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地初开,混沌一片。洪荒世界异兽称雄,以人为食。此时的人类还是那么的弱小不堪,灵智蒙昧未开,只是本能的聚集在一起,组成部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优胜劣汰,人类也在不断地进化,些许部落已是颇具规模,甚至一些部落更是得到强大异兽的庇佑,崛起与洪荒之中。但是随着部落的崛起,随着人类的进化发展,人心的复杂也是逐渐的显现。利益,权利,成了这些大部落的追求。彼此的征战便不可避免。
然而,此时的人类似乎忘记了他们在洪荒世界中所处的地位。食物,他们只是那些强大异兽的食物,不,或许可以说,只要是异兽,就可以以人为食,人类的繁衍能力强,实力又弱小的可怜,这使其成了洪荒异兽食物的不二选择。当然,人类也不甘心与这样尴尬的地位。要想和那些强大的异兽谈条件,就要有能与其相匹配的实力。修行,先民们并不懂得修行,只知道本能的活下去,无论是用什么手段,活下去就好,活一天便是一天。
同时,这些人中也产生了一些“ 异类”,他们的想法在先民看来是大逆不道,自寻死路。然而,就是这样一群人,给先民带来了希望,在异兽横行的洪荒,人类正式登上了洪荒的舞台。这些“异类”认为,既然异兽可以以人为食,为什么人类不能以洪荒异兽为食,既然洪荒异兽可以驱使人类成为他们的奴仆,为什么人类不可以驱使洪荒异兽为己用。
人类就是这样一群奇怪的生物,某种想法一旦产生便是很难驱除。“异类”们抱着异想天开的想法,进行了尝试,一次失败,没关系,我已经摸索到一些方法了。两次失败,不,我已经接近成功了,怎么可以轻言放弃。人类就是这么一种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的生物,第三次失败,还有机会,再试一次就成功了。或者可以说这是人类锲而不舍的精神。不管如何,最终人类成功了。
有的人成功驯服了异兽,虽然都是比较弱小的,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以后的无数次,人类驾驭着强大的异兽,纵横洪荒,屹立洪荒之巅,成为洪荒之主。先民们梦想着美好的未来。有的人做法则暴力血腥的多,他们吞噬异兽的皮肉,兽丹,强化自身。使自己拥有异兽的一部分能力,事实证明这种不断吞噬同化异兽的人,拥有更强大的发展空间。这些先民的后代,拥有超越前人的先天优势,无论是灵智还是体魄,他们都是先人一筹,拥有着可怕的天赋,当然,也不尽然,也有的甚至是更弱,这些都是取决于先民所吞噬的异兽,越强,他们的能力就越强。但是,这种做法拥有一个巨大的隐患,拥有异兽的血脉,就意味着异兽对于他们这些先民的控制就越强,这是源于血脉的,从骨子里的遵从,不可违逆…….
洪荒世界的一个偏僻的贫瘠之地中,无数人围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向天祈祷,口中念念有词。巨大的祭坛或者可以说是一块黑色巨石,看上去只是稍加修饰,没经过什么特别的加工,整颗巨石遍布着一些曲曲折折的图案,或许类似某种祷念词。一群人都是衣不蔽体,有的甚至是**着身子,只是一些部位上画着奇怪的图案,算是遮体了。
这些人穿着所谓的衣服只是一些树叶稻草胡乱拼凑的,其中引人注目的几人则不同于常人,他们穿着着兽皮,甚至几人的兽皮衣已经是隐隐有了衣服的样子,添了些修饰。这几人中男女都有,身后各有那么一批身材健壮魁梧,目光淡漠阴冷的侍卫,侍卫中也是男女都有,此时一批人也是注视着祭坛上的老者。
老者身材佝偻,披着虎纹皮,脸上,四肢上布满诡异的纹身,一双浑浊的双眼中不时有精光闪烁,老者举起手中的枯木手杖,轻轻指向暗淡无光的天空,平淡无奇的枯木杖竟然微微泛着乌光,同时老者身上的纹也泛着微光,“天!天!天啊…!!!”老者口中喊着天,语气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声嘶竭力时而轻声低泣。随着老者的呼喊,其身上的纹缓缓流淌,在老者身上移动起来,老者周身的空间也游荡起相同的纹,最后这些纹慢慢汇聚成形。一头巨大的爆猿虚影出现在老者周身的空间中,将老者包围在其中。
