,不妨说与文姬听听?”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经年的往事,才有此感叹罢了,文姬不必担心!”
文姬笑道:“那夫君和我说说你和貂蝉姐姐的事吧!我和貂蝉姐姐虽然同在洛阳,从前却并未谋面,我听红玉姐姐说过,貂蝉姐姐本来要以身侍贼的,结果被夫君你···嘻嘻···”
“那能怪我吗?你是没看见董卓那个大魔王啊,···”
甄宓回来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在船舷边上温馨的一幕,看得这一幕,甄宓的嘴角微微上翘,欣慰的想到:“娘,女儿没有看错,女儿的眼光从来都是最好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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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李默然在第三天的时候,精神就好多了,当然,这其中也没少被文姬甄宓二女灌那难喝的汤药。
第三日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就到了江夏,楼船还未进港,黄祖就带着手下在暗部迎接来了。
此时两边人的心思都颇为焦躁,黄祖怕的是这位大公子刚一来就会对自己指手画脚,干预驻防,在黄祖看来,像刘琦这样的公子哥来掌军,无疑是一件及其荒谬的事情。
刘琦则是担心,这位江夏太守对自己百般刁难,毕竟这位江夏太守听调不听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在临近江夏的时候,李默然就特意找过刘琦,两人彻夜商谈,李默然再三告诫刘琦,千万不要插手江夏军务,一应事宜只要交给黄祖就好。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李默然深思熟虑过得。
历史上的黄祖并非是什么碌碌无为之辈,从他镇守江夏这么多年还没被江东攻下就可以看出,这人绝对是百战的将领。
刘琦要做的,不是如何把江夏的兵权攥在手里,而是如何把黄祖攥到手里。
索性刘琦并非不进人言之辈,对于李默然的分析,很是赞同,因此,今日刚一见到黄祖,便放低身段迎了上去。
“琦今后便要和黄老将军一起镇守江夏,只是琦不通军事,黄老将军又镇守江夏多年,今后,一应军务,还望老将军多多提点!”
黄祖有些傻眼,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以便应付这位大公子,只是没想到这位大公子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当下,对这位大公子多了几分好感。
黄祖笑道:“公子太过客气了,祖不过尽忠职守罢了,某已为公子备下酒席,接风洗尘,公子,请上座!”
刘琦不知觉的往李默然的方向瞥了一眼,李默然微微点了点头。
黄祖是何等人物?丢开旁的不说,但是眼力见识就远超他们这些年轻人,注意到大公子的眼神后,微微一撇,就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李默然,心中暗忖,此事怕就是这个年轻人给出的主意吧!看来大公子身边也并非全无能人啊!当下对李默然多留了几分心思,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行人和和气气的步入厅中,看上去一片和气。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