爆猿并非实体,也不是完整的虚影,只是几条纹描绘而成,好像用水墨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一般,虽只有几笔,但是爆猿那充满爆炸性的身驱,那狂野霸道的气势却是表露无遗。一双灯笼般大小的眸子开阖间竟是有红芒闪现。“吼!!!!”爆猿彻底浮现的一刻,仰天怒吼。
老者枯木杖上乌光闪烁,黯淡的天空中,一个巨大的气流漩涡缓缓成型,“吼!!!”爆猿双手捶胸,发出“咚咚”巨响,犹如晴天霹雳。“天!天!天!!”随着爆猿的怒吼,四周的人们也是仰天怒啸,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愤怒。天空中的漩涡越聚越大,旋转却是很缓慢,“咔,咔….”天空好像一块被磨碎的玻璃,发出脆响,漩涡四周雷电交织,“吼!!!!”先民的呐喊与爆猿的怒吼交织一起,“咚”一股大势从祭坛向四周蔓延,整个洪荒世界都可以看到洪荒世界东北的贫瘠之地一个巨猿虚影浮现。笼罩着整个东北的上空,而那边的天空却是阴沉的可怕。
“哼!!!!”洪荒世界突然传出一声怒哼,“咔”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东北的天空,洪荒世界的所有生物都听到那一声怒哼,只是这一声只是针对东北贫瘠之地,对于他们并无压力,可是对于贫瘠之地的先民而言这一声怒哼,好像一座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吼!!”爆猿双臂擎天,双膝弯曲,似乎受了什么巨大的压迫,双手撑着虚空,看似什么都没有,可是刚才,天愤怒的一声全是针对他们。“嗷!!!”爆猿的背也被压迫的弯曲,浑身上下的气势又凝聚一份。祭坛四周的先民一个个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膝跪地,双手也是撑着大地,但是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个人低下额头,这是一种尊严,一个种族的尊严!
所有人都望着那与天斗的巨猿,目光坚定果决。誓要与天一斗,“人!人!人!!!”一股大势从每个人身上流出,与天空爆猿合而为一、“咚!”爆猿双脚撑地,奋力而起,“砰~~!!咔~~~!!”一道道巨大的裂痕沟壑从祭坛向四方蔓延。祭坛上更是乌光闪闪,将先民们庇佑其中。“哈!!!”又是一声天的怒吼,这一声之下,爆猿再无反抗之力,闪烁几下,组成它的纹,慢慢涣散。“啪~~~”老者手中的枯木杖和这爆猿一同化为漫天乌光消散在这天地间。
“噗~~~”祭坛周边的所有人莫不是心神受创,一口逆血喷出。老者更甚,满嘴的污血,流在胸前,染红了身上的虎纹皮。一刹那间,老者原本佝偻的身体似是又蜷缩了几分,一双手也枯瘦的只剩骨头了,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具骷髅一般,浑浊的双目此时已是血泪纵横,“天!!!为什么~~~!!!”老者喊得声嘶力竭,之后便一口逆血喷出,仰身倒下。
“族老!!!族老!!!”祭坛下方的先民们呼喊着拥向祭坛,“族老•••”一个身穿雪白狐皮的女子,眼中含泪,小声呢喃着。“族老!!!”同时间,一身着鳞甲的壮硕男子,冲上祭坛,扶起老者,“族老~~”壮汉也是虎目含泪,“社儿,族老对不起大家,未能..给族人们….带来…安定的生活,却是惹下这般…滔天的罪恶…族老,对不起…大家啊”
“族老,族老,这不是您的错,是我们,都是我们自己的错,我们生错了身子,生错了种族,怪只怪我们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足够的实力,只能沦为洪荒中的低等奴仆。族老,恨啊,我们好恨啊!!!”几个身着兽皮的族长围着老者,眼中充满不甘与落寞。“喝~~~稷儿,别…难过,族老相信…总有一天…我族会…光耀洪荒世界…族老的时间…不多了…我去后,就由….由…后社担任…族宗一职,你们…你们要…同心协力,为我族…光耀….而…同心协…力”老者说完最后一句便撒手人寰…
“族老!!!”“族老!!!”一时间整个祭祀地哀声四起。“汩汩~~~”沉浸在哀痛中的众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祭坛下方,血水涌动“呜呜~~~”隐隐竟有呜咽之声传出。